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温度一下子降下来,冷的人直发抖,西院里的下人依旧在卖力干活,没有苏辞的吩咐,谁也不敢停下。
秋黛和乘云正在寝室内,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床幔换成苏辞喜欢的样式和料子,结束后时间已经不早,苏辞催促两人,“快下去歇着吧,不必在屋里伺候。”
“是,”秋黛偷偷瞄一眼窗前小几上亮着的莲花缠枝灯,小声问,“小姐,那灯,可要奴婢灭了?”
苏辞瞅一眼窗外,想到赵晏清还在书房,随口说道,“先留着吧,将军还未归,屋里黑漆漆的,总要给他留个灯。”
秋黛和乘云对视一眼,嘴角咧开,脆生生应她,“是。”
苏辞看书的眸子一瞥,就见两人捂着嘴角偷笑,不由得问,“你们笑什么?”
秋黛干脆咧开嘴笑,“奴婢心里高兴。”
苏辞更不理解,自顾自翻看手中书卷,“这有什么可高兴的。”
“小姐看书吧,奴婢告退。”秋黛没回答,转身出了门。
苏辞出嫁前,大夫人专门找过秋黛和乘云,同她们吩咐了好多事,但说来说去,只有一个中心,那就是希望苏辞和赵晏清夫妻恩爱,永结同心。
秋黛和乘云都清楚大夫人的性子,大夫人虽啰嗦,可说到底,都是为苏辞好,她们心里都明白。
所以,听到苏辞说要给赵晏清留灯,她们当然开心。
赵晏清从书房回来,院子里静悄悄的,屋子里亮着灯,苏辞还未睡下,正靠在床头看闲书。
从前,他回来时,院子里总是黑漆漆的。
突然看到亮堂堂的屋子,他不知内心是何感觉,在院子里伫立几息,才推门进屋。
绕过绣着百花图的十二扇屏风,苏辞迎面朝他走来,温柔笑着,“将军回来了。”
里间燃着炭火,暖烘烘的。
苏辞这会儿已经梳洗过,身上穿一件浅粉色里衣,同样颜色的裤子,伸手过来解他的腰带,似有若无的花香钻入鼻尖,扰的赵晏清脑子浑浊不清。
不知怎的,他竟没有拒绝,等到外裳退却,才一下子清醒过来,神情有些别扭道,“我去沐浴,你先睡。”
苏辞神情自然地点点头,“好。”
赵晏清身边从来只有赵安一人伺候,从未出现过其他人,更别说是女子。
苏辞的突然出现,让他很不习惯,但他一直说服自己,苏辞是无辜卷入的,现在已是他的妻子,该给她应有的体面。
赵晏清整个人泡在水里,等到他冷静下来,又发现另一桩烦心事。
身上的里衣已经完全浸湿 ,可他并未将寝衣拿进来。
他是绝对不会让苏辞进来伺候的。
浴室的门打开,苏辞偏头看过去,就见赵晏清裹了一条纯白色纱巾出来。
纱巾很短,不到膝盖,只能刚好把他下半身重要部位遮住。
美男出浴啊,苏辞眼睛登时瞪大,慌忙用书本挡脸,却在书卷上方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眼睛里亮晶晶的,直勾勾盯着赵晏清看。
赵晏清皮肤白皙,不似印象中该有的古铜色,宽肩窄腰,一块块精壮结实的肌肉紧贴着骨架,胸前沟壑分明,隐约能看见几道伤疤。
再往下一瞥,苏辞第一次看见传说中的八块腹肌,肌肉紧实有力,紧紧扒在小腹上,与他穿衣时的清朗隽秀完全不同,极具阳刚之气。
苏辞紧盯着一颗水珠从他脖颈滑落,一路顺着胸前沟壑往下,与腹肌上几颗水珠汇合,形成一股水流,最后淹没在纱巾里。
暗暗咽咽口水,总算是明白何为脱衣有肉,穿衣显瘦了。
赵晏清方一出门,便察觉到一双火辣辣的眼睛盯着自己,眼神毫不加掩饰,赤裸又直白,惹得他又气又恼。
扯着纱巾的手一顿,他蓦地望过来,一双眼睛猎鹰似的擒住苏辞的双眼。
偷腥的馋猫被主人抓个正着,苏辞一阵心虚,眼睛眨一眨,再眨一眨,身子顺着慢慢往下缩,直到整个人完全缩进浅紫色天丝绣花被中,她才悄悄松一口气,小脸瞬间红透。
十八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她偶有一些奇妙的遐想,实属正常。
她突然想到上一世,围在她身边的人,不是大腹便便快要谢顶的油腻男,就是眼睛长在头顶,只有肾没有心的猥琐男。
稍稍算是正常的新人,她也不是没见过,可顶着一张幼态脸,粉底刷的比腻子粉还厚,嗲声嗲气叫她姐姐,她是真的反胃。
苏辞一直自己心里不正常,在该谈情说爱的年纪,她心里只想着赚钱,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她还是看谁都不顺眼,唯有金钱和权势,才让她心驰神往。
活到现在她才发现,什么无欲无求都是假的。
她只是,没有遇到足够心动的人。
被子突然被掀开,打断苏辞的回忆,她转头望去。
赵晏清换了一身浅灰色寝衣,天蚕丝的料子薄如蝉翼,松松垮垮挂在他身上,他掀开被子坐下来,扭头就见苏辞惊恐的双眼。
眼里有些嘲笑的意味,他道,“苏辞,你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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