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府地窖中,一个身形瘦弱弯腰驼背,年约五十许的小老头跪在姜远与赵祈佑身前。
姜远看看这小老头,又看看赵祈佑:“靖轩,这是何人?”
赵祈佑咧嘴一笑:“这人原是离山皇陵录事,躲在湘楚之地二十年,我可是费了大工夫,才将他给找了出来。”
“离山皇陵录事?怎的躲在了湘楚?”姜远不解的问道。
赵祈佑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发黄的纸递于姜远,道:“康武九年,醉仙楼突发大火,烧死近三十人,醉仙楼被烧成白地,只有这叫唐瑞的录事失踪了,就是此人。”
姜远看着手中这张发黄的纸,又听得赵祈佑的话,摸了摸下巴:“所以你怀疑…”
“对,没错!”赵祈佑眼神变得阴沉起来:“明渊,你可知道,那丁岳原本也是离山皇陵的陵令?”
姜远闻言倒吸一口凉气:“可真?”
赵祈佑缓缓点头:“我仔细查过了,就是丁岳!那记录着他升迁的文书,被老鼠拖进了洞里做窝,让我误打误撞的找着了!这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娘在天显灵,终让我查出了蛛丝马迹。
丁岳原本是一个小陵令,他在离山任职期间,恰就是那段时间谶言石碑现世,害得我娘亲身死!
而后,六年时间,丁岳从小八品官升至正三品,掌燕安禁军,负责皇宫巡守,他又无军功,升迁如此之快,有这么巧合么?是运气么?”
姜远心中惊涛骇浪,如果赵祈佑说的是真,那丁岳若参与了离山皇陵石碑之事,那不就是陷害何皇后的帮凶?
这么说来,这丁岳岂不是钱皇后的人?
而丁岳又是掌管皇宫巡守的大将,手里握有八千禁军,可以说是站在鸿帝床前守护的贴心之人。
若丁岳是钱皇后的人,那就等于钱皇后把刀架在了鸿帝脖子上几十年,而鸿帝却不自知。
这么一想,姜远都觉得不寒而栗,那丁岳隐藏的不是一般的深,钱皇后从二十年前就布下了杀招。
姜远暗道:“难怪,在诛杀白家后,鸿帝就将尉迟耀祖加封为殿前供奉官、御前带刀统领,并让先字营进宫值守,可能这时候已察觉到不对劲了。”
赵祈佑见得姜远的神色,便知他想通了所有关节,指着跪在面前的唐瑞道:“但这些只是推测,是否为真,问一问此人便知。”
那叫唐瑞的小老头战战兢兢的跪着,赵祈佑与姜远的对话没有避着他,他自是听了个清楚。
赵祈佑眼神一冷,看向唐瑞:“唐录事,刚才我们的话你也听到了,将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你还有活命的机会,本王会护你周全,如若被他人知道你还活着,不仅你要死,你的全家老小都要死,你可明白?!”
唐瑞抬起头来,颤声道:“齐王想问什么?”
赵祈佑沉声道:“本王想问什么你不知道吗?你被请来本王府中已有数日,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来的原因!说吧,当年那谶言石碑是谁放进去的?!”
唐瑞闻言长吐一口气,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解脱的笑来,他躲了二十年,也惶惶的苟活了二十年,知道有些事迟早会要大白于天下,这一天终于到了。
“齐王殿下,您可否真为何皇后之子?”唐瑞浑浊的眼睛亮了亮。
“本王正是!”赵祈佑大声应道。
唐瑞趴伏在地,求道:“我早知定然有今日这一天,小老儿知无不言,只求您放过小老儿一家老小,他们什么也不知道!”
赵祈佑缓声道:“本王说了,如果你将当年之事如实说来,本王护你周全,也不会牵连到你的家人!”
“谢齐王!”唐瑞连忙磕头,这才缓缓道来:
“康武十年,发生地龙翻身之灾波及甚广,离山受灾甚重,负责守陵的大部分陵吏都在灾后赶至皇陵,丁岳以灾后防盗之名封锁了整个离山,尤以开国先帝的寝陵封锁的更为严密。
小老儿当年为录事,自然要记录皇陵损毁物件,然后造册上报朝廷,便与其他九位陵吏同僚,在封锁前便先一步进了主陵区记录受损事物,一直忙至深夜。
陵令丁岳叫人送来饭食与酒水,劝我等吃饱了饭再接着干,我等不疑有他,便就在皇陵旁的吏舍中用饭,而丁岳见我等用饭后,便匆匆离开了。”
赵祈佑急忙问道:“那丁岳可是趁你等用饭之时,去藏石碑了?”
唐瑞点点头:“正是!我等在吏舍中用饭,此时地龙又动,我等吓得惊慌不已,慌乱的冲出屋子往祖陵跑,却是见得二十几个军士,抬着一块巨碑往皇陵走,我等本以为是陵前大碑倒了,连忙过去查看。
丁岳拦在前面不让靠近,但我等还是在火把光的照映下,看清了石碑上的字。”
“是何字?”姜远已然猜到是什么字,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牝鸡司晨!”
唐瑞似又回到了当年看到那块石碑之初时的场景,颤着声一字一字的说道。
赵祈佑拳头握得紧紧的,脸上阴沉的可怕。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主和爹,好战妻,只想当咸鱼的他请大家收藏:(www.qbxsw.com)主和爹,好战妻,只想当咸鱼的他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