修玉像个怨夫一样安静地坐着。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程西望像个饿死鬼一样,拼命往嘴里塞着糕点,生怕修玉一个抽风又要搞什么恶心的互相投喂。
填饱肚子后,程西望弯腰撩开马车帘子。
修玉从身后拉住他的腰带,蹙着眉头说:“你要跳车?”
程西望回头:“车里太闷了,我去前面透透气,顺便和车夫聊几句。”
修玉把他扯了回来:“有什么可聊的。”
程西望没站稳,仰着身子倒在他怀里,一脸不爽:“那我不说话,吹吹风总行了吧?”
修玉捏了捏他气鼓鼓的脸,笑得阴森森的,连带着温和的声音都有些恐怖:“果然,还是得把你弄晕。”
程西望一脸不爽地拍开他的手,在他身边坐好,别过脸说:“知道了。”
马车里又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马蹄踏过土路留下的哒哒声。
天黑渐晚,马车在一间客栈前停下,程西望瞥了修玉一眼,阴阳怪气地询问:“现在能下去了吗?”
修玉扯住他的后衣领,把他拽过来,在他耳边说:“从京都到这里,算算时间,估计明早你就会被全城通缉了,所以,你确定你要这么大摇大摆地出去?”
“哈?”程西望缓缓扭头,举起沙包大的拳头,在他头顶上痛击一下,“你到底和那家伙做了什么交易啊!”
修玉解下身上的黑色袍子,披在他身上,说:“也没什么,不过东越国,你是待不下去了。”
修玉把他的兜帽往下拉了拉,遮住他的脸,又拍了拍他的头,说:“低着点。”
虽然很不爽,但程西望还是忍住了,没发作,乖乖垂着脑袋,在修玉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一直到了房间里,程西望才抬起头。
他坐在桌边,忍不住对修玉说:“你就不能对外说我死了吗?”
修玉淡淡回了句:“那可是弑君。”
程西望抽了抽嘴角,都篡位了,还差这点,小罪名吗?
根本就是故意的,这家伙太可恶了。
修玉瞟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敲了敲桌子,打断他的心声:“你是不是又在心里偷偷骂我呢?你完了,你今晚要没饭吃了。”
好幼稚的做法。
程西望突然起身,要往门口走去。
修玉抓住他的手:“你要去哪儿?不准出去。”
程西望:“我出去喝点西北风,免得半夜饿了咬你。”
“好了好了”,修玉拉着他坐下,算是彻底被他打败了,“在屋里等着,想吃什么?我下去叫店家过会儿送上来。”
程西望报了两个小炒菜,便翘着二郎腿,在屋里等着修玉。
修玉点完菜后就回来了,一进屋就看见了程西望这副皇帝做派,这家伙倒是适应的快,真不知道是优点还是缺点。
第二日城里果然张贴出了程西望的通缉画像,再看赏银,五个铜板,跟闹着玩似的。
出城门时,马车被拦了下来,例行排查。
守卫用长矛挑开马车帘子,看见里头举止亲密的“年轻夫妻”,瞬间放下了帘子,尴尬地咳了两声,说:“放行吧。”
马车缓缓出了城,程西望趴在修玉肩上,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干脆直接换了个姿势,在他怀里躺下来了。
修玉揽着他纤瘦的腰肢,盯着他安静的睡脸,将黑色的袍子盖在他身上。
程西望似有所感,又往他怀里钻了钻,像玉玉子一样,手里攥着修玉的一片衣角。
几日后,成功混过东越国的城池,越过边境线,便到了东黎国界内。
这里没人认识程西望,所以他不需要再和修玉扮演什么所谓的“感情火热的年轻夫妻”了。
东黎国比东越国的面积小上许多,很快就到了皇宫所在的首都。
出示令牌后,皇宫的守卫恭恭敬敬地放了行。
修玉先是将程西望安置在了自己的住所,才去向父皇请示。
程西望被关在修玉的寝宫里,屋外有专人把守,防止他逃跑。
修玉去了很久,一直到天黑才回来。
他回来的时候,程西望已经用完晚膳躺下了。
修玉走到床边坐下,摸了摸他的眉眼,叹了口气:“还真是没心没肺。”
程西望被他的动作吵醒,挥开他的手,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
“你怎么去那么久?”
“我离家太多年,他的问题肯定是没完没了的”,修玉顿了顿,仔细地观察着程西望的表情,说,“他安排了我明天同将军的女儿见一面。”
程西望点点头,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修玉有些着急:“你不问问我去干什么?”
程西望白了他一眼,这么浅显的道理他当然明白:“当然是看好你,给你找了个最有力的支持者,你明天好好表现吧。”
修玉被他云淡风轻的模样刺激到了,大声地质问他:“你就这么想让我娶别人?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吗?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
说来说去,就是气程西望不够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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