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瑶的脸色白得像纸:"你又...又忘了什么?"
"不重要。"我揉了揉她的脸,"去把将军他们叫来,今晚就动手。"
后半夜,营里的更鼓声格外清晰。
我站在寨墙上,看着士兵们押着三个"可疑的"往地牢走,老张头喊冤的声音被风撕成碎片。
曾瑶抱着披风站在我身后,突然轻声说:"公子,我想去后营巡逻。"
"这么晚?"我转身,看见她腰间别着我送的短刀,刀鞘上的缠绳是新换的,"后营有重兵,你——"
"乙子说地道可能通到后营的枯井。"她把披风披在我肩上,指尖还是凉的,"我去看看,顺便...顺便替你踩踩地。"
我突然想起画像里的女子,也是这样,总说要替我"踩地"。
那时我还在现代,总笑她傻,现在才明白,有些事,只有最信任的人去做,才能安心。
"小心点。"我捏了捏她的手腕,"半个时辰就回来,我让甲在路口等你。"
曾瑶应了一声,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风卷着草屑打在脸上,我望着她的背影,忽然听见寨下传来马蹄声——是侦察队回来了?
可那马蹄声太急,像踩着催命鼓。
等我冲下寨墙时,甲正抱着浑身是血的曾瑶往医帐跑。
她的短刀掉在地上,刀身断成两截,披风上全是黑红色的血,沾着半片青衫角——和焦土上那片一模一样。
"公子..."她的声音轻得像游丝,手指摸索着抓住我的衣襟,"地...地道口在...在枯井下面,有...有中原人..."
医正掀开帐帘的瞬间,我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曾瑶的血滴在地上,每一滴都像砸在我心口。
我攥着她染血的短刀,指甲刺破了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玉符在袖中烫得发慌,锦囊里的扳指硌着肋骨。
矿洞老者的话突然清晰起来:"当你看见第三扇门时,要做好撕碎所有真相的准备。"
而我现在才知道,最疼的不是被背叛,是你拼了命想护着的人,替你挡了本该扎进你心口的刀。
营外传来狼嚎,像是谁在冷笑。
我望着医帐里晃动的人影,把短刀狠狠插进土里。
明日,就是决战。
可曾瑶还在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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