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妈妈，这有什么不妥吗？”语柔谨慎询问。
鸨母轻笑一声说：“我的傻孩子，这个女人如同物件，倒手一次便掉一次价，八万两银子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那妈妈，你觉得语柔还能值多少银子？”
鸨母想了想，凑到语柔耳边悄声问：“你现在可是破了身子？这红倌有红倌的价，清倌自然是有清倌的价。姑娘若还是完璧之身，我可以出四万两，若不是，便只能值两万两。”
四万两......语柔身躯一震，这个数目跟自己预想的差别太大。
“再说了做我们这一行的，全凭容貌吃饭。这过一年，便也就老了一分。你说你去唐家也耗费了一年的光景，空长了一岁，自然不能按照原先的价格来算了。”
鸨母细细说着一脸微笑，只是字字算计让语柔心里觉着说不出的厌恶。可是这又何尝不是实话，这烟柳花巷从来都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语柔无奈，只是点了点头，启齿说：“妈妈，我还是清白的。”
“清白？”
鸨母听后颇为诧异，毕竟语柔已经离开栖凤楼近一年有余，怎么可能还会保持完璧之身。
“妈妈不信，自然可以查验，这做不了假的。”语柔看出了鸨母怀疑。
“那如果这样的话，我可以出四万两，至于你和唐公子那边如何处理，你自己想办法。”
“妈妈，能不能再多一点，就一点。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银子。”语柔哀求道。
“这个数目，还是我看在你我多年的情分上。若是其他人，清倌人也按红倌的价位走。”
“妈妈，您再多加一点，五万两，五万两行不行？我今后会努力帮您赚钱的。若是我拿不出五万两银子，唐风一定不会放我走的。到时候，我可能还要被抵债给顾家。”
见鸨母态度坚决，语柔选择了退让。
“看来这有钱人的慷慨都是建立在银子的基础上了，想不到唐家人也开始斤斤计较了。得了，就冲你这句话，妈妈也得给你凑出这五万两银子。说实话，我早就看不惯唐家那小子，在我栖凤楼耀武扬威的样子，今天老娘就要折一折他的威风。”
鸨母闭上眼睛，想起了唐风拿一千两银子逼自己卸妆的嚣张模样。
“多谢妈妈成全。”语柔拜谢。
谈罢，鸨母引着语柔走走进栖凤楼。只见这时，栖凤楼的姑娘已经挤满了内堂。整个房间里莺莺脆脆，姹紫嫣红，姑娘们个个俏丽美颜，容貌上层，好奇地看着语柔。
因为，语柔的传说在栖凤楼中一直都在。不管是这里的老人还是新人，如今都想看看这位脱离青楼后又再次将自己卖入青楼的女子。
“语柔你怎么回来了？”
“语柔，你怎么还穿着这身素衣，那唐家就没有给你做几套新衣裳。”
姑娘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拉着语柔寒暄，只是话语中暗含着的讥讽、蔑视、质疑、探寻都巧妙的一一隐藏在了那些关切的笑容背后。
语柔面色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她淡淡点了点头算是应答，不愿多做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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