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已无法改变,无论是谁有错,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护下修真界,如何护下天清宗几百位弟子。
孟喃书几乎每日都去赵侍承那里见一面,李墨有时也会去。
自从上次对着赵侍承发泄之后,李墨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他懂事的照顾赵侍承,偶尔会去洞府之中坐着,虽然什么都不说,但就是坐着,与赵侍承作陪。
禁术残页只记载了如何再将犴刹之地解开封印,想来上半卷就是如何开辟犴刹之地进行封印。
阵已成,根本无解。
就像当年阵成,一切已成定局无法更改一样。
知晓这件大事的就他们四人,也只有他们四人心情低沉。
天清宗弟子仍旧毫不知情的修炼,走到何处停下看,都是一派祥和景象,弟子之间还是嬉笑打闹,祁玉抄写的字仍旧被高价抢来抢去,明明一切如旧,却又不同以往。
萧瀛觉得祁玉近几日有心事,修炼时常常出神,眉头紧锁,令他担心得紧,问了祁玉好几次发生何事了,祁玉都没说。
反而给他乾坤袋里装了许多天品丹药,还赠了他一个白底金线纹、缀晶石紫穗的存灵锦囊,萧瀛忧心如焚,夜里辗转的睡不着,很想知道究竟是何事扰了大师兄,他想帮大师兄分忧。
栾长老的天意峰有一个巨大的观星轮台,白日里,天意峰天上飘着紫光,借着紫光能看到星星的流转。
观星轮台可预测未来,是凶是吉,都可以通过轮台反射的星图得知。
但灾难来势汹汹,观星轮台白日里众目睽睽之下碎成石块,石块滚在方形的白玉台上,咕噜噜的闷响极重。
孟喃书听见动静,一个闪身就出现在了天意峰最顶上的方台上,天空上凭空出现了一个巨形裂口,天空就像是被撕裂了,裂缝绵延数万里,甚至横跨了整个修真界。
无论身在何处,只需抬头便可见到这骇人的裂缝。
裂缝之中黑漆漆的一片,又好似有无数血色的可怖之影在游走。这个裂缝越往中间越大,大到几乎要将整个天清宗吞噬。就是其他宗门的渡劫期大能,抬头看一眼也会被那仿佛要吞噬一切的漆黑大口吓得胆寒。
祁玉紧随其后落在方台之上,被这吞天吐地的巨型裂缝惊了一身汗。
【故事开篇了?】
【是。】系统不免跟着严肃了些,【今日萧瀛没来找你,想来已经被沈堇禾关在天月峰后山洞府了。】
祁玉捏紧了手里的天授璇枢笔,【他能扛过去么?】
【那么多保命的都给他了,会的。】
会扛过去的,且看他争不争气了。
这可怖的裂缝惊动了修真界众人,枫销堂文昌阁都在观望这裂缝。
“该来的终究来了。”孟喃书哑着嗓子。
“事已定局,无可更改。”赵侍承缓缓走到孟喃书身边,“我的罪孽,我来赎。”
李墨神色凝重的跟在赵侍承身侧,一看便知是谁把赵侍承放出来的。他仰起头看向上空,察觉到有人在看他,微微偏头回看过去。那双曾经生动的眸子里占满太多复杂情绪,一层又一层,将他的肆意张扬遮了个一干二净,只余荒芜,李墨牵着嘴角笑了一下,笑意并不轻松,“大师兄。”
祁玉似乎知道李墨怎么想的,源木城一事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他是帮凶,他是罪人,所以他也要紧跟在赵侍承这个罪人身后,和他一起赎罪。
“只要她能出来。”赵侍承音色平静,没有恐惧,没有喜悦,似乎是无力再支撑那些情绪,整个人静的如同一潭死水,“她出来以后,我便焚烧元神,再封印他们。”
焚烧元神而死,与陨落而死,天差地别,焚烧元神,便是消散于世,再无轮回了。
孟喃书闭了闭眼,“焚烧元神,仅你一人,你能有几分把握?”
“不知道。”赵侍承看了孟喃书一眼,“对不起......,我,给掌门你......添麻烦了。后面的事,还需你来善后了。”
孟喃书蹙眉不肯回话。
高占远没有御剑或换位阵来此,他一步步走上天意峰台阶,人未踏上白玉方台,就已经先传音至此了,“这个选择,你确实够混蛋的。”
高占远的身影随着他迈高的台阶一点点显露,他看着赵侍承,“我的弟子要是因为你那点可笑的愧疚心而死,我就算是将你挫骨扬灰都不够解恨。”
“你对那个女人有愧,你对满门弟子就没愧了吗?”高占远的神器握在手里,看起来是想先把赵侍承给撕个稀碎,“当年的事,为什么就不能随着时间忘却?你上课的时候,难道看着努力修习的弟子,想得是他们如何惨死!?你将你的徒弟们护在身后的时候,也是做戏,以便今日看他们老老实实献祭!?你拿一百年前的破事,让那群孩子们买账......混蛋至极!”
高占远字字诛心,赵侍承被他说得脊梁骨直不起来,只能无力的说,“我的错。”
“那你后悔吗?”孟喃书看着赵侍承,“你现在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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