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幻境确实高超,找不出破绽,也真实得无可挑剔,我原先以为,您是以一种锚点的形态,将某种指令强行植入到某人意识之中。
但我很好奇,我确定没有任何人任何事侵入到我的意识内,您又是以何种办法,让我深陷幻境之中?”
就连靳时栖都未曾察觉自己何时入了幻境,也找不到出路。
此时,比起主线任务,他倒更好奇这是何种手段。
老者的笑声响起,在靳时栖耳边回荡,那笑声起初极轻,像是风吹过枯叶的沙沙声,却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诡异。
笑声渐渐放大,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在耳畔响起,靳时栖只觉自己的耳膜被那笑声震得发麻,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
“你怎知,你没有落入陷阱呢?”
最后一字刚落,靳时栖的身体突然一僵,唇角溢出一丝鲜血,血珠滴落在身前的羊皮纸上,晕开一朵妖异的红莲。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不知何时,一只手已经贯穿他的心脏,上面纹着熟悉的符号——
卍。
他认得这只手。
当初他与纪明温前往李水根家中,遇到一个拿着铜棍的男子,纪明温将他逼退后,靳时栖斩断了男子的手臂。
而现在,这只断手刺入他的身体。
因果。
靳时栖斩掉手臂是“因”,就要承担数倍的“果”。
是他明白得太晚了。
断手抽离,靳时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眼睁睁看着那张已经修补完全的羊皮纸被沾满鲜血的手捡起。
在他的身体即将触地的瞬间,道观内忽然响起一阵诡异的唱戏声,唱词模糊不清,却透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悲凉。
“咿——呀——”
声音渐渐清晰,像是有人在用尖细的假声唱着什么,每一个音调都拖得极长,伴着诡异的颤音。
道观内的神龛,经幡开始晃动,仿佛在应和那靡靡的唱腔。
靳时栖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困难,他想用手捂住耳朵,却发现自己的双手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为白骨,如同那尊玉白骷髅。
手臂变得细瘦,皮肤紧贴在骨头上,血管清晰可见。
身体逐渐塌陷,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骨架上,像是穿在了一具木偶身上。
唱词终于清晰起来,那是一种男女莫辨的嗓音,每一个都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带着尖锐腐朽的气息。
「瞳窥天机裂金樽,妄摘辰宿坠昆仑——
谶言噬尽三更烬,柏木寒柩葬孤魂——」
至此,木劫替劫者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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