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李阳被手机震动惊醒。屏幕上跳动着周毅教授发来的实验室平面图，附带一条消息："设备已到位，8点见。"
出租屋的窗帘缝隙透进一线阳光，照在墙角堆放的玻璃瓶上。赵宇四仰八叉地睡在沙发上，怀里还抱着那台二手打印机。李阳轻手轻脚地起身，从床底拖出个黑色工具箱。
"阳哥？"赵宇揉着眼睛坐起来，"这么早？"
"系统。"李阳突然把手机屏幕转向他。昨晚解锁的【群体行为分析】界面下，新增了一行小字：团队协作模式激活。
赵宇的困意瞬间消散："意思是......"
"得组队了。"李阳拧开矿泉水瓶，水面映出他眼底闪过的精光，"今天会有三个新成员。"
临安大学化学楼前停着辆冷链车，穿白大褂的研究生们正往下搬液氮罐。周教授站在台阶上，身边是三个陌生面孔。
"这位是计算机系的沈墨。"周教授指向戴黑框眼镜的男生，"去年ACM金牌。"
沈墨的镜片反着光，手指在平板上快速滑动："根据直播数据，你们需要行为分析师。"他抬头露出虎牙，"正好我研究这个。"
"苏晓。"扎高马尾的女生主动伸手，腕间银镯叮当作响，"分子生物学博士，能帮你封装气味分子。"
最后是个穿机车夹克的壮汉，他嚼着口香糖吹了个泡泡："王铁，校安保处特聘顾问。"泡泡啪地炸开，"听说你们被人盯上了？"
赵宇小声嘀咕："这阵容也太......"
"完美。"李阳打断他，从背包里掏出四个密封袋，"入职礼物。"
袋子里装着不同颜色的胶囊。苏晓立刻取出检测仪："红色是火锅底料气味分子？"
"更正。"李阳竖起食指，"是建设路那家'蜀香阁'周三特供的牛油锅底。"
沈墨突然笑出声："直播间的观众正在疯狂截图，他们发现胶囊编号和昨天废品站的收购清单对应。"
周教授咳嗽一声："校长特批了三个月试用期。"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李阳，"希望你的气味博物馆别把教学楼炸飞。"
实验室308的门牌闪着金属光泽。推门瞬间，二十台显示器同时亮起，实时播放着李阳直播间的三百个机位画面。沈墨吹了声口哨："我的见面礼。"
"卧槽！"赵宇扑到控制台前，"这能监测每个观众的微表情？"
"不止。"沈墨敲击键盘，屏幕上跳出密密麻麻的数据流，"还能预测群体行为趋势。"
王铁已经检查完整个实验室，从通风管里抠出个纽扣装置："昨天装的窃听器，频率和翡翠轩后厨那个一样。"
李阳把胶囊放进离心机："开始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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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点，食堂监控室。保安队长擦着汗解释："真不是我们装的摄像头，翡翠轩那事之后......"
"镜头角度偏移0.5度。"李阳指着屏幕，"这是专业设备才有的云台故障。"
沈墨突然插嘴："看弹幕。"主屏幕上，直播间观众正在刷同一句话：[后厨第三个冰箱有问题！]
"群体智慧。"苏晓惊讶地推了推眼镜，"他们通过食材运输轨迹推算出来的？"
王铁已经踹开了后厨大门。十分钟后，他们在冷鲜柜夹层里找到整套直播信号劫持装置，主板上的LOGO让赵宇倒吸冷气："和足浴店那批一样！"
"不对。"李阳用镊子夹起块芯片，"这是升级版，能反向控制拍摄角度。"
沈墨突然脸色大变："快回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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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8室的门虚掩着。王铁打手势示意众人后退，自己侧身撞了进去。实验台上，二十个显示器全部蓝屏，中央的分子封装仪冒着青烟。
"被远程入侵了。"沈墨检查着服务器，"对方想删除群体行为数据。"
李阳却走向角落的气味样本柜。他拉开第三层抽屉，取出个标着"垃圾场-9.17"的瓶子，轻轻摇晃："少了两毫升。"
苏晓立刻戴上手套检测："被注入了氧化剂！如果放进封装仪......"
"正好炸平这层楼。"王铁阴沉着脸，"专业手法。"
直播间弹幕突然暴增，观众们自发刷起了坐标定位。沈墨瞪大眼睛："他们在用弹幕拼地图！"
屏幕上逐渐显现出校园平面图，有个红点正在艺术学院方向闪烁。赵宇抓起防爆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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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楼天台上，穿兜帽衫的人影正在拆卸设备。听到脚步声，他猛地转身——竟是打印店遇见的格子衬衫男生。
"刘明？"赵宇难以置信，"镜像书写挑战那个？"
男生咧嘴一笑，突然从包里掏出喷雾罐。王铁一个飞扑把众人按倒，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芥末味。
"假动作。"李阳站起来，手里捏着对方故意掉落的U盘，"他真正的目标是这个。"
沈墨插入电脑，数据读取的瞬间，二十台显示器同时播放起翡翠轩后厨的监控录像。画面里，赵明正往调料罐添加白色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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