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货郎的星婚被与李寡妇的诗被角
卯时初刻,荒诞村货郎的星婚被在老槐树下铺开,被角绣着李寡妇的诗巢与花猫的糖霜脚印。王大胆用月亮勺挑起被角,露出里面藏的酸汤饼:“给你当枕头。”
“谁要!”她踢开饼,却见被面上的糖霜星子簌簌落下,在他疤上拼成“李”字。花猫跳上被角,爪子踩出的梅花印里,嵌着去年他偷塞给她的驱鬼符碎屑。
第二节:刘寡妇的算珠被与李秀才的绣绷枕
巳时,刘寡妇的算珠被盖在帐幔树上,算珠串成的流苏晃着酸汤光。李秀才的绣绷枕里掉出块永恒糖,糖心映着她去年替他补书时的影子:“枕着你骂我的话,睡得着。”
“鬼话!”她用算珠流苏抽他,却在他低头时,看见他发间沾着的绣绷金线——是她今早替他别上去的。算珠被下漏出半本账本,上面记着“绣绷三丈,换得卿笑一回”。
第三节:赵老汉的甜梦藤与周媒婆的刻度被
未时,赵老汉的甜梦藤缠着老槐树,藤上结满刻度被的碎片。周媒婆的碎嘴糖被缝在被面,每颗糖里都裹着她的唠叨:“天凉加衣”“棺材板别受潮”。
“老东西,被面比寿衣还花!”她拍着藤上的糖花笑,银簪碎末掉进被角,成了会发光的针脚。他往她手里塞了块星婚被的边角料:“给你当帕子,擦嘴。”
远处货郎叫卖“能盖到百年的被”,她忽然想起五十年前,他用破草席替她挡雨的夜晚。
第四节:王屠户的星霜被与张寡妇的甜梦锣
申时,王屠户把星霜锣挂在甜梦裘中央,锣面的糖霜纹晃出十二道银河。张寡妇的甜梦锣锤用艾草编成,锤柄刻着他的刀疤形状:“敲一下,梦就甜一层。”
“敲多了会腻。”她嘴上嫌,却在他敲锣时,看见糖霜星子落进他睫毛,像撒了把碎钻。老槐树的年轮里渗出甜浆,顺着裘边流成小河,河面上漂着他们历年吵架的碎纸片。
第五节:集体铺被与井里的星婚床
酉时,十二对夫妻把星婚被铺在祠堂井边。王大胆把诗被角塞进李寡妇的夜壶当内衬,花猫立刻蜷了进去;刘寡妇的算珠被盖在帐幔树根,算珠鸟衔来露珠洗被面;赵老汉的刻度被裹在棺材板藤上,周媒婆的碎嘴糖成了被坠。
“看!”张寡妇指着井里,星婚床正在成型,被面上的糖霜纹映着他们的睡姿:王屠户搂着她的腰、她的脚压在他草鞋上、李秀才抱着算盘睡、刘寡妇把绣绷当枕头……
王屠户往她嘴里塞了颗星子糖:“今晚睡这儿,看星星。”她咬碎糖,听见井里传来老槐树的心跳,混着他的呼吸,成了最安稳的摇篮曲。
第六节:月下的星被吻与永恒的刻度
亥时,老槐树的甜梦裘裹住十二对夫妻。张寡妇摸着王屠户胸口的婚钟纹:“第十二年了,还没吵够?”
“没够。”他的疤蹭过她鼻尖,星婚被的糖霜沾在他唇上,“等咱们老成槐树疙瘩,还要在树洞里吵架。”
她笑着捶他,却被他握住手按在甜梦锣上,锣声惊起群糖霜蝶,翅膀上印着“吵不散”三个字。周媒婆的碎嘴糖被风吹响,赵老汉趁机在她皱纹里吻出糖霜印:“第十三春,继续吵。”
第七节:尾声:星被里的永远与井中的甜眠
子时,货郎的拨浪鼓化作星婚被的穗子。祠堂井里的星婚床飘着甜浆香,每对夫妻都在被面绣下新的吵架约定:王屠户写“下次吵架不许摔草鞋”,张寡妇补“但可以摔蜜年糖”。
李寡妇的夜壶里,花猫打着糖霜呼噜;刘寡妇的算珠被下,秀才正偷偷刻她的侧影。老槐树的年轮又深了一圈,圈里嵌着十二颗永恒糖,糖心映着他们闭眼前的最后一眼——不是厌烦,而是比星光更暖的笑意。
祠堂的断戒尺插在被角,成了守夜人,上面新刻着李秀才的诗:“一被裹尽吵与欢,百年共枕糖霜间”,而张寡妇用甜梦锣锤刻的横批是:“睡到地老天荒,吵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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