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寸心对镜凝望额间朱砂痣时,天河尽头飘来三缕青烟。孙小圣蹲在画舫尾啃桃核,忽觉耳根发烫,金箍棒捅向云层:"哪个不长眼的拿老孙耳根子当暖炉!"烟云散开,露出三座青铜姻缘碑,碑文刻满"赊"字情债,字缝里渗出梅子酒香。
"汪!"哮天犬叼着半截红绳窜上船头,绳头正系着泼猴的断尾毛。朱大聪醉眼乜斜,九齿钉耙勾住红绳当鱼线:"翠兰!俺钓着泼猴的姻缘了!"高翠兰银簪劈断红绳,断口处竟淌出星砂,凝成紫霞残影的嗤笑:"十劫情债,三生难偿!"
敖寸心逆鳞剑挑向残影,剑尖却被朱砂痣映出的金光缠住。刑天婴孩突然跃上船桅,战纹银铃印烙出饕餮食单,这次写的却是:"清蒸龙女泪,爆炒泼猴心"。孙小圣火眼暴睁,窥见食单背面藏着行小字:"食毕姻缘断"。
"断你祖宗!"泼猴金箍棒搅碎食单,碎屑却凝成三生石虚影。石上映出五百年前画面——紫霞偷剪敖寸心龙角时,腕间银铃线正缠着孙小圣的脚踝。龙女逆鳞剑劈碎幻象,剑气却引动天河漩涡,卷出半块青铜合卺杯,杯底粘着朱大聪的醉酒指印。
五更霹雳炸响,三座姻缘碑突然移位成阵。碑顶腾起青烟,烟中浮现月老残魂,手里攥着本烧焦的《赖账情谱》:"泼猴!你十世赊的情债该清算了!"孙小圣拔撮猴毛变出三千假月老,各举算盘劈啪作响:"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敖寸心龙尾扫碎假身,逆鳞剑却刺中真月老怀里的胭脂盒。盒盖弹开,十万八千根情丝迸射,将画舫缠成茧蛹。朱大聪九齿钉耙勾住茧丝当琴弦,醉弹一曲《凤求凰》,音波震得哮天犬尾巴毛炸成鸡毛掸子。
"翠兰!这调子像咱洞房时的喜乐!"夯货话音未落,茧蛹突生异变。情丝熔成青铜锁链,链头银铃轻响,拴住孙敖二人手腕。紫霞残魂自铃中溢出,指尖银线穿心而过:"十劫缠缚,今日结缘!"
孙小圣獠牙撕咬银线,线头却扎进朱砂痣。敖寸心龙角胎记骤亮,新生逆鳞离体凝成剪刀,咔嚓剪断情丝。断丝纷飞间,三生石轰然炸裂,石芯掉出半坛女儿红,坛身浮出刑天婴孩的牙印:"赊酒一坛,抵情三生"。
子夜骤雨,青烟凝成战魂残影。刑天虚影左手提银鳞剑,右臂搂紫霞残魂,足踏银河冷笑:"情火不灭,战意难休!"敖寸心逆鳞剑引动星砂风暴,却见剑锋银铃胎记突生裂纹,朱砂痣渗出血珠,血中映出泼猴的龇牙笑脸。
"龙丫头!你的痣在学老孙!"孙小圣金箍棒捅向虚影,带出的不是战意,而是万千合卺帖。高翠兰情丝桃枝燃成火把,将喜帖烧成灰鹰扑向刑天。灰烬中突现预言:"三叠情烟尽,方见炊烟直"。
混战间,哮天犬叼着青铜合卺杯跃入天河。杯底星砂遇水即燃,火中浮出敖寸心幼时画面——小龙女正偷藏孙小圣大闹龙宫时落下的猴毛。泼猴火眼瞪圆:"好你个小泥鳅!五百年前就惦记老孙!"
五更梆碎,三缕青烟汇成情劫剑。紫霞残魂握剑刺向朱砂痣,敖寸心闭目待劫,却被金箍棒横挡。棒剑相击迸出火星,点燃泼猴腰间香囊——那里藏着小龙女当年偷塞的鳞片情书。
"十劫醉梦,不过孩童把戏。"刑天虚影忽然收剑,战躯化作星砂洒向人间。朱大聪接住砂粒当酒曲,醉醺醺唱起夯货版《鹊桥仙》。敖寸心腕间胎记渐淡,逆鳞重归时多了一道猴爪痕。
东方既白,画舫搁浅忘川河滩。孙小圣蹲在船尾,金箍棒尖粘着半截银铃线。敖寸心对镜抚过朱砂痣,镜中忽现银河尽头的炊烟——那烟柱凝成根青铜手指,正对着三界比划"未完待续"。
哮天犬叼着焦尾跃上云端,尾尖火星坠入孟婆汤锅。锅底星砂凝出新谶,却被朱大聪的酒坛砸碎。醉眼朦胧间,夯货瞥见残句:"三叠情烟后......",后半截早被刑天婴孩尿成了水墨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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