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江市前线大营。
一阵急促且嘹亮的号角声轰然炸响,尖锐的声响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穿透每个人的耳膜。
士兵们被瞬间唤醒,双手不停地将寒光闪闪的兵器别在腰间,仔细检查作战服和随身的作战装备。
营帐边的战马,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紧张的气息,不安地刨着蹄子。
马蹄与坚实的地面反复摩擦,发出沉闷而又压抑的声响。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整个营地彻底被战争那浓烈且压抑的紧张氛围所笼罩。
“驾!”乔耿耀猛地大喝一声,一马当先,朝着朗江市的方向疾驰而去。
在他的身后,大军如同黑色的洪流般滚滚涌动。
那数不清的士兵和战马,汇聚在一起。
马蹄重重地踏在大地上,每一下都带着千钧之力。
随着大军的奔腾,扬起的漫天滚滚烟尘,如同一片厚重的乌云,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烟尘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遮蔽,让阳光都无法穿透,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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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日,朗江市的轮廓在视野中渐渐清晰。高耸的城墙出现在众人眼前,城内火光冲天。
乔耿耀目光锐利,死死盯着朗江市内的火光。他眼眸寒光一闪,手臂猛地用力,狞笑着抽出马刀。
“击!击!击!”乔耿耀满是杀气的声音传遍整个战场。
刚进入预定作战位置的士兵,连喘息时间都没有,立刻开始进攻倒计时。
整个军队宛如一台精心调校、精密运转的战争机器,迅速有序地响应。
各兵种配合默契,依照平日严苛训练形成的既定战术,有条不紊地展开行动。
士兵们迅速从辎重车上卸下巨大的投石车部件,快速组装投石车。
接着,他们立刻把巨石放在投石车的皮兜中,随着绞盘转动,皮兜被高高拉起。
一阵“嘎吱”声响,长臂猛地回弹,巨石如炮弹般呼啸而出。
一时间,天空中巨石密密麻麻,如雨点般带着呼啸风声砸向城墙。
城墙上,叛军匆忙举起盾牌。
这些盾牌大多由轻薄木板蒙上牛皮制成,在巨石冲击下不堪一击。
大量叛军士兵被飞石砸成肉泥,糊在城墙之上。
然而,朗江市的城墙由巨大条石堆砌,内部填充坚固夯土,历经岁月。
近一小时攻击后,城墙依旧稳固矗立,只是表面出现一些坑洼和裂痕,记录着这场激战。
乔耿耀站在临时了望台上,看着巨石被城墙弹开,骂道:“第四司搞出来的东西!废人!步兵!上!”
重装步兵身披厚重铠甲,双手稳稳握住巨大塔盾,高声喊着战吼。
“击!击!击!”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咆哮,震得人耳鼓生疼。
他们迈着沉重而坚定的步伐,朝着城墙稳步推进。
在重装步兵掩护下,轻装步兵悄无声息地跟进。
他们手持锋利短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嗜血光芒,刀柄缠着粗糙麻绳以增加握持稳定性,腰间别着坚韧勾索,这是攀爬城墙的关键工具。
他们猫着腰,在重装步兵的缝隙间快速穿梭。
与此同时,后方弓兵部队迅速列成整齐方阵。
他们拉开强弓,将箭头高高扬起。瞬间,密集箭雨如蝗虫过境般射向城墙。
城墙上的叛军士兵见状,立刻从掩体内钻出还击。
城墙上,叛军早已设置好防御工事,居高临下,把巨大礌石砸在重装步兵队伍中。
巨石正中一名重装步兵,他连人带盾被砸飞数米,瞬间没了气息,身旁战友也被冲击力震倒在地。
轻步兵刚靠近城墙准备抛出勾索,叛军的强弩便如雨点般射来。
一名轻装步兵躲避不及,被弩箭射中胸口。他瞪大双眼,脸上写满不甘,缓缓倒下,鲜血在身下蔓延开来。
战场上,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士兵惨叫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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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江市外,临时作战指挥部。
攻城战一直持续到夕阳西下。
晚霞似火,却映照出战场上残酷的景象。
原本生机勃勃的土地,此刻已被鲜血浸透,呈现出触目惊心的暗红色。
尸体层层叠叠地堆积着,分不清是攻城士兵还是守城叛军。他们肢体扭曲,脸上还残留着痛苦与恐惧。
战场上,重伤未死的士兵发出微弱呻吟,在死寂的战场显得格外凄凉。
有的士兵双腿被巨石砸断,只能趴在地上,用双手徒劳爬行,试图寻找生机。
有的士兵被箭矢射中,箭矢深深嵌入身体。他们无力躺在地上,望着渐渐西沉的夕阳,眼神满是绝望。
攻城军队中,重装步兵阵列不再整齐。他们的铠甲被礌石砸得凹陷变形,盾牌也千疮百孔。
许多士兵已经倒下,剩下的人疲惫不堪,脚步踉跄,但仍坚守阵地。
轻装步兵攀爬城墙时伤亡惨重,城墙上挂满他们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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