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崎港的煤气灯突然熄灭,十八名日本浪人举着荷兰产的火绳枪冲向“海东数据监测站”,刺刀划破夜色的瞬间,暗处的蒸汽警报器突然尖啸。穆尔察·阿哈踹翻窗台的算筹盒,算珠滚落的声响盖过脚步声:“早就算到你们要反,”他的“神威短铳”喷出火舌,“数据房的《叛乱概率表》,早标红三个月了。”
监测站的地下室里,算生们正在焚烧《日本工匠异动数据卷》,火光照亮墙上的《长崎兵力部署热力图》——每个叛乱据点都标着精确的兵力数字。王长贵将最后一叠数据抛入火中:“佐渡岛铜矿减产三成,”他对冲进来的浪人冷笑,“以为破坏贡品运输就能逼我们退兵?”算尺划过“蒸汽战船燃料储备表”,“我们的煤仓,够烧到明年春日。”
江户湾的天守阁上,村山正晴望着海面突然亮起的算珠纹信号灯,知道长崎已失。荷兰商馆的密使冲进来:“清国舰队正在拆解沿岸炮台,”他的望远镜里,“神威蒸汽炮”的炮口转向江户城,“他们的《军事行动数据册》,连我们每门火绳枪的填装时间都算好了。”
佐渡岛的矿山里,陈阿福的算尺敲在新铸的“算珠纹”锁链上,锁链即将锁住最后一座冶铜坊:“贵国浪人袭击监测站,”他对被押解的小川次郎说,“按《日清新约》第二十七条,”算珠在“违约罚则”栏跳动,“清国可暂管矿山——直到算生们教会你们遵守数据。”
三天后,十二艘蒸汽战船列阵大阪湾,鄂勒哲图的令旗挥下,“算珠纹”炮弹精确炸断淀川上的所有桥梁。算生们在《关西地形数据图》上标注弹着点:“桥基深度三丈,”王长贵对鄂勒哲图汇报,“用‘勾股爆破法’,三炮必断。”硝烟中,日本武士的马队在明轮战船的阴影里显得格外渺小。
长崎奉行所内,村山正晴被迫签署《瀛洲临时管制约》,鄂勒哲图的算尺压着“军事占领条款”:“清国将在江户、大阪、佐渡设立数据总督府,”他盯着日本代表滴血的指尖,“每季度报送人口、矿产、工匠数据——迟报一日,炸一座矿山。”穆尔察·阿哈同步录入《瀛洲数据管制表》,蒸汽打印机吐出的汉文书页上,“算珠纹”火漆印盖得格外醒目。
佐渡岛的冶铜坊前,陈阿福看着算生们用蒸汽测绘仪扫描每一块矿石,《五金数据则例》的汉文书页在矿灯下泛着冷光:“含铅量必须低于一成,”他对日本匠人说,“从今日起,每炉铜料需附数据标签——算生会用荷兰天平逐件核验。”矿石撞击传送带的声响中,清国监工正在架设新的蒸汽磅秤,算珠纹徽记在设备表面投下阴影。
是夜,“聚源号”的数据房内,鄂勒哲图看着《日本反抗成本分析表》冷笑:“浪人叛乱导致硫磺减产两成,”他对陈阿福说,“但借此拿下江户湾炮台,节省的防守成本够买三倍贡品——”算尺划过“实利增长曲线”,“数据房早就算准了,他们的反抗,不过是给我们送地盘的借口。”
三个月后,清国在日本列岛设立“海东数据总督府”,算生们带着蒸汽测绘仪走遍每一寸矿山,《瀛洲资源总册》的汉文书页上,每座火山、每条矿脉都标着精确的开发年限。村山正晴站在长崎港,看着港口起重机上的算珠纹徽记,终于明白:日本的反抗,在清国的算筹与齿轮面前,不过是螳臂当车——数据治世的扩张,从来不是靠刀剑,而是靠精确到极点的实利计算。
东海的浪涛依旧拍打着“算珠纹”船锚,北洋舰队的汽笛声中,日本匠人开始用汉文记录每一日的矿产数据。曾经的和兰学塾改挂“清国匠作学堂”的匾额,黑板上的《九章算术·蒸汽算例》取代了荷兰人的力学公式。而在数据房的档案库里,《瀛洲平定数据录》正在被编纂,每一个小数点后,都藏着这个岛国失去的自由。
数据治世的经纬,至此彻底笼罩瀛洲列岛。清国的匠人用算珠丈量每一寸土地,算生用数据统治每一个工坊,而日本的反抗火种,在精确到残酷的实利计算中,终将被碾压成数据报表上的一个褪色墨点。这不是天朝上国的怀柔远人,而是一个数据帝国对实利的绝对追逐——在算筹的起落间,没有正义与非正义,只有精确的利弊权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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