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测者的虚影发出刺耳的尖啸。
星沙文字疯狂重组,却始终慢林一凡的血迹一步。
当最后一滴血落入"天元",整个棋局爆发出超新星般的白光。
白光中,六人看到无数个自己正在消散。
那些失败的轮回,那些错误的选择,全部化作光粒流向中央。
莫妮卡突然明白过来:"我们在回收所有可能性...成为唯一变量!"
当光芒散去时,棋盘上只剩下一枚孤零零的"将"棋。
林一凡拾起它,发现棋子背面刻着一行小字:
【执棋者林一凡,第37手·神之一着】
虚空开始重构。
不再是纯白空间,而是一间普通的和室。
木质棋盘摆在中央,上面散落着几枚棋子。
窗外,真正的阳光洒在樱花树上。
"我们...回来了?"纲手疑惑地看向自己的手掌。
光刃没有出现,但她能感觉到某种更本源的力量在血液里流淌。
安卿鱼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不,是来到了'棋局之外'。"
女帝的匕首消失了。
她凝视着棋盘,突然伸手拂乱所有棋子:"游戏结束。"
林一凡看向自己的掌心。
那里有一道新鲜的伤痕,正在缓慢愈合。
他轻声说道:"不,是新的游戏开始了。"
和室的纸门突然被风吹开。
门外站着三十六个模糊的身影——有老人,有少年,有身披战甲的战士,也有实验室里的研究员。
他们同时向屋内伸出手,掌心都有一道相同的伤疤。
莫妮卡倒吸一口冷气:"是所有轮回的...'我们'。"
林一凡走向门口。
当他跨出门槛的瞬间,三十六个身影同时与他重叠。
和室开始崩塌,樱花树急速生长,转眼间化作参天巨木。
树冠之上,是无尽星空。
安卿鱼仰头看着树冠:"世界树?"
"不。"林一凡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是新的棋盘。"
樱花飘落之处,新的世界正在萌芽。
樱花飘落的轨迹在空气中留下淡金色的光痕,每一片花瓣都映照着不同的世界剪影。
林一凡站在世界树的根系之上,脚下是无数道盘错的光纹——它们并非树木的脉络,而是无数条世界线的收束点。
三十六个轮回的伤痕在他的掌心微微发烫,仿佛在低语着各自的终局。
"这不是回归,而是升维。"安卿鱼的声音从树冠间传来。
他的身体已经半透明化,纳米虫群在世界树的枝叶间流动,解析着更高维度的规则,"我们正在成为‘变量’本身。"
女帝的身影出现在一根横生的枝桠上,紫眸凝视着星空。
她的匕首仍未回归,但指尖萦绕的锋芒足以割裂空间:"观测者消失了,但棋局仍在继续——只不过,现在执棋的是我们。"
莫妮卡跪坐在世界树的根系中央,记忆宫殿的碎片如萤火般环绕着她。
她触碰那些光点,轻声呢喃:"所有轮回的记忆……都在这里。"
纲手一拳砸在树干上,樱花簌簌而落:"所以现在算什么?我们赢了?"
林一凡低头看向掌心。
伤痕已经愈合,但残留的痛感依旧清晰。
"不。"他抬头,目光穿透世界树的枝叶,直达星空深处,"我们只是跳出了棋盘,看到了更大的战场。"
话音未落,樱花树的某根枝条突然枯萎。
与之对应的,某个遥远的世界泡影无声熄灭。
安卿鱼的机械眼骤然收缩:"有人在修剪世界线——不是观测者,是更上位的存在!"
女帝的指尖划过虚空,紫光如刀锋般劈开一道裂隙。
裂隙之外,七座纯黑方尖碑再度浮现,但这一次,它们排列成了全新的阵型——
北斗倒悬。
莫妮卡猛地站起身:"那不是观测者的碑……是‘审判者’的!"
林一凡的世界树开始震颤,樱花如雪崩般倾泻。在纷飞的花雨中,他缓缓抬起手,掌心朝上——
一枚"将"棋静静悬浮。
棋子背面,原本刻着的文字正在重组:
【执棋者林一凡,第38手·落子无悔】
"看来……"他握紧棋子,嘴角扬起冰冷的弧度,"这一局,才刚刚开始。"
世界树的震颤愈发剧烈,樱花如血色般飘散。
倒悬的北斗方尖碑投下阴影,碑体表面浮现出无数只冰冷的眼睛,凝视着树冠之下的众人。
安卿鱼的纳米虫群在世界树的枝干间急速流动,解析着数据洪流:"它们不是来观测的——是来‘修剪’的!"
莫妮卡捂住太阳穴,记忆宫殿中陌生的画面疯狂涌入:"我看到了……被剪除的世界线,那些被审判者抹杀的文明!"
纲手的光刃终于重新凝聚,但这一次,刃身缠绕着世界树的纹路:"管他什么审判者,砍了再说!"
女帝的紫眸锁定其中一座方尖碑,指尖划过虚空,空间如玻璃般碎裂:"林一凡,下你的第38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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