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云启对君景的态度,君景似乎没有参与其中,那么他收集这些证据是为何?
冷静下来,安砚上前一步,关上书房的门,重新打开暗格,拿出册子,铺上笔墨纸砚,快速的抄录了下来,不管君景是谁的人,不管君景收集这些证据要做什么,她要抄录下来!
匆匆放在怀里,摸了几次,才确定已经放好,书房门被推开,贤儿像只小鸟一般飞扑过来,盯着桌子上的笔墨,好奇的问:“大哥哥,你要练字吗?”
安砚支支吾吾的回应:“嗯,对,练字……练字!”
贤儿跑过去,拿起毛笔,在铺开的纸上,下笔开写,嘴里念叨着:“一撇一捺是个人字。”
安砚只觉眼前的贤儿似乎跟她的弟弟,再次重叠了起来,当初,弟弟开蒙的时候,祖父就是这样教他!
安砚脑中突然炸开一个想法,拉着贤儿就去扯他的衣领,贤儿不懂好好的大哥哥为什么这么激动,有点被吓到!
安砚看到贤儿肩头的一片浅棕色的胎记,眼泪夺眶而出,颤抖不已,接着把他紧紧的抱在怀里:“贤儿,贤儿,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大哥哥,大哥哥,你怎了了?你不认得贤儿了吗?”贤儿有些害羞!
“我不是大哥哥,我是长姐,我是你长姐啊!苏安贤,我是你长姐,苏安烟!”安砚面对失而复得的弟弟,心中涌起无尽酸楚,六年了,这都是第六年了,她以为死去的弟弟,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自己真是该死,两年前就跟他相遇,却没有认出他来!
贤儿听到长姐的名字,眼圈红着,不可置信,兄长说了,不管谁问,都不许透露自己的身份,可是眼前这个大哥哥却说是自己的长姐……
这样的反差让他难以接受,更不知道如何反应?
记忆当真的长姐,总是喜欢一身红衣,热烈张扬,灿烂的像是太阳!
可是眼前的明明是男的,一点也找不到长姐的感觉,而且随着年龄越长,他都快忘了长姐的模样了!
“你告诉我,你怎么会在北地?我随母亲被官差押送出来的时候,就听说,外祖父抱着你投井自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安砚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若是她知道弟弟还活着,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跟他生活在一起,照顾他!
眼下看他似乎被君景养的很好,但是,平白失去这么几年的相处时光,她心中还是隐隐作痛!
贤儿看着这个又哭又笑的人,当初管家得知将军府被包围,便让自己家的小孙子换上他的衣服,随着祖父跳井了!
自己被管家喂了药,昏迷了好几日,再次醒来君景就带着他来了北地!
可是他不敢说,兄长告诫过自己,对谁都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
安砚想起在流放路上,君景出手相救的情景,那个时候他是不是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见贤儿迷茫,“是君景救了你对吗?你别怕,我真的是长姐,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外祖父跟我在一起,我到时候带你去见他,他一定很开心!”
外祖父,贤儿真的已经记不得了,他那时候小,还有既然她是长姐,那母亲呢?
他想问母亲呢?可是干涩的嗓子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紧张之余,他无法面对安砚只能跑开,去找光伯!
安砚追了出来,看到光伯紧紧的抱住他,慈爱的摸着他的脑袋:“小公子,这是怎么了?”
“我想兄长了,兄长什么时候回来?”
“算着日子要年后了!”光伯看向安砚,用眼神询问他发生了什么?
安砚却直直的走向张放:“听贤儿说你会下棋?”
转头对光伯说道:“光伯,麻烦您给准备棋盘吧,我同张将军手谈一局!”
张放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只会下象棋,我们都说杀一局!你这个太文雅了!”
安砚这才明白张放会的是象棋,父亲小时候教过自己,可是自己不太精通,倒是后来外祖父教了自己围棋,便不在碰象棋!
光伯拿出红的发亮的木质的盒子,安砚一见便得知这是父亲的旧物。
张放主动摆上黑棋,直到自己完全摆好,安砚还在捏着象棋发呆:“快快,我手的痒了,等下定要杀你个片甲不留!”
安砚这才摆好棋盘对战,第一局,张放很快就赢了,安砚输的很难看!张放还连连发牢骚说安砚太笨,没意思没意思!
“你这臭棋,七岁的孩童都能胜你!”
安砚不语,想起小时候她坐在父亲的腿上,手里拿的就是这副象棋……马走日,象飞田……炮不轻发……马不躁进……车不立险地……卒子过河当车用……
慢慢的还是跟张放一来一去开始过招,一连输了三局之后,安砚还是反败为胜,张放的额头都出了细密的汗珠!
“安砚,你是不是在扮猪吃老虎!”其实张放说这话也很勉强,安砚刚开始的生疏不像是装出来开的!
“这还是我用过最精致的象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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