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花连续着光秃秃了好几天,才再次安然绽放,修玉似乎是终于想通了,放过了那些可怜的花瓣。
扭曲的修玉:我想不开你们也别想开。
程西望对此毫无察觉,因为他在忙着应付齐汜。
程西望这几次穿得都很舒适,长袖长裤运动鞋,唯一不变的就是那头柔顺散开的黑长直,一看就是出门前精心打理过的。
齐汜和他并排走在梧桐大道上,背着手,低着头,时不时地一脚踢飞几个石子儿,动静不小,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程西望终于忍不住了,拉高了围巾,遮住翘起的嘴巴:“这条路都快走到头了,你不是还有话要同我说吗?”
齐汜拽里拽气操天操地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一点酡红,害羞起来。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和程西望面对面站定,手握拳,掩在唇侧,偏头咳了两声,程西望微不可察地后退了半步。
“西西……我……”齐汜终于下定决心开口了。
程西望整颗心都提溜起来了,终于要到最后一步了吗?他抬手用中指推了推没有度数的眼镜,掩饰着激动之情。
“西西,我喜欢你!”,齐汜终于大声将爱喊出口,却更紧张了,咽了咽口水,说,“可以和我交往吗?”
此处应有BGM: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
程西望先是微笑,然后这微笑逐渐扩散,越来越难收敛,他开口了:“在那之前,我想先告诉你个秘密,等那之后,你再决定吧。”
齐汜心中升腾起一阵不祥的预感,但仍是点了点头:“你说吧,我能接受。”
程西望忍住笑,一圈一圈解开厚厚的围巾,微微踮脚挂在齐汜脖子上,然后在齐汜不解的眼神中缓缓摘下眼镜,中气十足地问:“现在还能接受吗?还要交往吗?齐、汜?”
齐汜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难看去形容了,铁青着脸骂:“你个魔鬼!变态!无耻败类!”
程西望贴近他,把眼镜也架在了他的鼻梁上,这一过于亲密的举动将齐汜吓了一跳。
齐汜猛地后退几大步,诠释了什么叫做急得跳脚,他指着程西望,像个疯子一样大叫:“死同性恋,离我远点,恶心死了!”
“我只是想拿回我的围巾。”程西望向前伸手,齐汜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什么都听不进去,用围巾包着头火速逃离了。
他腿长,跑得又快,程西望追上他根本没戏。
得,围巾也给他留个纪念得了。
程西望好心情地掏出手机,对着齐汜仓皇逃跑的背影连拍了好几张照片。
舒坦。
估计他以后再也不敢直视黑长直的女性了,因为会忍不住想起他可怕的笑容。
齐汜跟见了鬼似的,一步不敢停地逃到了没人的地方,背靠着一棵梧桐树缓缓蹲下,瘫坐在地。
他的脸因为剧烈运动而红通通的,呼吸也不均匀,鼻梁上还架着程西望留给他的半框眼镜。
他的手还紧紧攥着程西望刚摘下不久的格子围巾,回想起方才的一幕,齐汜摘了眼镜,暴力地摔在地上,将那副眼镜摔得散了架。
齐汜又取下围巾,团成一团,想朝地上掷去,又倏地镇定下来,鼻尖凑近嗅了嗅:好像有香气……还挺好闻的……
齐汜把脸埋了进去,整张脸都被柔软的面料和不知名的香气裹住,十分羞耻的,他脸红得要滴出血珠子来了。
疯了,一定是最近和那个死同性恋走得太近了,玛德。
齐汜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扬起手,举高格子围巾,然后……
他又蹲下了,把格子围巾放在膝盖上折了又折,叠了又叠,抱在怀里,跟做贼一样往宿舍的方向跑去。
只是没跑几步他又停了下来,把格子围巾展开,略有迟疑地在脖子上缠了两圈,然后学着程西望的样子,把围巾拉高了些,拉到鼻尖下方的位置。
这款香水味道还挺好闻的,绝对不是因为程西望那个丧心病狂的死变态!齐汜对自己说。
【你说他干了什么?】程西望已经石化了。
狗八又重复了一遍:【他把脸埋进去了。】
这已经是它重复的第六遍了,可见这对程西望的冲击性有多大。
程西望:【你说他是出于什么动机……】
狗八:【可能是……被你逼疯了?】
【嗯——有可能。】
程西望不去想了,肚子饿了,回家吃饭。
修玉最近白天一直在家办公,程西望懒得问他原因,反正有的吃就行了。
今天也不例外。
又是超不经意抬头,超不经意问候:“回来了?”
“嗯。”
修玉只抬头看了一眼,就问:“眼镜怎么不见了?他打你了?”
程西望没有提围巾的事:“留给他做纪念了。”
“做纪念?”修玉合上笔记本电脑,突然有了精气神,“分了?”
程西望从后面戳了戳修玉的脸,说:“从头到尾就没处过,哪来的分,我饿了。”
有了齐汜的不正常对比,他突然就觉得修玉可爱了许多,起码这家伙不会偷偷闻他衣服。
狗八不语,因为程西望没问。
跟修玉比起来,齐汜算得上是小清新了。
修玉捉住他的手:“先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我去做饭。”
程西望掰开他的手指:“这次可别再切到手了。”
“嗯,不会了。”修玉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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