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不知道的是,他在做对比的时候,温从戒也在看他的文章。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书房内,温四爷提醒儿子,“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不要小看一个连中三元的人,即便他出身农家,来自文风贫瘠之地。
恰恰因为这些,才说明他有真本事。”
“儿子从未小瞧过此人,恰恰相反,儿子很佩服他。”
能从贫瘠之地走出来的人,岂能没点真本事?
“听说你们昨天在月照书崖聊得很开心,说说,你觉得此人如何?”
“儿子对他印象尚可。”
温从戒将昨天发生的事情,简单的复述出来。
温四爷听后,评价道,“遇事冷静,行事张弛有度,又才思敏捷,要是能够成长起来,将来的成就肯定不俗。”
温从戒很是意外。
他没想到,父亲对沈淮的评价如此之高。
“单凭儿子的复述,父亲便如此评价,不怕沈淮是装出来的吗?”
不料,温四爷直接笑出了声,“这世上,富可装穷,强可装弱,唯独学识是装不出来的,若他真是个草包,岂会连中三元?
雍州郡的官员又不是摆设。”
好吧!
温从戒不说话了。
甚至听到温四爷对一个陌生人给出这么高的评价,心里有点吃味。
毕竟,父亲都没这么夸过他。
温四爷见儿子不说话,心里清楚但没点破,而是指着桌面,“这些诗词文章,都是沈淮在青萍县学就读时写的,你看过之后,觉得如何?”
温从戒觉得,“也就一般般吧。”
“那这些呢?”
温四爷指着一个四方匣子,“你打开看看。”
温从戒照做。
将匣子打开,里面是一篇民生策论。
“你还觉得一般吗?”
温从戒不语。
这篇策论,立意高远,能从客观角度看待问题,深入洞察事物本质,而且见解独到,给出的建议贴合实际。
论证论据也十分充足。
用词简洁流畅,但风格鲜明,整体大气磅礴。
结构上,层次分明,逻辑缜密。
在他看来,堪称完美!
“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温四爷起身,“乡试在即,这些时日,你便留在家中温习吧。”
书房清净了。
可温从戒却说不出的难受。
还有一股莫名的压力。
…
翠山书院。
一个时辰的阅读时间,很快过去。
沈淮三人离开藏书楼。
“淮弟,听闻城中的荷花鱼和油茶味道一绝,我们过去试试?”许仪章开口,“来桂宁府已经有些时日了,我还没好好尝过城中美食呢?”
“前面好像有家酒楼,我们过去看看。”
谁知,刚到酒楼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哐啷’的声音。
紧接着,只见郑楷安被两名书生推搡到门口。
其中一名高壮书生大喊,“姓郑的,我忍你很久了。”
话落,双手猛然用力。
郑楷安被推出门外,脚下踩着台阶,踉跄了好几下后,摔倒在地面上。
高壮书生还想上前,却被他的同伴阻止了,“乡试在即,闹大了不好,对付这种人,日后有的是机会,冲动只会着了他的道。”
高壮书生明白乡试的重要性。
他忍着打死郑楷安的冲动,咬牙警告,“这是最后一次,没有下次。”
郑楷安丝毫不将高壮书生的警告放在眼里。
还挑衅道,“听腻了,下次换个新鲜的吧。”
语气,神态,十分嚣张。
高壮书生压下去的火焰,瞬间冲到了天灵盖。
“他在激怒你,别上当。”同伴死死的抱住高壮书生。
这个时候,掌柜急急忙忙的出来。
“几位客官,有话好好讲,别伤了和气。”
“已经伤了。”
高壮书生不满的说了一句,然后拉着同伴,气呼呼的离开了酒楼。
郑楷安起身时,才发现身后的沈淮三人,脸色瞬间僵硬。
“三位客官请!”
掌柜的也看到了沈淮三人,立即热情招呼。
“掌柜的,还有雅座吗?”
“有的有的,三位里面请!”
沈淮目不斜视的从郑楷安面前经过,林致远和许仪章同样如此。
又是这样!
再次被无视的郑楷安,攥紧拳头。
他咬着牙,眼里憋着屈辱的神情。
雅座里。
林致远兴致盎然的八卦,“我就说郑楷安这厮树敌太多,出来吃个饭都能跟人起冲突,要不是乡试在即,那高个书生铁定会动粗。”
“就那情形,高个能忍住,已经算他理智了。”许仪章说,“我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他们是怎么起冲突的,但我敢肯定,郑楷安以前肯定没少欺负他们两个。”
沈淮提示,“郑楷安的父亲,是府学直讲。”
“难怪!”许仪章冷笑。
“一个府学直讲的儿子,便能随意欺凌学子,可见府学的风气不怎么样。”林致远突然担忧起来,“表弟,我们得罪了郑楷安,以后进府学,他肯定会想办法搞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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