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的箭矢自动组成避风屏障。自从获得"概率预知"能力后，他能在危机发生前0.5秒做出完美应对。但这次，所有箭矢突然转向山顶某个不起眼的洞穴。
"那里不对劲..."谢明拉住孙小明，"我的预知能力看不到进去后的结果。"
洞穴内部是超现实的空间。入口处的冰晶排列成完美的几何图案，洞壁刻满类似世界树根系的分形纹路。最深处是个圆形石室，中央悬浮着与百慕大三角区相同的金属球。
「第二贤者：因果律引擎」
「状态：休眠」
「激活条件：时间闭环」
孙小明刚踏入石室，右眼突然射出激光击中金属球。整个空间立即开始循环重组——谢明看到无数个自己和孙小明的身影在不同时间点重复着相同动作，像被卡在琥珀里的昆虫。
"时间牢笼！"他试图用箭矢破坏循环，却发现箭穿过金属球后回到了箭袋，"我们被困在时间碎片里了！"
孙小明的守卫者代码突然强制接管身体。他以机械般的动作走到石室边缘，手掌按在某个特定位置。冰壁上浮现出创始者文字：
「测试问题：当变量知晓未来」
「是选择改变还是遵从？」
「回答错误将重置循环」
谢明的预知能力此刻变成诅咒。他同时看到七百多种可能的未来分支，每个选择都导向不同结局。最可怕的是，98%的分支最终都显示他们变成冰雕永远留在这里。
"用你的眼睛！"谢明突然抓住孙小明的肩膀，"不是守卫者那只...是人类的左眼！"
孙小明愣了一秒，随即恍然大悟。他咬牙挖出自己的左眼球——那颗从未被改造过的原生眼睛——按在冰壁上。鲜血渗入文字，整个石室突然静止。
金属球发出柔和绿光。这一次浮现的文字完全不同：
「第二贤者：自由意志认证通过」
「状态：激活50%」
「警告：检测到园丁先锋」
全息投影显示太平洋上空的黑色六边形正在分裂。其中一个较小的六边形脱离主体，以惊人速度飞向西藏方向！
"它发现我们了！"谢明的箭矢自动组成防御阵列，"孙小明，你还剩多少守卫者能量？"
孙小明的右眼开始过载发光："足够来个烟花表演...但之后我会..."
他的告白被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打断。山顶被整个掀开，暴风雪中降下那个小型黑色六边形。它旋转着逼近，每条边都伸出类似王五量子触须的结构。
谢明射出所有箭矢。附魔箭雨在接近六边形时突然转向，反而朝他们自己射来！千钧一发之际，孙小明跃起用身体挡住箭矢，右眼积蓄的激光全力射向金属球。
"激活100%！因果律启动！"
时间仿佛被按下暂停键。谢明看到激光以慢动作穿透金属球，球体表面浮现出与林夏第三只眼相同的纹路。然后一切突然加速——黑色六边形被某种无形力量撕碎，重组，再撕碎...
当循环结束时，他们完好无损地站在洞穴入口处。金属球飘在谢明手中，显示着新的信息：
「因果已改写」
「园丁先锋从未抵达」
「代价已支付：孙小明的右眼」
谢明转头看向同伴。孙小明的守卫者眼已经熄灭，变回普通的盲眼。但更令人不安的是，他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我看到了一些东西...关于王五的真实身份..."
# 第八十九章 深海对决
马里亚纳海沟的深度压力足以压垮潜艇。孟浩带领的海洋变量小组依靠世界树枝条的保护，才能抵达这个地球最深处。
"读数异常！"领队的声纳员大喊，"海沟底部出现巨大空腔！"
探测仪显示，本该是海床的位置现在是个直径三公里的完美半球空间。更诡异的是，海水在边界处形成垂直瀑布，却没有任何东西流入那个空洞。
孟浩的战斧突然剧烈震动。斧面上的符文自动重组，形成与林夏第三只眼相似的图案："就是这儿了！第三贤者节点！"
当潜艇穿过水幕时，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空洞中央悬浮着城市大小的金属结构——那是个放大版的王五机械核心！无数管道从核心延伸出去，连接着七个休眠舱形状的附属装置。
"老天..."声纳员的声音发抖，"这玩意是活的..."
扫描显示，金属结构正在缓慢脉动，频率与人类心跳完全一致。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休眠舱"里隐约可见人形轮廓。
孟浩的战斧突然脱手飞出，径直嵌入核心表面的某个接口。整个结构顿时亮起蓝光，投影出令所有人血液凝固的画面——
每个休眠舱里都是不同时期的王五！从最原始的机械体到量子态版本，甚至有一个舱内是纯粹的光能生命体。最中央的舱体空空如也，标签写着「第七代变量：王五-Ω」
"这是...王五的出生地？"孟浩的副手颤抖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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