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赫转头看着夏清宁,两人四目相对。
夏清宁眸光睁大,眼神错愕,泛起泪光,楚楚可怜。
但凡是个有点心的人,看到这样的眼神,都会心疼垂怜。
温赫转头,看着沈不虞,“砰!”他双膝一折,重重地跪在了沈不虞的前方,“啪”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那感觉,像抽的不是他自己,是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
“不虞,我错了!我爱的人,一直是你,也只有你!”
“我们复婚好不好?我们一家七口,恢复到以前,好不好?”
他跪着,用膝盖往前走了几步,要不是乔世渊挡在前方,还有一个暴徒一样的温靡,他已经上前来,抱着沈不虞的腿。
“只要你肯跟我复婚,只要我们一家七口能回到从前,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被夺了温氏,和沈不虞离婚,还不到两个月。
可他的人生,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从人人景仰望尘莫及的京圈顶级财阀大佬,跌入烂泥,是个人,都把他当茶余饭后的乐子,连条狗经过,都可以来踩他几脚。
他从前住的是顶级大豪宅,出行坐的是顶级豪车,穿的是高端定制,吃的是最好的美味佳肴。
可他现在,吃的连以前倒掉的饭菜都不如,只能沦落到卖家宅维持生计。
媒体都把他列为“近百年十大离奇富商”,只用了四个字评价:离奇荒诞。
要不是心里还抱着点希望,他只怕也已经跳楼了。
刚刚,他就是在楼上房间, 和夏清宁一起收拾东西,要搬出去。
他实在受不了了,在夏清宁的恭维娇哄中,在她身上发泄……
这样的日子,他再也不想过了。
只要能回到过去,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可以。
“温赫?!”温柔如水的夏清宁,此刻也瞳孔震颤地看着他,满脸不敢置信,眼泪“哗哗”如水一样往外涌。
这模样,无辜又可怜,看起来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和伤害。
但眼底,却迸发着毒蛇般的愤怒和恨意:这牲畜不如的东西,为了和前妻复合,竟然这样对她!
果然,豪门里的人,更歹毒无情。
沈不虞看着温赫的样子,也是大跌眼镜。
人性堕落起来,真的令人恐惧。
她闭了闭眼,忍着踹出去的想法,她现在明白,为什么女儿现在这么喜欢动手了。
“温赫,你别再恶心我了。”她真的被恶心到了。
“不虞,我对你是真心的,我真的只爱你……”
“温先生,”温靡打断温赫,接过他的话,眉眼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和夏清宁:“你说你只爱我妈,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出轨这位夏女士,还生下温颜呢?”
温赫一顿,再次转头,看着夏清宁,眼神渐渐变得深重,透出恨意如刀。
就是这个女人,她生下自己的孩子,她和温颜的出现,破坏了他的家庭,毁了他的婚姻,让他失去了一切——
如果不是他,他还是温氏的总裁,温家,还是如日中天,京圈最顶级的豪门家族。
他的眼眸寸寸染红,寸寸恨意,寸寸如刀,恨不得上前去,把这个女人千刀万剐了。
夏清宁被他的眼神看得瞳孔瞬间张大,恐惧地后退,她感觉这男人疯了,他要杀了自己——
她本能地后退一步,脚下一绊,“啊”地摔倒在地。
温赫这才回过神来。
他很清楚,不能杀人。
可如果杀了这个女人,可以让他回到离婚之前,他可以弄死这个女人——
他转头,面对着沈不虞他们,又换了一副忏悔深情的面孔:“当初,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二十五年前,温氏在京大成立奖学金,支持京大教育,我被邀请去出席活动,演讲。”
“活动结束之后,校方宴请我,当时还要谈一些事,我就参加了。”
“席间,校方的人一直感谢我,给我敬酒。”说到这里,他顿住,低头看着面前,都没有给后方夏清宁一个眼神。
夏清宁,就是当初学校的新老师。
她当初,还是实习助教,是校方最年轻的,又有几分知性气质,被推出来,不停地给温赫敬酒。
“……然后,我就喝醉了,被学校安排在酒店留宿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我就离开了。”
“我当时工作那么忙,家里孩子又多,你也还怀着孕,孩子们又小,我忙得晕头转向,根本没注意这些……”
“直到三年前,”他转头,只是用余光,看了眼夏清宁:“我才知道温颜的存在,才知道那天晚上的事。”
温靡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啊?温先生,这么说,不是你主动爱上别人,睡了别人的啊!”
温靡诧异得恰到好处,都让温赫误以为,她和沈不虞一直是这么想,才导致他被离婚的。
“我疯了吗?”他仰头,满脸泪痕却坚定地看着沈不虞:“我有这么漂亮,这么优秀的妻子,又有这么多可爱优秀的孩子,怎么可能会爱上一个乡下来的女助教?”
夏清宁身体一软,瘫倒在地,根本支撑不住,整个人瑟瑟发抖。
她以为她这一生,遭受了太多的侮辱。
直到此刻,她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奇耻大辱——
被人不当人,还是一个刚刚和她那般亲近,还叫她老婆,承诺要和自己去领证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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