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覃仁忠为失去爱妻打头打脑,这样下去哪有不自残出问题的?
留下来的四个大后生见状,就要上来劝阻覃仁忠,不让他再自残下去。
可是还有等四个大后生上来搂着覃仁忠,覃仁忠便是一阵眩晕像筒树样倒到地上。
“快掐他的人中,揉他胸口,搓他的手,搓他的脚!”反应过来的李美姣,对惊愕的四个大后生说。
在四个大后生掐的掐人中,又抹的抹胸口,搓的搓手,揉的揉脚下。
好一阵覃仁忠这才醒了过来,在众人的劝说下,他虽然不打头打脑了,但仍是悲哀不停。
正这时,吴永全带来的入殓人员,挖金井人员,醉八仙和安葬人员到了。
吴永全与安葬队伍到不一会,陈有富带着的抬棺材人,也把棺材从对门村抬来到了弄口。
因为要和李祖秀洗身穿衣入殓,覃仁忠还在悲哀不停,叫又叫不停他,喊又喊不停他。
吴永全只得下令让几个孔武有力的大后生,强行把覃仁忠给抬起来,直接给抬回思崖村去。
因为卡仔死属于丑死,不设灵堂,更不会祭祀,娘家人更不能在场。所以几个大后生一把覃仁忠给抬走。
吴永全又安排一些女人陪着黄容雪,李美姣,陈吉秀,杨秀月回村去。
还有的女人则给李祖秀洗身穿衣入殓装棺,男的就去一边的山脚下挖金井。
等把李祖秀装棺好,金井也挖得了。醉八仙抬棺去金井里放。
挖土填埋金井,寻石头做坟。下午过一点,一座背靠思崖河右岸的狮子山,面向镇外的坟莹便做成。
被几个大汉抬着回家的覃仁忠,一直缓不过神来。当晚不吃不喝不算,一连好几天都是萎靡不振,这下去哪行?
农会的工作又不能丢下不做,李祖佑又不方便。覃犹德只能叫吴金保,与几个后生来陪着儿子覃仁忠。
时间可以淡化一切,更是一剂医治一切悲伤的良药。
再痛的悲伤,再深的伤口,也会在时间这剂良药的治疗下,得到平和,更得到填平和治愈。
这不,日月如梭,白驹过隙。随着时间一天过去,覃仁忠也慢慢的从失去爱妻的悲哀中缓过劲来了。
更何况他又迎来了二度梅新的一春,他又再遇上一个姑娘了。
土改早已结束,时间已经进入了一九五三年。这一年国家实了“统购统销”,农民种得的粮食除了留出自己吃的部分外。
剩下的部分都要上缴给国家,支援国家工业建设。
所以秋收以后,各村各户就按照上面分配给的定缴任务,把粮食挑去设在镇上的粮站交粮。
覃家土改时一共分得了五亩田地,覃仁忠家自然也得按照上面分配给的定缴任务,挑粮食去镇上粮站上缴纳的了。
农会早已过渡成了行政村,覃犹德摇身一变成了村长。思崖行政村不但管辖着思崖对门两个自然村,还管辖着思崖河上面好几个自然村。
因此成了村长的覃犹德,是天天忙着跟工作队到各村去催缴粮食。
运粮食去镇上缴的任务,自然就落到覃仁忠的身上。
为了既省力又省时,覃仁忠利用工木技术,花了两天的时间做成了一辆独轮车。
这天吃了点早饭,覃仁忠把粮食放到独轮车上。推着轮车出门,在东升旭日的照耀下向镇上粮站去。
“姑娘,你怎么了?”覃仁忠推着独轮车才出弄口不远,就看见一个大姑娘搂着一只脚坐在路边。
姑娘的一边还放有一担粮食,很显然是山弄里挑粮食去镇上缴粮的。他问道。
“我不小心崴到脚了!”听问,姑娘抬起泪眼婆娑的双眼,望着覃仁忠说。
“就你一个挑着粮谷来的吗?”那个时候的姑娘可不像现在的姑娘,一个人敢走路也平安。
那个时候的姑娘根本不敢一个人走路,怕遇不测,所以覃仁忠问道。
“不是,我是和爸爸一起挑粮来的。我被崴到脚,爸爸先挑粮食去镇上,再回来挑我这担粮食去镇上。”
姑娘忧忧地说。
“这样呀!”覃仁忠试了试独轮车,好像还可以增加重量。
而且往外去的路比弄里的路还宽还平坦,他就说:“姑娘,别等你爸爸了,粮食由我帮你推去镇上吧!”
“忠哥哥怎么可以?”姑娘的话一停,覃仁忠便问了:“姑娘,你认识我?”
“忠哥哥你忘了,有一年你和你爸爸去我家里,给爷爷奶奶做棺材!在我家好几天,我怎会不认你!”
姑娘想讲你爸爸是村长,你又是民兵队长。上下二村人谁不认识,我怎会不认识你?
可是姑娘没有那样说,而是以覃仁忠和他爸爸覃犹德,去给她爷爷奶奶做棺材为说词。
“姑娘叫?”覃仁忠和爸爸给人做木工的人家可多了,他真的不认识姑娘。因此问道。
“我是黄秀琼呀!忠哥哥想起来了吧?”说了自己的名字,黄秀琼姑娘含羞地问道。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之前还点点大,现在都成大姑娘了!真是女大十八变,你不讲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覃仁忠傻傻地笑着说,用撑子把独轮车撑稳,他端上黄秀琼的粮食就往独车上放。
“忠哥哥,别拿人家的粮食往你车上放!”看着覃仁忠脱了扁担,端起一箩筐粮食就往独轮车上放。
黄秀琼连忙说!
“怎么怕人家搞泼你的粮食,还是怕要你的粮食?”覃仁忠逗趣问,不但记起黄秀琼,还知道她是李祖秀一个舅舅家的女儿。
而且还在李祖秀结婚的时候,做伴娘到过自己家。爱屋及乌覃仁忠更得帮黄秀琼,把粮食拉到镇上去。
“不是,不是,是哥哥推的粮食够重的了!人家担心推不了嘛!”
“推得了,推得了!”覃仁忠想讲加上你人家都推得了。
可是他没有那样说,而是把姑娘的两箩粮食,放在他用布袋装的粮食上。用绳子绑好,然后问:“秀琼妹妹,你能走吗?”
“能,给扁担给我做拐棍!”黄秀琼站起来试了试说,覃仁忠把木头做的翘扁担递来。
黄秀琼接扁担撑着,跟在覃仁忠的后面向镇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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