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视线顺着朱砂线延伸,发现它一路向上,指向了二楼。
多杰显然是已经追了上去。
我屏住呼吸,踩着吱呀作响的楼梯,一步一步往上走。
楼梯的木板上积满了灰尘,每一步都会扬起一片细小的尘埃,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然而,令我感到不安的是,楼梯上只有多杰的脚印。
明明是雨天,地面潮湿,可除了多杰的脚印外,竟然没有任何其他痕迹。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我猛地抬头看向天花板,只见天花板上布满了深深的抓痕,像是某种利爪硬生生地撕开了木板。
那些抓痕从墙壁一直延伸到天花板,仿佛某种生物曾在这里暴力的攀爬而过。
我的后背一阵发凉,冷汗顺着脊背流下,那东西根本不是从楼梯上来的,而是直接从墙上爬了上去!
我握紧了手中的刀子,小心翼翼地继续往上走。
二楼的景象更加破败,地板上的木板已经腐朽不堪,踩上去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我的视线顺着朱砂线的指引,终于看到了多杰。
他站在房间的中央,背对着我,一动不动,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朱砂线从他手中垂下,另一端依然紧紧的绑在他的手腕上。
难怪朱砂线之后就一直没有变化,原来多杰根本没有移动。
“多杰大哥?”我低声喊了一声,但他没有给出任何反应,只是直挺挺的站着。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小心翼翼地靠近他,深怕对方这会是中邪了,会突然对着我发起攻击。
就在这时,一阵冷风从窗外吹来,我猛地转头,发现窗户大开着,窗框上还残留着几道新鲜的抓痕。
这还需要解释吗?肯定是那不知名的什么玩意早就逃了!
“糟了,丹增大哥!”我大喊道。
继而冲到窗边往外看去,只见除了黑暗再无别的东西,我立刻回头对着楼下再次大喊:“它跑了!它跑了!”
楼下的人听到我的喊声,立刻行动起来。
只听到丹增的声音焦急的说了一堆叽里咕噜的藏语,估摸是在指挥着其他人分散开来,去追那不知名的玩意。
随后响起沉闷而快速的脚步,我知道这是丹增跑上来了。
丹增看着睁大双眼,只有呼吸却没动作,宛如植物人一般的多杰,示意我帮忙把他放倒在地上。
帮忙放倒后,丹增从背包里拿出一瓶不可言状的液体,慢慢的倒在多杰的眉心,然后坐在一旁神色严肃,
一只手拿着乳白色念珠开始快速念经,另一只手单手结了几个复杂的指诀,随后指尖飞速掠动,用那液体在多杰脸上画着什么符号。
这液体散发出一种恶臭,直让人有生理上的反感,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觉得恶心。
在多年以后某次阴差阳错中,我才了解到,这居然是“尸油”!
过了好一会人都回来了,明显是没有什么收获,最初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聚在多杰边上。
后来都坐下念起了经文,但都是藏语根本听不懂,我站在边上不知所措也不知道可以帮上什么忙。
在众人轰鸣的经文合奏之中,四处查看着,只见头顶低落了什么东西,
开始我以为是雨滴,后来感觉不对劲,随着低落我居然会伴随一阵头晕目眩!
我叫到:“丹增大哥!这里有问题。”
丹增手中动作立刻停止,此时他已经收起了平时的笑容,皱着眉头,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向天花板。
使劲闻了闻以后立刻捂住口鼻:“这是那畜生的法门,可以剥夺人的灵魂。”
我心想,至幻就至幻呗,还剥夺灵魂,那么看来多杰应该是没有啥大问题了,不是什么无法理解的事就行。
果然不一会多杰吐出一口大气,下意识的坐起身警惕四周,发现被人们围着后,也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被它跑掉了嘛?”
丹增站在边上居高临下,“嗯”了一声。
多杰站起身看向窗外:“估计是再也抓不到了,这东西本就生性狡猾,多半经过这一次会更加狡猾。”
丹增走上前,也搭上话:“在林子里想出头,比人的社会更加残酷,不狡猾怎么可能呢?”
多杰此时才注意到还绑着朱砂线:“这线?邹老弟,你看啥时候可以取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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