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拍了拍赵祈佑的肩头,又朝唐瑞问道:“你们当时是有十个陵吏都看到了是吧?当年何皇后遭人陷害,你等为何不将此事报于陛下?”
唐瑞叹道:“我等看到这石碑也是害怕至极,当然也想过将此事上报,但丁岳见得我等看到了这碑,就想当场将我等格杀,然后推脱我等在地龙翻身中遭难。
小老儿与几位同僚看出丁岳起了杀心,便说我等是从家中赶过来的。
丁岳听得我们这般说,就知道无法当场杀人了,便又威胁我等,若将今日之事说出去,自有人灭我等满门!
又劝我等说,神仙打架,我等小吏最好不要掺和,只要不说今日之事,他日定当高官得做。
我等被刀架了脖子,怎敢不应?丁岳还不放心,又让人找来绳索与木棒,也让我等一起抬那石碑,如此大家都有份,此事传出去就一起死。”
赵祈佑听得目眦欲裂:“丁岳真是万死不足以平本王之愤!真乃那毒妇的一条好狗!”
姜远安尉道:“靖轩稍安,且听唐录事把话说完。”
“你继续说!”赵祈佑强忍了怒意,但嘴唇已然咬出了鲜血。
唐瑞不敢看赵祈佑那狰狞的脸,接着说道:“我等虽是被强迫抬那石碑的,却也是参与了这大逆不道之事,自是不敢往外言说。
小老儿心知尽管如此,丁岳定然不会放过我等,待回到家后,小老儿将家眷悄悄送走以防万一。
后面就听说何皇后被打入冷宫,小老儿心生愧意却又无能为力…
就在何皇后被打入冷宫的第二天,丁岳以生辰宴为名,请我等去醉仙楼吃酒,我等哪敢不去…
后来醉仙楼突然起火,丁岳也不见了踪影,小老儿便知这是要烧死我等灭口!小老儿趁乱从火海中冲出,藏入茅坑中才躲过此劫,随后逃回湘楚隐姓埋名。”
唐瑞说完,老泪涟涟:“殿下,当年小的实是不得已啊。”
赵祈佑紧咬着嘴唇,好半晌才道:“此事怨不得你,但若有一天本王需要你上殿当人证,你可敢?!”
唐瑞闻言连忙道:“小老儿已是知天命之年,当年何皇后惨遭陷害,小老儿逃了,这二十年愧疚如死,若殿下需要,小老儿定当去做这个人证!”
“好!”
赵祈佑用力一拍椅子扶手:“你且放心,本王定护你周全!将来你之子孙,本王也会将其照拂!”
“谢殿下!”唐瑞听得赵祈佑这般说,感动不已,连忙道谢。
姜远却是摸着下巴疑惑道:“那丁岳怎的如此与钱…她卖命?按理说,丁岳与她接触不到才是。”
赵祈佑哼了一声:“这等细枝末节无需计较,我只要知道是他干的就好!”
姜远想了想也对,只要唐瑞出来作证,把案翻了就行,其他的无关紧要了。
唐瑞此时却是抬起头来,嘴唇动了动:“殿下,小老儿曾听过一些小道消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赵祈佑见得唐瑞敢上殿做证,也不让他再跪着,连忙将其亲自扶起:“唐录事,你且说来便是,放心,此处就我等三人,外人不会知晓。”
唐瑞被赵祈佑扶起,脸上仍是拘谨之色,迟疑了片刻才说道:“当年小老儿与丁岳一同守陵,在未出石碑之事之前,相处的倒也算融洽,他经常与我等一起喝酒。
有一次丁岳喝得大醉,曾言那钱皇后与他是青梅竹马…钱皇后进了宫,他也便来燕安从了军…不过,这些都是他酒后之言,不知真假。”
姜远与赵祈佑听得此言大眼瞪小眼,若是如此…丁岳在宫中值守这么多年,那鸿帝的脑门已绿得发黑了。
“丁岳是南海万安州人士,难道是徦的?”赵祈佑惊声道。
姜远沉吟道:“以钱皇后的能力,要想给丁岳改个户籍,安插进军中,不是手到擒来么。
想来,丁岳任皇陵陵令,是钱皇后一早就安排的,就算没有地龙翻身,那块石碑也会被放进去,只不过,有地龙翻身的加持,使其显得更符合天意罢了。”
“这毒妇,从进宫伊始就开始算计了,真是好手段!”赵祈佑怒声道。
“靖轩何时将此事报与陛下?”
姜远问道:“此时钱皇后与太子失势,若要翻案,此时最佳。”
赵祈佑冷静下来,看着姜远道:“如今事实都已查清,要翻案随时可以,不过,在此之前,明渊没什么想对我说的么?”
姜远故作不解:“我需要说什么?”
赵祈佑眼神怪异的看着姜远,却是又对唐瑞道:“唐录事,为保你的安危,先且委屈你在此地窖中暂住。”
唐瑞忙道:“小老儿知晓此事关重大,定然不与他人接触,也不出这地窖,一切由殿下安排。”
安置好了唐瑞,赵祈佑将姜远拉出了地窖,上来便问:“你将小茹姑娘收房了?”
姜远故作不解,答道:“过几日就娶小茹进门,咋滴了?”
赵祈佑闻言,不可思议的看着姜远:“定日子了?”
“额,差不多。”姜远头看着天答道。
赵祈佑闻言眼睛瞪得老大,他现在还不确定小茹是不是他妹妹,仅凭一块残玉,他很难相信。
但若是呢?
那岂不是堂堂公主要给姜远做妾?传出去如何得了?
赵祈佑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突然又咧嘴一笑,又勾住姜远的脖子:“明渊,你要成亲就快点,莫到时晚了,可别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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