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离开后,医疗翼陷入一种几乎可以触摸的寂静,只有壁炉里柴火偶尔的噼啪声。莉拉转头看向哈利,发现他已经睁开眼睛,正盯着天花板。他的眼镜放在床头柜上,让他的脸看起来异常脆弱。
哈利转过头,翠绿的眼睛与她相遇。左前臂的胎记轻微刺痛了一下,像是被针轻轻扎了一下。
"是你救了我。"哈利说,好像他自己也难以相信这个事实。
莉拉没有回答,只是调整了一下枕头的位置。
"为什么?"哈利直视着她。
"我不知道。"
这是实话。
"不用谢我,波特。"莉拉漫不经心地说,"只是不想看到魁地奇球场上有人死亡。即使是格兰芬多的找球手。"
哈利的嘴角扬起,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当然,莱斯特兰奇。"
医疗翼的门突然打开,发出吱呀的声响。庞弗雷夫人大步走进来,后面跟着斯内普,他的黑袍在身后如阴影般飘动。
"啊,你们都醒了。"庞弗雷夫人说,魔杖已经举起准备检查,"感觉如何?有头痛吗?恶心?视力模糊?"
莉拉和哈利同时摇头。庞弗雷夫人怀疑地看了他们一眼,但没有多说什么。她挥动魔杖,两人头顶立刻出现了一系列闪烁的彩色符号。
"波特先生,你的朋友们一直在吵着要见你。"她收起魔杖,符号随之消失,"现在可以让他们进来,但只能待十五分钟,明白吗?"
哈利点点头,脸上露出期待的神色。
"莱斯特兰奇小姐,斯内普教授想和你谈谈。"她的声音变得更加专业。
庞弗雷夫人的靴子在石地板上敲出节奏,转身走向药柜。斯内普站在病床旁,黑眼睛仔细审视着莉拉,扫过她的脸、手臂和床单上的皱褶。
"莱斯特兰奇小姐,"他的声音低沉而精准,"你记得比赛中发生了什么吗?"
"不太记得。"莉拉抬头直视他,"马尔福告诉我我救了波特。"
斯内普点点头,从长袍内侧口袋取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深紫色的液体。他放在床头柜上,玻璃与石头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体内发生的事情非常罕见,也非常危险。"他说,声音几乎是耳语,手指轻敲瓶身,"校长和我相信这与你的...家族历史有关。"
莉拉挺直身子,肩膀一阵剧痛,但她没有表现出来。"我的家族历史?"她轻声问,"你是指莱斯特兰奇家族的黑魔法传统,还是我父母作为食死徒的历史?"
斯内普的眼睛微微眯起。"两者都有,但还有更多。"他俯下身,声音更低了。
"你的胎记,它不是普通的胎记,是吗?"
莉拉用右手覆盖左前臂,尽管长袍已经遮住了那个蛇形标记。那块皮肤似乎比周围温度更高。"不,"她承认,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当波特靠近时,它会灼痛。"
斯内普缓慢地点头,仿佛这正是他预料的回答。"我们需要教你控制体内的...能量。"他直起身,声音恢复了平常的冷漠,"你身体健康后,你将接受额外的大脑封闭术训练。每周三次,在我的办公室。"
"额外的?为什么?"
斯内普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嘴角绷成一条直线。"因为如果你不学会控制它,下一次可能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他的目光短暂地瞥向哈利的病床,压低身子,咬牙切齿地说,"不仅对你自己,也对周围的人。你想要那样吗?"
莉拉连忙摇头,顾不得头晕。
"很好。"斯内普直起身来,恢复了冷漠的神色。拿起那瓶紫色液体,放在莉拉手中。玻璃瓶出奇地温暖。"每天睡前一小勺。这会帮助稳定你的...状况。一旦你可以离开医疗翼,就来我的办公室报到。"
他转身准备离开,黑袍在石地板上拖出沙沙声。
"教授。"莉拉叫住他,手指紧握着瓶子。"那股能量...那是什么?"
斯内普停顿许久,背影纹丝不动。当他终于转过身时,他的黑眼睛深不可测,如同望进一口古老的井。
"那是一个你现在还不需要知道答案的问题,莱斯特兰奇小姐。"他最终说道,声音中带着一种罕见的温和,"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而当那一天到来时,我希望你已经足够强大,能够面对真相。"
三天后,莉拉终于获准离开医疗翼。她慢慢地走出那个充满白鲜气味的房间,走在在城堡走廊的自然光线中。她深吸一口气。医疗翼的味道和严格规定已经让她快发疯了。
在通往地窖的楼梯上,她遇到了达芙妮和米里森,两人手里抱着一堆从图书馆借来的书。
"莉拉!"达芙妮惊讶地喊道,"你出院了!"
"我们正打算去看你,"米里森特补充道,那堆摇摇欲坠的书差点掉下来。
莉拉耸耸肩,"庞弗雷夫人说我没事了。"
告别达芙妮和米里森特,走向女生宿舍。她推开斯莱特林女生宿舍的门,立刻注意到床上放着一个长条形的包裹和一张折叠的羊皮纸
她拿起纸条,展开。德拉科那工整的笔迹映入眼帘:
敢死队队员莱斯特兰奇收:
下次想在空中表演杂技,
最好用这个。免得摔断脖子。
——D.M.
她转向那个细长的包裹,小心地解开绿银相间的绸带。随着最后一层包装纸被揭开。
每一根银白色的柳条都被修剪得一丝不苟,乌黑发亮的手柄在地窖的灯光下闪烁着光泽。
——火弩箭。
世界上最好的飞天扫帚,现在是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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