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今天有大领导要来。”
“巍董的行程提前了?”
“好像不是,听说只有投资人来。”
“投资人?什么投资人?男的女的?”
“不知道背后是哪个风投公司,我只知道航班号和名字,姓池,是个博士,看名字像男的。”
“叫什么?”
“SIYI CHI,池斯一。”
“哟,确实是帅哥的名字,那明儿可得好好打扮打扮呢。”
“多半咱们热情好客的孙总晚上又要组织饭局,饭局完了可能还有KTV伺候。”
“我的天,可别,我上礼拜日的酒还没醒。”
“今天可都礼拜三了。”
“如果是我的话,人要是长得帅还行,倒酒就倒酒吧,也能喝点儿,但丑男人我可来不了一点儿。”
“姐妹啊,人在江湖啊,该倒倒,该敬敬。能够做主可能只有自己的心。”
城里的地铁出站的人比进站的多,许星野行走在稀疏的进站行列中。地铁安检员在安检门旁站成两排,大概有八人之多,一旁还有两位老资格的员工当监工,安检员多,乘客寡,让这个地铁站莫名增加了几分肃穆。
许星野举着手机,看着屏幕上“池斯一”这三个字,陷入了沉思。这个名字她曾经默念过无数次,只不过这个名字,在她的想象中是一个女人。
是的,这个名字活在她的想象中。
她第一次留意到这个名字,是在一本本泛黄书籍的扉页上。正当许星野的思绪飘进回忆的时候,一个沉闷的响声传来,紧接着右手食指传来了火辣辣的疼。
她被张牙舞爪地挥舞着地铁安检棒槌的安检员砸到了手指,手机从指缝间滑落,垂直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许星野的心里咯噔一声,通常这种清脆的响声意味着手机屏幕的四分五裂。
许星野顾不上发麻的手指,皱着眉,弯腰捡起手机,屏幕倒是有惊无险,只是金属边框多了磕碰的痕迹。
对不起,没事吧,许星野没有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仿佛刚才是她自己撞上去的,应该向安检棒道歉,否则就会被简地安上损坏公物的罪名。
许星野捏了捏发红的食指,好在疼痛只是皮肉,手指没有多出来一节。她抬头看向罪魁祸首,对方已经把眼神看向了她身后的人,对她的痛苦置之不理。
许星野摇了摇头,实在没有力气再在这件事情上花费更多力气,走向卡机,刷卡进了地铁站里。
今天是投资人要来的大日子,公司虽然不是自己的,但作为小兵,她的职业素养告诉她,今天要如临大敌,如履薄冰,虽然现在如鲠在喉,如芒在背。
许星野看着挂在站台顶端的长条形的黑色LED屏幕,屏幕上是鲜红的每秒钟跳动一次的数字。现在是八点四十分。
今天要迟到了,不过好在没说要开会,只要在九点之前抵达公司周围的合格打卡范围里,在手机上点下打卡按钮,没人发现,也就不算是迟到。
正当许星野噼里啪啦地打着小算盘的时候,手机上弹出了一条工作群消息,这条消息@了所有人,九点钟,山北销售公司办公区所有人都要去大会议室开会,这是个七十多人的大会。
许星野看到消息站在地铁里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跳加快,肾上腺素迅速分泌,以至于刚才被打到红肿的食指都没那么痛了。她双手举着手机,翘起已经略有一些红肿的右手食指,给她的领导,也就是市场部的王幸经理发消息:王经理,抱歉,早上出门晚了,要迟到五分钟。
许星野出了地铁,在明媚的春光跟和煦的春风中跑到到办公区时,已经是九点过五分。办公区里明亮但空无一人,大家都已经集中到了会议室里。
许星野从工位上抄起笔记本,蹑手蹑脚地推开会议室的大门,会议室不够大,整个办公区的人都进来了,屋子里站满了人。
山北销售公司的总经理孙文辉正在讲话,他烟气十足的浑厚嗓音回荡在会议室里。
许星野轻轻合上门,再回过头时,刚才回荡在会议室里的讲话的声音停下了,一屋子人都看向了她。
许星野慌乱地眨了眨眼。难道是脸没洗干净?或者,可能,压根忘了洗?她摸了摸自己的嘴,摸到自己干瘪到有点儿割手的嘴唇,想到自己早上还滴水未进,别起嘴,泛起一阵心酸。
孙文辉笑着看着许星野的方向,抬高声音,“早上好啊。”
许星野左顾右盼,又回过头看了看身后,发现自己身后除了刚关上的门以外没有其他东西了,孙文辉干嘛像个神经病一样跟门问好?难道是在跟自己问好,自己一个刚上山的小猪妖,何德何能?
许星野涨红了脸,点头鞠躬,“孙总早。”
“你叫什么?”
“我叫许星野。”许星野嘴上回答着,心里却觉得莫名其妙。办公区就这么七十号人,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位孙总还能忘了她叫什么吗?
不过她也不埋怨孙文辉,毕竟她小时候,她爹都不知道她读几年级,她还能对这个世界上的男人抱有什么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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