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睿渊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没有一句告别,甚至没有只言片语。
涂山平拿着玉佩进了青山县,去了县里最大的当铺,拿出玉佩,那老先生拿着放大镜看了又看,问了他姓甚名谁,家住何方,终于在他感觉不对劲,不打算当的时候,老先生好生给了他一百两银票,他吃惊不已,那样一块小玉佩竟这样值钱。
一路上又有点后悔了,不该跟他要银子的,最起码不能这样不体面的要,回到家中看着做针线的涂山颜,满腔的不满有了释放的借口。
“你看看你,成天跟个闷葫芦似得,就不能说句话?”涂山平见女儿始终沉默,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这让他愈发的恼羞成怒,夸张的上前一步,手指几乎戳到了涂山颜的脸上,“你知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去了什么地方,还回不回来?”
涂山颜喉咙像被堵住了似得,半晌才挤出几个字:“女儿不知~”
“不知不知。”涂山平彻底失去理智冲着涂山颜咆哮:“我看你也是个下贱胚子,被人家亲了摸了,什么都没捞着,真是没用~”
涂山颜震惊了,这个装若疯癫的人当真是她的父亲吗?这样不堪入耳的刻薄话,竟是父亲对着自己说的。
眼泪再次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心口跟压了一块石头似得痛的不能呼吸!
涂山平的辱骂声还在继续,可是远远的来了一队人马,直直的朝着涂山家的院子而来!
走近一看竟是里正曹平带着县太爷李大人来了,涂山平是见过县太爷的,一时挥手打发女儿回避,一边上下整理自己的衣袍,生怕失礼,小跑出去迎接!
“学生见过大人,不知大人怎么大驾光临,可是有什么是学生能帮上忙的!”
李大人一看他自称学生,眼神凌厉了几分,顺势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拿出他刚挡掉的玉佩:“这东西你是哪来的?”
“启禀大人,这玉佩是学生之物,只是家中艰难这才当掉~”
“放肆,来人啊,把涂山平带走,好好审问~”县老爷脸一沉,招呼一打,下头的衙役便向前来要带走涂山平。
“大人,大人~我说,我说~一月前,小女救了一个受伤的男子,在我家养病,这玉佩是他拿出来抵大夫的药钱~”
李大人挥挥手让手下展开一张画像,冷声问道:“你可看看是这位公子吗?这可是咱们大梁皇帝的胞弟汝南王殿下……”
涂山平生怕看错,上前一步,细细的观看,这一看他直接瘫坐在地上,这画像分明就是那裴公子的脸,他想过他富贵无比,甚至想过他是皇亲国戚,打死他都不敢想,皇上的胞弟,汝南王爷竟在他家住了一个月!
“本官且问你,王爷去了何地?”“学生~不知~”颤抖着回话,涂山平恨不得扇自己的巴掌,这样的贵人,他竟然没把握住,还处处……对他不敬……
“那本官再问你,王爷去了何方?”
“学生~学生~不~只~”涂山平的额头紧紧的贴着地面,他真的悔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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