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菊缓过神来,想了想回答:“我看见一个美丽的少女,对着镜子梳妆打扮,窗外是春意正浓,温暖鸟儿啼声清脆悦耳,艳阳高照花影叠叠重重......”
萧望之眼睛明亮,闪耀着火光,如同觅到了红颜知己:“姑娘,你可真是聪慧。”
他先前于别人吹这些曲调,根本就是对牛弹琴,特别是张琪,总嚷嚷着吵着他睡觉。
怀菊被夸赞,含蓄地垂下头,不好意思道:“公子见笑了,我只是随口说的。”“姑娘的可贵之处正是这随口一说,虽不识音律,但听懂了曲中的意境,这不是聪慧是什么呢?”
“是吗?”怀菊并不自信,这还是生平第一次被别人夸赞聪慧。
“当然。”萧望之点了点头。
被这么一说,怀菊更加对陶埙产生了兴趣。
萧望之看出了怀菊所想,便道:“姑娘喜欢,这陶埙拿去便可。”
怀菊:“这怎么能行?”
萧望之:“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岂止是区区一个陶埙,即便是将我本人奉于姑娘,萧某也在所不辞。”
怀菊笑道:“你这书生真是巧舌如簧,你这陶埙我收下了,你这人还是自己留着吧。”
萧望之:“姑娘,你这巧舌如簧用词不对。萧某我怎么能算是巧舌如簧呢?”
怀菊:“我又未读过书,会用这么一个成语已经很不错了,你就将就着听吧。”
萧望之:“那姑娘说是巧舌如簧便是巧舌如簧,萧某以姑娘用词为准。”
屋子里传来久违的轻松欢笑声......张琪来到屋内,看见此幕,向挖苦萧望之说:“我日日照顾你,怎么不见你送我一样东西作为感谢呢?“送你,也不会吹呀。”
“那你送她,她就会吹吗?”
“我可以教她?”
“你怎么不教我?”
“姑娘是良玉,你是朽木,怎能相提并论。”
“你......”
和萧望之对嘴几句,张琪对怀菊说:“临近午食,姑娘不如留下来吃饭,我今日摸索出了一道新的美味,要不要尝尝?”
“什么美味?”
张琪神秘一笑,突然将手中的东西扔到地上。
“啊,张琪,你混蛋!”怀菊定睛一看,是两只大老鼠,不由吓得花容失色。
“哈哈,姑娘别怕,这是死的。”张琪是有意捉弄怀菊,嘿嘿一笑。
“看我回去告诉少爷,是你故意的!”
“姑娘别急,这可是我们的午饭。”
见怀菊气的转身要走,张琪赶忙解释。
“午饭?这老鼠?”
“是的,姑娘。这几日这里断粮,张琪便逮了不少竹鼠。”萧望之也帮衬着说,他其实是怕怀菊真的被气走。
和她说话,能多一时,心中便多一时欢喜。
“你们居然吃老鼠肉真是太恶心了。”怀菊忍不住说。
张琪:“姑娘,这是竹鼠,和兔子一样是吃草动物。”
怀菊:“那你怎么不吃兔子。”
张琪:“兔子那么可爱,怎么忍心吃。”
萧望之:“姑娘,你别听他胡说,那是他抓不住。”
萧望之和张琪的日常便是互相看不对眼,你捅我一刀,我捅你一刀,互相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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