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呀米呀!”玉玉子鼓着脸,绘声绘色地同程西望比划着,“米呀,米呀米呀米呀……”
玉玉子讲完后,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坐在白瓷盘子里等待来自程西望的夸夸。
可惜程西望只顾着整理从他那儿听来的消息,根本没空理会他。
玉玉子拖着圆滚滚的身子,从原本摆着糕点的白瓷盘子里飘到程西望怀里,用肉肉的爪子拉了拉他的腰带,试图吸引他的注意力。
“米呀米呀。”
(你看看我呀。)
程西望低头去看他,不解地问:“怎么了?”
“米呀米呀米呀。”
(你还没有说我做的怎么样。)
程西望的腰带被他扯得散开了,便把玉玉子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肩膀上,对他带来的信息给予肯定:“嗯,做的很好。”
玉玉子坐在他肩膀上晃悠着两只短腿,欢快地说:“米呀米呀米呀。”
(那你就不能赶我走了。)
根据玉玉子所说的,修玉的确有在秘密进行着什么不可告人的行动。
玉玉子看到有穿着夜行衣的人翻窗进了他的房间,小声汇报着什么。
他们说的并不是东越国的话,程西望猜测那应该是东黎国的某种方言,玉玉子听不大懂,只捕捉到了几个无关紧要的词。
这让程西望很在意他的目的。
东越国与东黎国与西洛国接壤,倘若另外两国勾结密谋,东越国将是腹背受敌。
偏生又在万福寺碰上刺杀行动,原本程西望很确定那刺杀行动是莲贵妃的母族与丞相一党,但此刻,他不得不怀疑起来,那件事中是否有修玉参与。
皇帝回宫的消息已经散开,但刺杀一事却没什么人知道。
程西望想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一刀,试试修玉的态度,但他又下不去手。
算了,他果然还是不适合干大事。
程西望吩咐小桂子弄了些和血浆颜色类似的果浆,又传了名御医过来替他处理。
修玉奉旨过来的时候,正巧与提着医箱的太医碰了个面。
接着便是端着清洗伤口的血水、纱布出来的小太监。
似乎是有人受了伤。
只是修玉并未闻到血腥味儿,他盯着那盆古怪的“血水”,小桂子怕他看出什么端倪,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修玉定了定心神,见门开着,便自觉进去,顺带将门关严实。
程西望半裸着上身,露出裹着纱布的一半肩膀,坐在床边。
听到关门的动静,立马抬头,虚弱地扯出一个笑。
修玉快步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肩膀,不自觉皱眉:“你受伤了?”
程西望没吱声,歪着头,抿着被他咬了许久终于有些发白的唇瓣,用无声的目光看着修玉,似乎在说他没长眼吗。
修玉用力嗅了嗅,突然俯身按住他的肩膀,趴在他伤口处闻了闻,像只小狗一样。
程西望的脸这下是真被吓白了,他就是嫌动物血浆太难闻,不好清洗,才选的果浆作代替。
这家伙怎么还凑过来闻呢,不过看他的表情,似乎不像是知道他被刺杀了。
程西望中气十足地推开他的脑袋,说:“你干什么。”
修玉已经完全确定那不是血了,隐秘地松了一口气,居然还顶撞起程西望来:“你是石榴精转的世?”
那分明是石榴汁的甜味儿。
被戳穿后,程西望索性也不演了,摆烂似的将太医刚缠好的纱布拆掉。
有石榴汁滴在了他的肩膀上,顺着滑到了锁骨窝,留下一道极浅的滑痕,修玉视线被烫了一下,火速别开眼,不去看他。
【角色爽值+10】
程西望一边低头专注又嫌弃地拆着纱布,一边对修玉说:“让小桂子再打盆清水过来。”
修玉什么都没说,低着头出去了,把门关的严严实实的。
程西望拆完后,把那堆被石榴汁染红的纱布丢到一边,光着半边肩膀,坐在茶桌旁的凳子上等小桂子打水过来。
玉玉子原本坐在他披着里衣的那半边肩膀上,又换到他光着的那边,有一层看不见的空气托着玉玉子,像是在程西望的肩膀上加了层专门的垫子,他安静地晃着腿。
因为不会弄脏,程西望也就没管他。
过了一会儿,有推门声,先是修玉抬腿迈过门槛,只是他又转过身,挡着小桂子的去路。
“给我吧。”修玉看着他手里的托盘道,里头摆着一小盆清水,搭着条干净的素毛巾。
小桂子张了张嘴,刚要说这是自己的活儿,手里的东西就被修玉抢了去了。
接着门被“咚”的一声关上,一阵劲风扑向小桂子的面门,他吃了个闭门羹。
小桂子想敲门问问程西望是否需要自己,又想到修玉方才的眼神,缩了缩脖子,把手缩回了袖子里。
他的使命就是在门外站岗,给里头那两人创造独处空间。
石榴果浆已经干了,黏在冷白的皮肤上,视觉冲击感很强烈。
修玉把托盘放在程西望手边,将素毛巾浸泡在温水里,又拿出拧干,拧的跟麻花似的,就那么直接递给程西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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