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纾明白,痛苦留给自己更刻骨,仇恨也会越发清晰。
当凌白如兽哀鸣的声音从门后传递,凌纾的心就跟着抖。
于遂握紧她的手,说起了他小时候的往事,说他是如何从叔父手中乞讨求存,又是如何将他弄死的。
还说,他是自己与阿白的父亲结血契的。
之前的血契,是喂养他的狼王。
叔父为了将他杀了,抓到了狼王,折磨致死,于遂不想死,他要活着,为这些被迫成为兽奴的人,建立一个庇护所。
于遂道,“青月,包括董放,与孤,与凌白,都是一样的。”
凌纾的思绪总算从暗门之后回到了眼前,怪觉的瞅他一眼,“特地说这些做甚?”
他的往事,小缘子可给她播放了好几遍了。
这就是为什么凌纾整天在心里放狠话说要让这狗男人吃一吃爱情的苦,却迟迟不动手的原因。
因为她舍不得。
就算有人骂她受虐也好,恋爱脑也罢,凌纾承认自己就是个容易心软的人。
于遂道:“这就是孤为什么说青月比刘氏女人重要的原因。”
凌纾嘴角渐起,嘴里却道,“何意?陛下这是解释你与青月的关系吗,妾不介意的。”
于遂继续道,“青月理论上是孤的,表妹。”
凌纾道:“表妹啊,妾就说呢,青月身手不同常人,连长相都如此貌美,陛下就没动过别的心思?”
殿外耳朵好使的青月差点给跪了。
苍天啊,陛下与娘娘调情能别带上她吗?
于遂轻笑一声,不接这个话,而是问,“爱妃又吃醋了。”
凌纾叹息一声,“妾吃什么醋呢,陛下有几个表妹,也是正常的,我也有弟弟啊。”
于遂深邃的眼瞳一暗,又开始温和的带着威胁的调调与她说,"凌白年纪也不小了,爱妃可不要整天抱着他。”
凌纾说:“他是我弟。”
于遂微笑,“没有血缘关系。”
凌纾:“有的,凌父与我父王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于遂无语了,老太太玩得还挺花。
“表弟也不行。”
凌纾也笑,“陛下,这回是谁在吃醋?”
于遂泄愤似的掐她腰肉,没皮没脸的说,"孤确实醋劲儿大,爱妃可要记住,要不然……"
凌纾:"不然?"
于遂微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鼻尖,轻声细语的说,"孤就看着你哭三天三夜。"
凌纾:“……”
再这样下去,凌纾老脸不是红,是黄的。
忽然暗门后传来更加撕心裂肺的叫喊,凌纾心头一紧,想进去看看。
于遂抓住她的手腕道,“别去,这是最后一关,别让他分心。”
凌纾只能静下心来,专心控制言蛊。
西越的使团已经入了王宫,于遂和凌纾不能一直待在这儿。
回了雨露殿梳洗了一番,出席夜里的宫宴。
润雨与凌纾平起平坐,分别落座于遂的左右。
当西乘王举步进殿时,对此情此景甚是满意,说起话来也是相当有底气。
“西越的两位美人能得东楚王另眼相待,真是西越的荣幸,不过——”
他玩味的将视线放在凌纾与润雨之间问,“不知东楚王更偏爱哪一位美人?”
来挑事儿来了。
凌纾也不知道他脑子哪根筋搭错,说这对西越一点建树没有的废话干什么。
润雨脸色忒差,这显然戳到她心窝子了。
她现在可是刀架在脖子上,于遂派给她的活干不好,整个王家人都得跟着她一起死翘翘。
只能硬着头皮道,“王爷这是什么话?我与纾姐姐感情很好,莫要说这些引人不快的话,扰了陛下的兴致。”
于遂一手搂一个,左拥右抱。
阴柔的面容笑意很浓的望着西乘王,“西乘王这话问的倒是蹊跷,孤对两位爱妃皆是真心相待,手心手背都是肉,何来偏爱之说。”
“倒是西乘王,千里迢迢来赴宴,却花心思在孤的后宫之上,莫不是西越近来太平无事,闲的发慌?”
西乘王好歹也是位王爷,喜怒也不显。
于遂明摆着是威胁他,意思是闲得慌的话就派兵打一打。
但情报里说,于遂已经身中剧毒,又吞下致幻药粉,对润雨言听计从,时日无多。
由此断定,他只是装出一副安好的样子。
西乘王扯着嘴角笑了笑,“东楚王莫要说笑,本王也只是开开玩笑罢了,莫要伤了两国的和气。”
说完,于遂撒开了润雨,只是手在凌纾的腰上磨了磨。
凌纾表情管理差点崩溃,她真的不介意的,没必要挠她痒痒,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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