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程策这才想起来这件事，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那崔大人可曾在现场？”
“这……不曾！”崔可言迟疑了一下，说道。
“那崔御史可曾亲自调查？”
程策上前一步，继续逼问道。
“也不曾。”
崔可言的气势再弱一分。
“那御史大人为何言之凿凿，就站在这说程某当街杀人呢？”
程策冷笑道。
崔可言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气势弱了，这才强声说道：
“百姓纷纷如此传言，难道我大唐百姓所说，还会有假吗？”
“说得好！”
程策为他鼓了鼓掌：“就为了这一条百姓传言，你崔可言就可以不经过调查，当堂诬告一位国公。”
“那么明日，若是街上充满了控告博陵崔氏的流言，那是不是要将博陵崔氏灭族啊！”
程策此言一出，朝堂的空气瞬间凝滞了起来。
“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李二心中苦笑，但是却有一种难言的快意。
怎么说呢，成为皇帝之前，他们是世家。
可成了皇帝之后，他就觉得，世家真的是毒瘤！
他要剿灭这些世家！
可是该怎么剿灭呢？
杀是杀不完的。
即使李二大军压境，覆灭了现在的五姓七宗。
但是数年之后，这些朝堂众臣，就会逐渐成为第二个五姓七宗！
到时候怎么办？
再继续杀？
如果真的那样，李二这个皇帝就不用做了。
他能登上帝位，除了自己的决心，难道就没有手底下这帮骄兵悍将的推动吗？
一旦这些人都对他失望了，他就完了。
纵使是朱元璋，不也是在晚年才对淮西集团大开杀戒的吗？
这其中固然有朱标之死的原因，但是更大的原因，不还是因为对于老朱来说，淮西集团的存在已经可有可无了吗？
就像是一个花花公子，一个女人玩腻了，就可以踢了，并不心疼。
为什么？
因为还有一大把的女人等着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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