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刚跟她敬过酒的邹至乐,再次回到座位以后就一直不见笑容。摸着兜里的烟,扶着墙,走出了包间。
等到大家都再次回到座位的时候,孙文辉笑盈盈地把胳膊放在桌上,低头看了眼手表,“哟,都9点了,时间不早了,我看大家也都喝得尽兴了,池总今天舟车劳顿,明天大家也还要上班,今天就先到这里。来!”说着,他举起了酒盅,这是他分酒器里的最后一杯酒。
看到大家也都举起了“杯中酒”,许星野不常参加饭局,不知道要留一口,只得连忙跟着举起空荡的水杯。大家举起酒杯,面色痛苦但视死如归地喝下了最后一口酒,表情仿佛是在饮下最后一口毒药,喝完就可以解脱。
众人起身,互相叮嘱是否已经带好了手机和外套。许星野跟在最后,秦蕾蕾突然回过头看着她,伸手扶着她的肩膀,把体重压了过来,声音里全是醉意,“你没喝酒,会开车吗?”
许星野点了点头,“会开。”
“那我,就不叫代驾了,”秦蕾蕾把自己的保时捷车钥匙放在许星野的手上,压低声音,“等下可以请你直接把车开到门口吗,我车里还有给池总的礼物,我在门口等你。”
“好。”许星野点点头。
嘱托完,秦蕾蕾就扶着墙,再次赶上了走在前面的池斯一。
一行人站进了电梯里,邹至乐眼疾手快,摁下电梯的1层,“孙总,等会儿我叫车把两位店长送回家。”
“辛苦你,晚上回家好好休息。”孙文辉拍了拍邹至乐的肩膀,在电梯里扫视了一圈,目光停留在了王幸那里,“等会儿还是你跟我一起,咱们俩先送池总回酒店。”
“好的,孙总。司机已经在门口等了。”
许星野最后走进电梯,伸手默默摁下了B5。
电梯飞速下降,这个封闭的电梯间里,每个人都像是个巨大的酒精喷雾,每呼吸一次就像是朝空气里喷出了一个扇面的酒精喷雾。
每个人都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也有可能什么都没思考,毕竟酒精已经占满了大脑,或许只是单纯在等待电梯就这么直接坠毁。如果这座电梯就这么坠毁了,电梯会被判定为酒驾吗,许星野不自觉地这么想。
叮声过后,电梯到达1层,门迅速打开,众人鱼贯走出了电梯。
“走了,星野学妹,再会。”池斯一走出电梯时,笑盈盈地转头对许星野说。
许星野有些愣神,“再会。”
在缓缓合上的电梯门里,看着池斯一醉酒以后想要努力走直线的背影,这个背影看起来有些孤独。
电梯门合上,只剩下许星野一个人,她回想着池斯一刚才温柔的声音和眼神。叮声再次响起,电梯到了B5,秦蕾蕾把车停在了地库正对着电梯口的地方,许星野一走出电梯间就看到了这辆招摇的深粉色保时捷718。
许星野看着车钥匙上的按钮,按下了解锁的按键。坐进车里,把敞篷打开。
和刚才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相比,驾驶位是全然不同的体验,许星野也说不上来那种体验是什么,或者说是不愿意承认那种体验,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自信竟然是需要物质来装点的。
她小心翼翼把车从七拐八拐的地库里开到地面上,老远就看到刚才电梯里的一群人,孙文辉扶着那辆黑色丰田埃尔法的门框,头伸进车里,撅着屁股,邹至乐站在一旁,面露难色,不知所措。
王幸蹲在车旁边,低头看着地,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秦蕾蕾半弯着身体,池斯一在给秦蕾蕾拍着背。潘俊跟黄河两人在跟穿着制服的门童沟通些什么,仿佛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许星野把车停在埃尔法后面,跳下车,合上了车门。走近了才发现地上多了几滩呕吐物,而扶着车框把头伸进车里的孙文辉,原来是恰好在踏进车里的瞬间,吐到了车里。一向标榜自己酒量好的孙文辉竟然如此失态。
许星野眉头紧皱,有些嫌弃地看着这些吐作一团的酒鬼。
邹至乐看到许星野来了,立马招呼道:“星野,你这样,你先开秦蕾蕾的车把池总送回去休息吧。”
邹至乐的决定是对的,人模人样的商务宴请刚结束,客人还没送走,一群人走到门口吐作一团,实在是怎么说呢,“光着屁股推磨——转着圈地丢人”。
“那,蕾蕾姐,我去送池总了。”许星野走向正在弯着腰呕吐的秦蕾蕾。
秦蕾蕾只是伸手比了个OK,然后就继续吐了。
“我先走啦,”池斯一拍了拍秦蕾蕾的后背,走到车门边。
许星野三步并作两步,为池斯一拉开了车门,“池总,请”。
池斯一抬头,看向许星野,眼含笑意,伸出右手宠溺地摸了摸许星野的脸颊,侧身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池斯一的手指不像白天那样冰凉,许星野把门轻轻合上,刚刚被池斯一指尖碰过的右耳滚烫。
池斯一把碍事的西装外套随手扔到了驾驶位,又摁下来车门上的玻璃,手搭在车门上扶着脸,头发像瀑布一样滑落在车门外,她虽然没有吐,但好像有些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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