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朝廷铁骑果然浩浩荡荡杀到。敌军主帅骑着汗血宝马在阵前叫骂:"叛贼速速受死!"话音刚落,关墙上突然爆出炒豆般的炸响,五百支山寨燧发枪齐射,铅子儿像暴雨般泼向骑兵队。
"这是什么妖法?!"敌军的帅旗被打成了筛子,亲兵举着的盾牌"咔嚓"碎成木渣。更绝的是,孙元化在子弹里掺了细铁砂,一打一片,战马惊得直尥蹶子。
胡凯旋在箭楼上举着铁皮喇叭喊:"将军,尝尝'西洋连珠铳'的滋味!"其实哪有什么连珠铳,就是让火枪手分三排轮射,装弹的间隙用弓箭补上。
敌军主帅咬牙下令冲锋,结果铁骑刚冲出去百步,突然马腿直往下陷,胡凯旋早让人连夜引渠灌水,把关前五里全泡成了烂泥塘,披着重甲的战马扑通扑通往下沉,骑兵们慌得解甲胄逃命。
李成军趁机带着钢轨队杀出,专砸马膝盖。这憨货边砸边吼:"让你丫的骑高头大马!"有个参将刚举起腰刀,被他连人带刀砸进泥里,就剩个红缨盔在外头冒泡。
孙元化更损,把缴获的烟花绑在箭上往敌营射,夜空中炸开"朝廷克扣军饷"六个大字,气得敌军主帅亲自挽弓要射,结果"砰"地一声,原来胡凯旋在箭楼暗处藏了门小炮,专等他露头。
"将军别慌!"胡凯旋又举着喇叭喊,"您去年贪污军饷的账本,要不要我念给弟兄们听听?"其实纯属瞎编,可朝廷军里真有人开始交头接耳。
鏖战到第七天,朝廷骑兵折了七成,敌军主帅急红眼了,亲率三千死士扛着门板冲锋。眼看要冲上关墙,突然听见背后传来山崩地裂的巨响,卢象升带着轻骑兵绕后,把敌军囤在二十里外的火药库点了。
火光中,胡凯旋白袍银甲立在关头,宝剑直指敌军:"天下百姓何苦自相残杀!"这话戳了肺管子,朝廷军当场就有一大半扔了兵器。
战后清点战场时,李成军挠着头问:"胡将军,你那'西洋连珠铳'的幌子咋这么好使?"
胡凯旋嘿嘿一笑,掏出个竹筒做的扩音器:"全靠这玩意儿!我在关墙后头安排了三队火枪手轮射,让声音从不同方向传出去。"他指着墙上插的火把,"再配合孙将军特制的闪光粉,看着就跟枪管自己会喷火似的!"
孙元化正忙着改良缴获的盔甲:"瞧见没?我在胸甲里衬了层丝棉,铅子打上来能卸掉七分力。"说着"铛"地一锤子砸向甲胄,结果锤头被弹簧装置震得飞出去老远。
正热闹着,探子连滚带爬冲进来:"报——北方蛮族突破长城,已经打到西北府了!"
众人顿时鸦雀无声,洪军演"咔嚓"捏碎了茶碗:"朝廷的精锐都折在这儿了..."
胡凯旋缓缓起身,剑尖在地上划出深深沟壑:"传令全军,抵御北方蛮族!"
次日黎明,十万大军向北开拔,孙元化的新式火炮裹着麻布,李成军的钢轨队扛着特制长矛,胡凯旋则给每个士兵发了块铁皮护心镜。
路过村庄时,有个瞎眼老妪拄着拐杖拦在军前:"军爷...老身没什么可给的..."她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五颗发霉的板栗,"这是...我五个儿子的遗物..."
胡凯旋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接过:"老人家放心,此去"
"不破胡虏终不还!"十万将士的怒吼,震得居庸关的积雪簌簌落下。
"报,前方三十里发现蛮族先锋!"探马滚鞍下马时,裤腿上还挂着冰碴子,李成军把钢轨往雪地里一插,哈出的白气糊了满脸:"来得正好!让这帮畜生尝尝新家伙的滋味!"
孙元化正指挥着士兵们给火炮套上棉袄,这老小子琢磨出来的保暖法子,说是能防止火药受潮,胡凯旋蹲在雪地里摆弄他的"千里眼",突然骂了句娘:"他奶奶的,蛮子驱赶百姓当肉盾!"
卢象升的凤嘴刀在雪光里泛着寒光:"我带轻骑绕后劫营,你们正面佯攻。"说着突然压低声音,"看见那些绑着红布条的树没有?底下埋着'地火龙'呢!"
胡凯旋擂响战鼓,义军的燧发枪队排成三列缓步前进,蛮族骑兵刚冲过第一排绑红布的树,突然地面炸起丈高的火墙,孙元化把火药装进竹筒埋地下,引线用油浸麻绳连着,专烧马肚子。
"放箭!"胡凯旋一声令下,箭雨里裹着特制的"霹雳箭",箭头绑着火药筒,落地就炸。蛮族阵型大乱时,李成军带着钢轨队从侧面杀出,专砸马腿。这憨货抡圆了钢轨,一棍子能扫倒三匹马。
五日后,大军抵达关外,守将是个油盐不进的老顽固,任凭怎么骂阵就是不开门,胡凯旋摸着下巴琢磨半天,突然乐了:"这老东西最好古董,咱们给他送份大礼!"
第二天,关前来了队"古董商",大车上盖着锦缎。守将在城头看得眼热,刚开小门出来验货,就被藏在箱子里的人扑倒。孙元化趁机带人架起云梯——这云梯可邪乎,底下装着轮子能推着跑,顶上还有挡箭的牛皮棚子。
腊月二十三,大军强渡过河,蛮族早把沿岸船只烧了个精光,李成军急得直跺脚:"总不能让弟兄们游过去吧?"
胡凯旋却指着河面笑:"看,结冰了!"转头对孙元化说,"老孙,把你那些火药分成小包,每隔十丈埋一包。"
当夜子时,随着一连串闷响,河冰被炸出条七拐八弯的通道,既能让大军通过,又阻止蛮族骑兵追击。四皇子亲自带队冲锋,新制的燧发枪在冰面上打得贼准,对岸蛮族的皮甲根本挡不住铅子儿。
探马来报时,胡凯旋正在烤火:"蛮族主力退守燕山,据说是等开春援兵。"孙元化闻言,把铁签子上的羊肉串都烤糊了:"不能等!他们援兵到了更麻烦!"
胡凯旋召集众将议事,卢象升提出个险招:"我带死士翻越断魂崖,直捣黄龙!"李成军拍着胸脯要打头阵,被胡凯旋拦住:"且慢!我有个更损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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