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叔叔猛地转头瞪向蛇哥哥,怒气冲冲地吼道:“死蛇你他......”话到一半突然卡住,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硬生生把后半句咽了回去。他别扭地换了种说法:“我是说...请问你为什么要打我?”
蛇哥哥一脸诧异,伸手摸了摸虎叔叔的老虎面具“嘶——这也没发烧啊?怎么突然说起人话了?”他故意凑近虎叔叔,“怎么不骂我了?该不会是面具戴太久闷坏脑子了吧?”
虎叔叔别扭地别过头:“老子...我就是不想骂人了!你别惹我,快...快去上班吧!”说完就快步走开,背影看起来既僵硬又滑稽。
蛇哥哥正要离开时,突然转向我,伸手想摸我的头。我下意识躲开了——倒不是害怕,实在是蛇哥哥身上那股腥臭味太冲鼻子了。
“你怕什么?”蛇哥哥歪着头,面具下的眼睛闪着促狭的光,“虽然我是蛇,但目前对你这只小老鼠没胃口。”
我连忙摆手解释:“不、不是的!我不是怕蛇哥哥吃我..."”
蛇哥哥点点头,临走前还故意在我面前晃了晃他那条黏糊糊的尾巴:"那好,我先去上班,晚上回来陪你玩。"他转身时,尾巴尖还不小心扫到了墙壁,留下一道湿漉漉的痕迹。
等他们都离开后,我只好跟着白羊哥哥继续走。他修长的身影在昏暗的走廊里投下长长的影子,羊角在壁灯照射下泛着冷光。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后走了十几步,他突然停下脚步。
白羊哥哥突然蹲下身来,那双琥珀色的羊眼与我平视:"鼠,你的门距离我的门有一百一十三扇,以后记好了。"他说话时,羊角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釉质的光泽。
我连忙点头:"记、记好了。那我先走了,再见白羊哥哥。"
"别死在外面了。"他淡淡地补了一句,羊耳朵突然抖动了两下,像是在捕捉什么我听不见的声音。
其实我觉得白羊哥哥多虑了——朱雀大人总在屋檐上巡视,麒麟哥哥偶尔会从走廊阴影里现身,有他们在,我应该死不了。
"希望是我想多了。"他仰头看着天花板的裂缝,那里正簌簌落下细小的灰尘。然后从黑袍口袋里掏出四颗泛着金光的小球,这些"道"在他掌心滚动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要求不高,至少不赚不赔。"
我颤抖着接过"道",指尖触碰到球体时,突然想起秦丁冬姐姐手腕上那些用"道"换来的伤疤。小球表面刻着细密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符咒。
仓库比想象中更阴冷。我蜷缩在货物架后面,反复翻看白羊哥哥给的本子。纸页上那些规则在我眼前跳动。
门外传来脚步声,我猛地合上本子。脚步声却在拐角处消失了,只剩下水管滴答的声响。这样也好,没人来参加游戏,我就能达成白羊哥哥不赚不赔的要求了。
我正埋头研究本子上的规则时,一个甜美的声音突然在空荡的仓库里响起:"小老鼠~"
我吓得差点跳起来——这么偏僻的仓库居然真有人来!抬头看见两位漂亮的大姐姐站在货架间。左边那位妆容精致得像杂志模特,右边那位虽然没那么耀眼,但要是放在我们村里绝对算得上数一数二的美女。
"你、你们要来参加我的...考验吗?"我手忙脚乱地站直身子,结果不小心把"游戏"说成了"考验"。
明星姐姐突然弯腰凑近,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水味:"考验?"她歪着头,耳环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别人都叫游戏,到你嘴里怎么变成考验了?"她修长的手指突然挑起我的下巴,"你是孩子吧?"
我涨红了脸,结结巴巴想编个理由,却发现脑袋一片空白。这时那位姐姐轻轻拽了拽那个明星姐姐的衣袖"算了啦,小妹妹,你的游戏叫什么名字?"
我这才惊觉自己紧张到连游戏名字都忘了!看着她们期待的眼神,我瞥见手中的"道",又看看四周的仓库,急中生智:"叫...叫'仓库寻道'!"说完自己都觉得这名字土得掉渣。
明星姐姐突然笑出声,她涂着指甲油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我的老鼠面具:"真可爱~"然后转头对着那个好看的姐姐说,"要不我们陪小朋友玩会儿?反正今天赚的'道'够多了。"
我强装镇定地挺直腰板,老鼠面具下的脸颊却开始发烫。仓库角落的黑色花瓶突然"咔"地裂开一道细缝,几滴暗红色液体顺着裂缝渗出来,在货架上蜿蜒出诡异的纹路。
"规则很简单!"我故意提高音量掩盖自己的心虚,伸手指向身后幽深的仓库,"现在里面藏着一颗'道',只要五分钟内找到就归你们。"
那位叫若雪的好看姐姐突然蹲下来,她精致的狐狸面具几乎要贴到我的老鼠面具上:"小裁判~"她拖长的尾音带着蜂蜜般的甜腻,"你该不会是把'道'藏在自己口袋里吧?"说着突然伸手戳了戳我的布兜。
“当……当然不是!”我脱口而出,又立刻后悔了。这根本不符合白羊哥哥教我的规则,但眼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找...找到的话你们就能拿回自己的'道',还能额外获得仓库里那颗。"
若雪姐姐突然笑出声,她耳垂上的翡翠吊坠随着笑声轻轻摇晃:"用一颗'道'换一颗'道'?小朋友,你这生意做得可真是..."她转头看向同伴,"小瑶,要不要陪小裁判玩过家家?"
挤时间赶出来的,作者要复习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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