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县城搭车回来到龙口镇上,一直等到生产队往常下午收工的时候。
覃仁忠这才和第四任妻子,杨秀清向陈娟淑的住地贾家大院走去。
“娟淑嫂,收工才回来呀?”走进贾家大院,看见陈娟淑扛着一把锄头,刚刚走进屋里。
走在前面的杨秀清问道,覃仁忠则跟在她的后面百感交集。
不用问就想到他是个病人,而陈娟淑却是个医生的了。他找她的家的来求她给治病,他和她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相见的了。
能不让覃仁忠百感交集的?
他相信她的心里有他,他的心里也还有她,一时之间有感而不知说什么为好的了。
“对,刚刚收工回来!”回头见是杨秀清和覃仁忠,她的忠哥哥。陈娟淑泛指地问道:“是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对,是我们!怎么来了,有病来找嫂子看来了呗!”还是杨秀清说道。
“那进屋来呀!”把锄头放在大门背,陈娟淑看了覃仁忠一眼。
见他一脸的病容,脸瘦的都没有两指宽,从前高大的身躯,现在都瘦削矮小得如一个未老先衰的小老头了,又还挺着一个像孕妇一样的肚子。
陈娟淑什么都明白了,他真的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她立马向香火背问道:“援朝,环朝你们煮夜饭不成?”
“妈,早就煮夜饭咯了,菜都快煮好了,很快就可以吃!”杨援朝和杨环朝在香火背做的厨房里说。
兄弟俩个一放学回来,不一会儿就煮夜饭,此时正在后面煮菜等后娘出工回来好吃饭。
“再量米架锅煮两个人的饭,家里有客人来了!”交待了两个继子,再量米架锅煮两个人的饭。
两个继子也在后面的香火背答应再煮饭。
陈娟淑就对覃仁忠和杨秀清说;“你们娘,你们姑爷坐吧!”
她说罢,还拿茶壶和茶杯给两个人,各倒了一杯茶。
递茶到覃仁忠手上的时候,陈娟淑还问道:“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
“有病,想去脉(死)了呗!”覃仁忠边接过茶边说,还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别乱讲话,哪有那么容易去脉的!”警告了覃仁忠,看他喝了茶。
陈娟淑拉过吃饭桌,抹布扫一扫,又放下两张板凳。对覃仁忠说:“坐过来,给你看看脉!”
覃仁忠过来坐下把手放在桌子上,陈娟淑坐下伸手就给他拿脉。
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姑姑是你来了,我还讲是谁来了呢!”量米架锅煮在灶上,出来看见是杨秀清,杨援朝和杨环朝道。
很显然杨援朝和杨环朝,不认识覃仁忠。
所以兄弟俩只问杨秀清这个堂姑,不问及覃仁忠这个堂姑父。
“对,你们姑父有病了,姑姑带你们姑父,来给你们妈看病!”杨秀清的话一停,杨援朝就问:“姑姑,那是姑父呀?”
“对,他是你们的姑父!”杨秀清说,杨环朝说:“姑父病了,怎么总不听见表妹说?”
杨环朝所说的表妹,即杨秀清的女儿冯佩英,他和她一个年级读书。
“大概是你们表妹,不好意思讲呗!”杨秀清说,她就这么与两个堂侄儿,你一句我一句说着。
只听帮覃仁忠拿完脉的陈娟淑,问两个继子道:“你们还不去看饭煮好不成,好吃夜饭?”
“好咯了,可以吃夜饭了。”杨援朝说,在继母给覃仁忠拿完脉讲病情的时候,他就去把煮好的急火饭,给熄火焖在那里了。
“那就摆桌子,端饭菜来吃夜饭!”陈娟淑说,她拿抹布再扫扫桌子重新摆一下桌子。
“嫂,你给配药吧!我们就不在这吃饭了,还得赶回去呢!”杨秀清说,她一来担心在这住下不好,也不方便。
二来儿子覃善喜一个人在家,她也不放心,毕竟儿子还只有六七岁,又还从没有一个人在家过。
还有最重要一点,那就是丈夫覃仁忠和堂嫂陈娟淑,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她也有点担心弄出什么尴尬来就不好了。
“还回去,自己也不看看外面天都快黑了!恐怕还没走几里路天就黑了,剩下的怎么走?”
陈娟淑指指外面的天色说,有一句话她没说着,那就是覃仁忠是一个病人,摸黑走夜路万一摔倒后悔就莫及。
怕杨秀清再说什么,陈娟淑先说道:“有地方给你们住的啦,明早再回去。不准多话了!”
听陈娟淑那样,再看看外面的天时确实也快黑。真的走不到半路天就黑了,山路又不好,丈夫又是一个重症病人,杨秀清这才不做声。
两个继子杨援朝和杨环朝去香火背端来饭菜,一家人就与覃仁忠和杨秀清吃起夜饭来。
“怎么不多吃一点?”覃仁忠只吃两口饭就放下碗筷,陈娟淑无话找话,明知故问道。
“没胃口,吃不下!”覃仁忠说,他对刚刚陈娟淑断病的准确是信任的。
至于治疗像不像人们说的那样药到病除,他就没有信心了。毕竟他是一病入膏肓,连医院也束手无策的病人。
“你得这个病有多久了?”陈娟淑停下扒饭夹菜问,刚刚她拿脉看舌苔只和覃仁忠谈病情病状和感受。
却没有谈及发病的时间和治疗的情况。因为陈娟淑担心饭菜冷了,热了再吃就像是旧菜一般减少营养。
她也就打算留着饭后再谈覃仁忠的治疗了,如今话赶话她不得不提前问道。
“也没有多久,一两个月吧!”覃仁忠说,还把自己一共去医院治疗几次。前后的经过都给了出来。
丈夫覃仁忠的话一说完,杨秀清就接嘴说道:“娟淑嫂,医院已经没有办法了,就看你的了!”
“看我的,我也只能尽力而为的了!”陈娟淑本想说我会尽力而为的,怕把话说得太满不好,她加上了“也只能”三个字。
“不是也只能尽力而为,而是一定要尽力而为!”陈娟淑保留的话,杨秀清全把话都给说了出来。
医院的西医治不了,民间的中草医可是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好,人家一定要尽力而为,这样说行了吧!”陈娟淑这样说,杨秀清这才一笑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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