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环·曦桐画廊 Sunny Phoenix Gallery
傍晚 7:00，曦桐画廊门前，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缓缓停下。
一双银色高跟鞋落在青黑色的地砖上，踩在夜色微湿的空气里。裙摆微微摆动，裁剪完美的黑色礼服包裹着修长的身形，流畅的肩颈线条在灯光下犹如雕塑一般。
霍令仪从容地迈步向前，眼前是港城艺术界最负盛名的画廊之一——曦桐画廊（Sunny Phoenix Gallery）。今晚，这里汇聚了上流社会最顶尖的名流，唐家、邝家、金融大鳄、政治精英，甚至国际级的收藏家。
但她的目光微微一顿，因为站在画廊正中央迎宾的女人——方曦桐，正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望着她。
方曦桐，曦桐画廊的主理人，港城最有影响力的艺术品收藏家之一，CHS的创始理事会成员。当年，她不仅仅是麦镐澄的私人助理，还是他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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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令仪与她对视了一秒，微微一笑，步伐从容地走上前。
“方小姐，久仰。”
方曦桐嘴角含笑，眼神却透着审视，端起一杯红酒轻轻晃动：“霍小姐，终于见到你了。”
她的声音很轻，但却带着一种难以察觉的探究。霍令仪感受到她目光的试探，却不动声色地微微扬起下颌，巧妙地化解掉这一丝危险的气息。
她微笑着接过侍者递上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轻描淡写地说道：“Sunny Phoenix的藏品很有趣，能让人看到港城艺术市场的‘风向’。”
方曦桐微微挑眉，语气意味深长：“风向？”
霍令仪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高脚杯的杯壁，嘴角含笑：“艺术市场，和资本市场没什么区别，价值最终由市场决定。”
方曦桐静静地看着她，忽然轻笑了一声，微微侧身，让出通往画廊核心展厅的路：“既然霍小姐对‘市场’这么感兴趣，那希望今晚的展览，不会让你失望。”
霍令仪微微一笑，端着酒杯，优雅地步入展厅。她可以感觉到，方曦桐开始注意到她了。这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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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台上，夜风微凉。
霍令仪站在露台边，微微低头晃动着手中的酒杯，目光落在远处的维多利亚港。
“你习惯站在人群的边界。”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霍令仪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一笑，淡淡道：“站在人群中央，反而容易看不清全局。”
身后的人轻笑了一声，脚步缓缓靠近，气息渐渐拉近，直到他停在她身旁，玻璃护栏上映出两人的倒影。
“所以你更喜欢观察，而不是参与？”唐逸辰端起酒杯，轻轻晃动红酒，侧眸看向她。
霍令仪终于抬眸，看着他，目光淡定：“观察和参与，未必是对立的。”
唐逸辰目光锐利，仿佛想要从她的神情中看出些什么：“那么，在这场酒会里，你是在观察，还是在参与？”
霍令仪轻轻一笑，红唇贴近酒杯，缓缓开口：“这取决于……你打算怎么定义它。”
唐逸辰盯着她，眼底闪过一抹危险的光：“你让我想起一种东西。”
霍令仪微微偏头：“什么？”
唐逸辰笑意微深，低声道：“一种最复杂的金融衍生品——它高收益，高风险，波动极大，无法预测。”
霍令仪挑眉，目光中带着一丝笑意：“你是在警告我？”
唐逸辰低低笑了一声，忽然向前一步，逼近她几分：“不，我是在警告自己。”
空气里，淡淡的红酒香混合着海风的气息，带着一丝微妙的张力。
霍令仪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酒杯，声音平稳：“那你会投资这种衍生品吗？”
唐逸辰盯着她，眯起眼睛：“如果我能找到精准对冲风险的方法，我为什么不试试？”
霍令仪轻轻抬起酒杯，与他轻轻一碰，声音如丝般轻柔：“可世界上真的有‘零风险’的投资吗？”
唐逸辰没有回答，而是微微俯身，语气低沉：“也许……我想试试看。”
霍令仪的心跳似乎微微乱了一拍，但她依旧镇定自若地微笑：“希望你不会后悔。”
唐逸辰的眼神微微一闪，唇角微扬：“如果后悔，那说明它值得。”
这一刻，危险的情绪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酒杯碰撞，微光折射，猎人与猎人，正在悄然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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邝昭澔到达艺术展时，已经是酒会的尾声。钟鹏集团内部的紧急会议耗费了他整整五个小时，而当他终于匆匆赶来，却在画廊的露台上，看见了令他心头一震的一幕。
Eudora站在露台边，晚风轻轻拂动着她黑色礼服的裙摆，而站在她身旁的男人——唐逸辰，正微微倾身，与她低声交谈。
他们的距离近得让邝昭澔觉得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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