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托尼亚的盛夏烈日炙烤着赤红岬角,十七艘涂满鲸骨符文的诺斯卡长船却披着寒霜驶来,船首的混沌巨口喷出的雾气在海面冻结出细碎冰棱。 "碎颅者" 跺了跺结霜的甲板,斧头刃口的血迹早已凝结成冰——他们在海上漂泊了整整三十天,专为避开亡者议会的骨仪飞艇巡逻。"闻到了吗?"他望向远处冒起浓烟的葡萄酒庄,"南方的蠢货们还在为圣女节囤积玫瑰香水。"
驻守剑湾的巴托尼亚骑士团的警惕性比预想中更高。当长船驶入浅滩,镀银的圣乔治战旗已在城头扬起, 兰斯爵士的重骑兵集群如银浪般碾碎岸边冰碴。但诺斯卡掠夺者们只是狂笑——他们的兽皮护腕下,混沌印记正吸收着战场的血腥气息,每道剑伤渗出的黑血都在甲板上蚀刻出新的奸奇符文。
剑湾南岸的葡萄园里,诺斯卡巫师的颅骨号角已吹响七日。被冰雾冻结的农民尸体堆成棱形祭坛,中央蠕动的混沌幼虫正吞噬着破损的熊爪护身符。“碎颅者”用斧头挑起一名被俘骑士的下巴,看着对方护颈上的圣女徽记:"告诉你们国王,带着黄金来赎回这些虔诚的人。"他不知道,此刻的北方永冬之墙下,三股截然不同的法力波动已踏上西行的旅程。
基斯里夫的冻土在盛夏仍泛着寒意,十二艘破浪龙舟却如燃烧的玉龙般划破冰雾。赤鳞站在首舰甲板,感受着玉珑纹章与船首雕像的共鸣——自她与曼弗雷德、伊莎贝拉在冰堡汇合,这种三股法力的共振便从未停歇。"船速提升30%,"她向舵手下令,龙瞳倒映着曼弗雷德与伊莎贝拉在骨仪实验室的争执,"剑湾的烽火,该由我们亲手扑灭了。"
曼弗雷德的战镰重重劈在罗盘中央,纳伽什符文与蟠龙纹章的共振波扫过整支舰队:"诺斯卡人在海岸线布置了混沌冰棱陷阱,"他瞥向伊莎贝拉,后者正用玫瑰刺在甲板刻下血咒,"但他们不知道,圣甲虫金粉能融化任何寒霜。"伊莎贝拉抬头时,婚契石的红光与赤鳞颈间的圣甲虫吊坠短暂对峙——这场始于基斯里夫的三角博弈,正随着南下的航线愈发激烈。
三日后的暮色中,破浪龙舟的金色气脉风暴首次笼罩巴托尼亚海岸。赤鳞看着船首玉龙雕像撕裂的冰棱陷阱,露出底下诺斯卡长船的鲸骨符文:"他们在模仿混沌四神的混沌魔法防御。"曼弗雷德点头,战镰挥出的骸骨锁链已缠住三艘敌舰:"但诺斯卡人的模仿,永远缺少数百年的法力沉淀。"
剑湾沙滩上,“碎颅者”看着燃烧的龙舟划破夜幕,船首的玉龙雕像竟同时泛着血月与烈日的光辉。当第一波气脉风暴融化了他引以为傲的冰棱堡垒,他终于看清船舷上的双生纹章——圣甲虫与颅骨,正是半月前信使密信上的印记。"原来不是秃鹫,"他啐掉嘴角的碎冰,斧头刃口第一次泛起不安的震颤,"是从东方来的死神。"
旗舰甲板上,伊莎贝拉的玫瑰战旗与赤鳞的玉龙令旗并肩升起。随着龙舟的气脉炮口亮起,赤鳞突然抓住曼弗雷德的手腕,将他的血晶信标按在船舷的圣甲虫印记上:"让诺斯卡人看看,"她的龙裔血脉与亡者法力在信标表面炸开金红光芒,"当太阳与死亡联手,连混沌的寒冬都会沸腾。"
剑湾城堡的塔楼上,老伯爵看着海面升起的双生纹章,颤抖的手指终于松开了早已破碎的圣女护身符。他不知道这些散发着亡者气息的船只究竟是救星还是灾星,但当第一缕金光照亮被冰棱冻结的骑士,他听见了比圣女祷告更震撼的战吼——那是震旦龙啸与亡者战镰的共鸣,正为巴托尼亚的长夜,劈开第一道希望的裂痕。
而在破浪龙舟的骨仪实验室,曼弗雷德凝视着罗盘上剑湾的坐标被双生纹章覆盖。他知道,赤鳞选择在此时南下,不仅是为了击退诺斯卡人——当玉龙雕像的龙爪首次踏入巴托尼亚的土地,亡者议会的法理之种,已悄然埋入了旧大陆最肥沃的土壤。这场始于基斯里夫的合作,终将在剑湾的烽火中,淬炼出超越生死的共生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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