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刻没有否认,只说“和朋友吃了个饭。”
徐刻口中的朋友,纪柏臣心明。
“喷香水了?”
纪柏臣在低头时,在徐刻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清冷的木质香里带有混泥土的气味,隐约还有草药味。
“嗯,香根草混的木质香。”
“喜欢香水?”
“不喜欢。”
徐刻这话答的实在怪,不喜欢香水的人为什么会喷香水?
纪柏臣不懂,自然也不去思考背后的意思。纪柏臣喝了口茶,唇上感受到了一丝刺痛。
昨晚,徐刻咬破了他的唇瓣。
本该衣冠楚楚,清冷持重的上位者,此刻多了分难以言喻的轻浮。
徐刻盯着出神……
盈着水光的眸子撞上纪柏臣视线,暖黄色的灯光下,暧昧升温,热茶冒着水汽。
徐刻蜻蜓点水般亲了亲纪柏臣的唇,颇有几分欲拒还迎的意思。
纪柏臣将茶具清空,揭开徐刻衬衣,摁着他在桌上接吻,情到深处时,他翻了徐刻的身,发狠地吻着徐刻后颈。
香根草的气味越来越浓,温和又甘甜,与屋内焚香混合时多了几分寺庙烟火之气。
庄严肃穆,污秽放浪,两个极其矛盾的词放在一处,竟然有些不可言说的美妙。
纪柏臣带着翡翠扳指的手搂着徐刻的腰,防止他摔倒,徐刻覆手上去,拇指临摹着扳指上的复杂图文。
徐刻视线盯着桌上镂空的香炉,从他的角度看去,可以看见焚香的过程,他的瞳孔被淡淡的红光映出柔和。
徐刻舔舔唇,不慎推倒了他今晚带来的礼盒。
一瓶香水重重地落在地上。
纪柏臣弯腰捡起,往手腕上喷了一泵,是香根草混木质香的味道,与徐刻身上的气息如出一辙。
徐刻的心思,昭然若揭。
徐刻想在他身上留下味道。
没有信息素的Beta妄想在高等级Alpha身上留下独属于自己的气味。
“品味不错。”
纪柏臣褒奖道,他把香水随手放进抽屉里,搂住徐刻抱坐在沙发上,单手轻松握住徐刻的脚踝,鞋子“咚”一声落地。
“……你捏疼我了。”
纪柏臣短促一笑,“我知道。”
“……”
-
徐刻醒来时在纪柏臣的卧室,他去浴室洗漱时发现浴室里多了套洗漱用品。
一黑一白,泾渭分明。
徐刻洗漱后下楼,佣人正在打扫卫生,管家正对着一位白人女佣道:“Alisa,先去清理茶室。”
“好。”
女佣上楼时与徐刻擦肩而过,徐刻的脸颊滚烫的厉害。
“徐先生早。”
管家看着僵在楼梯上的徐刻,温和的打招呼。
“早。”
“徐先生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谢谢。”
徐刻吃了早餐,很清淡,但他如坐针毡,因为三分钟后Alisa下楼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管家给了她一个眼神,很快,她又回去了,再下来的时候,Alisa手中抱着几件破碎的衣服,这是徐刻的衬衣。
徐刻现在身上的衬衣,是纪柏臣的,并不符合他的尺寸。
袖口宽大,领口空荡,但在更加宽大的风衣外套下,就没那么明显了。
纪柏臣表面斯文英俊,实则与暴徒并无太大差别……
吃完饭后,司机老陈正在门口等徐刻,徐刻准备自己开车回去。
老陈说:“徐先生,纪总说晚上下班会来接您。”
徐刻明了,上了老陈的车先回了家,洗澡换了衣服,换上机长制服后去了京航,到京航的时候还递了个礼盒给老陈,笑着说辛苦了,老陈讪笑着说徐刻客气,伸手收了礼物。
今天的京航可热闹的很。
庄青江被开,正在收拾东西。除了庄青江外,方天尧也被辞退了。
方天尧一是公然殴打庄青江,违反飞行员纪律,二是年会举报,为了维持京航的制度,顾乘不希望以后有太多人越俎代庖,需要给众人一个警醒。
这样的惩罚显然重了些,在这顾乘也借了方天尧的手惩戒庄青江,自然没再让方天尧赔付违约金,和平解约。
方天尧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根本不在意。
徐刻来的时候,二人正各自的收着东西,除了已经起飞的机长,徐刻是唯一知道实情的人,乘务员好奇地询问,“徐副机长,怎么刚开了个年会,顾总就辞了两个人?”
虽然众人不解,但心里早就揣测起了事情的原委,这几天的事,都与徐刻有关。
但作为当事人的徐刻偏偏留下了,实在让人奇怪。
芳姐走过来,提声道:“好奇害死猫,给你们闲的,还不赶紧去忙?”
徐刻低头,“谢谢芳姐。”
“嗐,客气什么。”
芳姐拍了拍徐刻的肩,继续去忙了。
乔越帮着方天尧整理好东西,一块从办公室出来,迎面遇见徐刻。
徐刻神色淡漠的看着方天尧,眼神比看陌生人还要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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