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裴临允早已将满身伤痕抛诸脑后,全然不记得这些触目惊心的伤口皆是出自裴桑枝之手。
永宁侯余光瞥见裴临允那副没脑子的蠢模样,眼底嫌弃更甚。
略作沉吟,转向裴驸马拱手道:“父亲,临允至今未能说明白为何会衣冠不整地出现在明灵院。若单单不处置他,只怕难以服众。”
裴驸马唇角微扬,眼中却凝着嘲弄:“服众?”
“那些该服的“众”,不都已被你尽数鸩杀了么?”
“此刻,他们的尸身还横七竖八地倒在明灵院的青石板上,连血都未干透呢。”
话音未落,一阵穿堂风掠过,仿佛带来庭院里未散的血腥气。
“更何况,依本驸马之见,裴临允之所以说不清其中缘由,未必就是有意隐瞒,说不定他亦是这场风波中的无辜受累之人。”
裴临允闻言,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对对对,祖父英明。”
日后,他一定要好好赎罪。
孝顺祖父,弥补桑枝。
永宁侯无语至极。
驸马爷未免太过于惯着裴桑枝,太过于没有立场了吗?
下山回府当日,是谁说的临允又蠢、又瞎,又是非不分?
又是谁说,可没有临允这样丢人现眼的孙儿?
又又是谁说,看临允一眼就多余?
是他吗?
言犹在耳,怎么桑枝不过为临允分说了三言两语,驸马爷竟似六月天孩儿脸一般,转瞬间就变了嘴脸。
一时间,竟说不清,这到底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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