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竟敢私闯古寺,擅自取证?”他扫视众人,语气森然,“这证据,谁信?”
李饼站了出来,声音沉稳:“证据确凿,不容狡辩。”
“呵,”邱庆之冷笑一声,“你以为凭借几张纸就能扳倒我?别忘了,朝中多少人是我的门生故旧。你不过是个大理寺少卿,连尚书都未必敢动我一根手指。”
“可你忘了,”我缓缓上前,目光直视他,“我们不是在凭一张纸说话,而是凭真相。”
他的脸色终于变了。
我继续道:“你在古寺密室设下毒阵机关,意图杀害调查人员;你收买僧侣,篡改经文,掩盖罪行;你与突厥暗通款曲,借命案掩护边关走私军械。这一桩桩、一件件,难道还不够吗?”
“够了。”李饼低声说。
“来人,将邱庆之押入大牢,等候审讯!”他下令。
几名大理寺差役上前,邱庆之怒吼挣扎:“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御赐三品!我要见圣人!”
没人回应他。
只有一双手,被铁链牢牢锁住,拖离了大堂。
那一刻,我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脱力一般,靠在了桌角。
孙豹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珍珍,干得漂亮。”
陈拾眼里泛着泪光:“你真的做到了……我们都以为你出不来了。”
王七笑道:“现在你可是大理寺头号红人了,下次破案我还跟着你。”
我笑了,眼角却有些湿润。
正义,终究还是来了。
但我知道,这不过是开始。
几日后,邱庆之被判斩监候,其党羽牵连者数十人,一时间朝野震动,大理寺的威望也随之上升。
百姓称颂,庙宇重归清净,连带我也在大理寺声名鹊起。
可就在大家欢庆胜利之际,一封匿名信悄然送到了我的案上。
信封朴素,没有署名。
我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句话:
“古寺命案不过是冰山一角,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我的心猛地一沉。
抬头望向窗外,阳光明媚,风却似乎比往常更冷了些。
我迅速收起信,装作若无其事地将它藏进了怀中。
没错,风暴或许尚未结束。
但我已经准备好了。
——只是现在,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古寺命案虽已告破,但寺庙周边的村庄仍有许多疑点未曾理清。
那些消失的村民、神秘的香火、以及那座从未对世人开放过的偏殿……
我决定,亲自前往村落,重新展开调查。
哪怕前方仍是迷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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