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倒怪,这种种反倒为徐家开了声名,不乏追随的文士,有多少人厌弃,也有多少人,将其家风奉为楷模。
臻娆见她嘴角噙着笑,有些好奇。
“娘娘笑什么?”
裴韫欢转身坐在软榻上,指尖轻轻敲着桌面,漫不经心地开口。
“徐络在宫里这些年,也算是个奇葩。徐大人虽迂腐固执了些,却是个难得的清官,无人相信他会说出假话。皇上忍耐着,不也是因为此。可徐络倒好,入宫不久便以假孕出了名,虽说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被陷害,皇上也未降罪,可想出此招的,不可谓不阴狠。”
臻娆听得入神,忍不住追问。
“陷害?可奴婢听说,那位徐婕妤确实有孕,只是后来小产了。”
裴韫欢轻轻点头,语气平静。
“是啊,小产了。”
她看向窗外,雨还在下,淅淅沥沥地打在屋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太医院诊治后,说胎儿是受了寒,这才小产。徐络一口咬定是被人害的,可查来查去,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臻娆皱着眉头,有些愤愤不平。
“那凶手岂不是要逍遥法外了?”
裴韫欢垂眸,懒懒地看着自己白皙修长的手指,语气淡淡,不想再探讨。
“徐络没有证据,皇上也不好妄下定论,只好不了了之。”
臻娆见她兴致不高,也不敢再问下去,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娘娘的吩咐。
裴韫欢瞥了她一眼。
“你若是闲得慌,便去替本嫔沏壶茶来。”
臻娆应了一声,连忙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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