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西问道:“胡奶奶,您想了解什么情况?”
胡奶奶道:“你们为何打听烈焰火炬和青芒圣杯的来历?”
关小西略作迟疑,试探道:“您为什么想知道这些?莫非,您清楚他们来历。”
“老身今年108岁。”
关小西眉毛挑起,“您经历过百年前那场大战?!您和云淼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们水族圣女,我们水族原先生活在西南蛮荒之地,当年,姜族来犯,水族被驱赶。圣女带领族人逃难,逃到这片森林。之后,水族在此定居,繁衍生息。”胡奶奶道,“不瞒你们说,老身之所以拖着残躯至今,是有未了心愿。”
关小西忙问:“什么心愿?”
胡奶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还不知,你们前日,为何打探烈焰火炬和青芒圣杯来历?”
关小西暗忖,实话相告,应该无碍。她指着顾影介绍:“这位是现今影部落酋长,影部落同根同源,影酋长欲结束分裂状态,完成大一统。于是,他请我们帮忙,收服分化在森林各处的部落。”
“原来如此,萤部落是几日前被收服的。”胡奶奶面上闪过一丝疑惑,“那这和……”
“青芒圣杯是惢部落法器,要收服惢部落,必须通过青芒圣杯考验。”关小西说出闯关一事。
“所以,这是青芒圣杯给你们出的题目?”
“是的。”关小西眼里闪着希冀,“闯关已至第七关,题目是说出青芒圣杯的使命,不知您是否知道答案?”
胡奶奶露出欣慰笑容,“看来,青芒圣杯从未遗忘自己使命,老身可以放心了。”
关小西言辞恳切,“想必您知道答案,可否助我们一臂之力?”
胡奶奶缓缓道来:“老身今日不虚此行,它的使命,与老身心愿有关……”
一百年前,云淼带着水族族人逃难至森林。当时,云淼被姜族人重创,奄奄一息。此时,路过一男子,此人正是影部落初焱。初焱施以援手,救助云淼一行人,将他们带回影部落。
经初焱悉心照料,云淼伤势痊愈。渐渐的,这对年轻男女,陷入爱河。然而,好景不长,影部落图腾崇拜,每隔一段时间,会向图腾献祭人命。
那次,部落酋长选中部分水族人,包括云淼在内,欲献祭他们生命。
初焱在影部落地位低下,无话语权。他同其他底层民众一样,对此等陋习深恶痛绝。但那时候,他们这群反对势力未成气候。初焱为救云淼及其族人,向酋长承诺,他会找来替代献祭之人。
不久后,初焱从外带回一队探险人员,影部落人用那群人代水族人献祭。初焱自感罪孽深重,亦甘愿献祭。
初焱虽拯救水族人,却害死另一群无辜生命。他所做之事,依水族信仰,灵魂将堕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作为水族圣女,云淼被视为水族人与神灵之间沟通桥梁,她通过祈祷、咒语、舞蹈等方式向神灵传达诉求。云淼感恩初焱之举,向神灵祷告,请求神灵赐福,神灵感其虔诚,降下《火与水之歌》,助其制成烈焰火炬。
云淼将初焱灵魂封印于火炬中,又打造青芒圣杯,准备以自身为引,通过圣杯净化其灵魂,洗去初焱罪孽,使其入轮回,再生为人。
洗礼还未来得及进行,当时影部落酋长背信弃义,违反对初焱承诺,囚禁水族人,为下次献祭作准备。
云淼用计,挑拨部落贵族和底层民众关系,两阶层矛盾进一步恶化。最终,大战爆发,死伤无数。混乱中,水族人被救走,底层民众抢走木雕图腾,在芮山不远,自立门户,名号萤部落。
可惜,烈焰火炬在混战中遗失,云淼也在大战中,被影部落贵族重创。新伤旧患,药石无灵,含恨而终。
萤部落初立,根基不稳,很快分成两股势力,其中一股盗走青芒圣杯,不知所踪……
听完胡奶奶讲述,关小西若有所思,“这就是青芒圣杯的使命。”
“这些年,我们水族人一直打探烈焰火炬和青芒圣杯消息,后来,我们虽知晓下落,但他们已成影部落和惢部落法器,根本无从下手。”胡奶奶眼泛泪花,“圣女是为救年幼的我,才会被重伤。多年过去,老身未能完成圣女遗愿,愧对圣女,死不瞑目。不过,许是上天垂帘,如今机会来了。”
关小西道:“胡奶奶,您一定知道,青芒圣杯使命该如何完成。”
胡奶奶语调变得激动起来,“是的。要完成使命,必须……”
听着她的话,关小西指尖慢慢攥紧,指节泛白,嘴唇微微翕动。顾影脸色愈发难看,眸光涌动,胸膛起伏明显。
胡奶奶话音刚落,关小西抱一丝侥幸,问道:“胡奶奶,请问云淼圣女身上,有何特殊印记吗?”
“这倒没有。只是,在当初逃难路上,圣女被姜族人大刀划过后背,背上留下一道深长伤疤。”
关小西闻言,身体软下,背后伤口痛楚格外清晰。
“你们明日何时去芮山?”胡奶奶道,“老身想亲眼见证那一时刻。”她已认定,青芒圣杯第八关题目,必是完成这项使命。
关小西还未开口,顾影道:“胡奶奶,还有其他办法净化初焱灵魂吗?”他话音急促,完全没了往日平和。
“老身知道的,只有此法。”
“麻烦您再好好想想。”
“圣女临去前,留下此法,再无其他。”胡奶奶道,“别看老身年事已高,但事关圣女,绝不会弄错。”
顾影仍不死心,继续追问:“云淼圣女有无留下什么书信或遗物?其他水族人会否知晓更多?我无意冒犯,毕竟您当时年纪尚幼,有没有可能,云淼圣女还告知过其他族人别的方法?”
胡奶奶面色沉下来,看着不太高兴,“老身只知此法,经历当年事件的水族人,除老身,皆已故去。”
关小西赶忙道:“胡奶奶,您别介意。影酋长是好心,信息越全面,成功率越高,他也希望完成圣女遗愿,这样影部落方能大一统。”
胡奶奶神情有所缓和,问明明日闯关时间和地点后,与她曾孙女慢悠悠离去。
瞧着她们渐行渐远,关小西眉眼稍垂,“原来,那道惊雷,是无视防御的…我竟是青芒圣杯选中的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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