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早没有保存任何一个同学的联系方式。
她跟过往仿佛一刀两断。
如今需要用到的时候才知道有多不方便。
“当然可以了。”
阎智琛不问就先答应她。
“早早想查谁?”
叶早说:“陈新路。我想要一个他的电话号码。就是我的那个老同学。”
她觉得阎伯伯肯定是知道的。
阎智琛却在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
“你找他?”
“他在住院,用不了手机。”
“不然你去重症病房看看他,手术应该全部结束了。”
叶早很快收到阎智琛发来的地址。
老人家还发来一句语重心长关心她的话。
——早早,我理解你的心情,就按照你的心走吧。
叶早茫然地呆立了会儿,回过神来用软件叫了计程车。
地址是一家高端私立医院,探视需要进行严格的登记。
小姑娘想象不出自己的登记单,是怎样转眼就被拍照,发到中骏集团总裁秘书手机里的。
左维敲响了阎钊的办公室门,表情有几分凝重。
“阎总,夫人可能已经知道了。”
阎钊仍旧坐在办公桌前,直至扫完策划书上最后一行字。
冷白的指节握着签字笔,淡漠的眼神绝情绝义。
他仅仅坐在那里,气场就很强。
否决原因也是给的直接又不留情面。
而后,散漫的声音才微微震响空气。
“我知道。”
阎智琛的那通电话,他之所以没有追问叶早,是因为他根本不用问。
反正老东西想法设法恶心他就对了。
任征跳楼这件事,老家伙收手收慢了,漏了把柄在他手里。小傻子要是知道自己信赖且颇为维护的人根本拿她当工具,又会哭的很伤心吧。
“备车。”
左维问:“是去医院接夫人吗?”
阎钊轻抬眼皮,凉凉地瞅了他一眼。
那眸子里的暗色,着实让人心惊!
“去老宅。”
老东西颐养天年既然觉得不够自在。
那他就去给他送点儿自在。
医院里。
叶早听到了护士们的闲聊。
“给世界五百强企业打工就是好,员工待遇真给力!”
“我就是挺纳闷儿的,你说这人是咋摔的?吸管插喉咙里就算了,角度还那么刁钻,玻璃吸管都碎在里头了。”
“哎呀,这么一大堆手术,能完成真是不易。又是喉管声带切除,又是血管神经再造,林林总总的,哪项不是钱?”
“你还替财阀心疼这点儿钱了?不过该说不说,中骏集团确实土壕,员工受伤二话不说就给治,医药费全包,不然这搁谁,谁自己能治得起。”
“可惜患者以后都不能说话了,一辈子只能当哑巴。”
“伤成这样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血凝块堵塞气管,一个不小心就是死。”
“这么遭罪,跟死过一次没两样,总之怪倒霉的。”
叶早听着这些话,全身被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侵蚀。
她最后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口站了许久许久,也没有勇气进去。
转过身匆匆离开。
叶早没有想到阎钊今晚会回来这么早。
或许是她心虚。她总觉得男人情绪有些不对,酝酿着一股低气压,身上有种不同寻常的味道。
阎钊进门就脱下大衣,没有挂在玄关的衣架上,而是拎着进了洗衣房,把衣服丢进洗衣机里清洗。
叶早有点怯的提醒他:“羊毛的衣服应该手洗或者干洗。”
男人仍旧按下启动键。
“滴”的一声。
“你怎么那么喜欢给自己找事儿干呢?歇会儿吧。”
阎钊脸色说不出高兴,但也好像没有不高兴,心意十分难测。
抬首按住领带卸下领带,扯开衬衣最上面两颗扣子。
叫了酒店送餐上来。
服务员再轻车熟路不过。
今晚桌上还多了一瓶粉红色的酒,颜色好看,酒瓶子也好看。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叶早知道是很贵的一个牌子,一口就能喝掉她平常一星期的伙食费。
只见阎钊给两个杯子倒上。
“我记得你说不会抽烟喝酒?”
叶早也跟服务员一样业务熟练了,阎钊把腿一伸,她就知道自己得坐过去。
她垂着眼帘不敢乱看,“嗯”一声。
男人把杯口放到她唇边,故意碾了碾她的唇缘。
“尝尝看,度数不高,能喝的话就陪我喝两杯。”
不等叶早同意或者拒绝,他就将杯底缓缓抬高。
小姑娘只能一手抵着杯子,一手抵在他胸口处,凝眉张口,勉强接受。
“怎么样?”
不过几小口的量。
拿开杯子时,一些来不及收回的酒液,被她像猫儿一样舔走了。
剩下的,把她的唇瓣染的亮晶晶。
“甜甜的,不、不难喝。”
叶早认真作答,乖巧的样子似乎跟平时没两样。
但那沁着冷汗的手心,泄露了某种端倪。
男人明知故问:“很冷吗?手这么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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