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峰又把地里挖出的那具倒栽葱、被凌迟的怪尸详细描述了一遍。
陈笑倒是门儿清,接口道:
“凌迟!这倒霉蛋铁定是遭了凌迟酷刑!当年在玄镜司缉拿那些修炼邪法的妖人,见过这狠活儿!”
“浑身上下没一块好皮肉,就剩个脑袋囫囵个儿,舌头嘴唇也像是自个儿咬烂的!”
李正峰追问:“你说的就是千刀万剐?这刑罚非十恶不赦之罪不用,怎会有这么具尸首被偷偷埋在荒山野岭?”
这时,一直沉默发抖的郑风婷,忽然幽幽地开口了,声音飘忽得像一缕烟:
“他……是犯了大罪,遭了天谴般的酷刑。后来……后来有善心人可怜他,偷偷收了尸……埋在这片老林子里。”
“他是谁?收尸的又是谁?”
李正峰目光如电,瞬间揪住她的话头,厉声喝问。
郑风婷却猛地闭上了嘴,眼神瞬间变得空洞飘忽,仿佛刚才那句话耗尽了她的力气,魂儿都被抽走了,只剩下一个空壳在瑟瑟发抖。
天蒙蒙亮,一行人便匆匆动身,紧赶慢赶,直到日头偏西,才终于踏入了安北县城的地界。
马神算在这安北县城,果然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他径直走到一个衙役跟前,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陈差爷施主,敢问咱们县里头的布庄、绸缎庄,拢共有几家呀?”
陈差爷堆起笑脸:“不多不少,整十家。仙师您……想扯点布?还是做新衣?”
马神算摇头晃脑:“阿弥陀佛,出家人粗布麻衣足矣,要那绫罗绸缎作甚?施主莫要打趣老衲。再请问一句,这十家布行里头,可有掌柜姓赖的?”
陈差爷略一思索:“有啊!好运来绸缎庄的掌柜赖卫,可不就姓赖么?”
马神算紧跟着问:“陈差爷施主,那赖卫掌柜,膝下可有千金?”
旁边一个急性子的货郎忍不住插嘴:
“仙师,咱找到人家门口直接问不就结了?在这儿问官差,他能给您问出花来?”
陈差爷也纳闷了:“你们打听金财来作甚?到底要问啥?”
马神算沉吟一声,再次合十行礼,佛号喧天:
“阿弥陀佛,施主是官差,有您在,此事或许更便宜些。请随老衲来,路上老衲将原委细细告知。”
他这面子果然够大,衙役听了,二话不说扛起水火棍就跟上了队伍。
好运来绸缎庄在城西头。
众人穿街过巷寻去,刚到路口,就见几条膀大腰圆的汉子从一家铺面气派的布庄门口“噌”地站起,眼神不善地盯了过来。
马神算双手合十,一声洪亮的“阿弥陀佛”出口,那些汉子脸色瞬间缓和,恭敬让开道:
“是马神算来了!”
铺子里快步走出个衣着体面、相貌堂堂的中年人,急匆匆行礼:
“马神算驾临?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不知仙师法驾小店,有何指教?”
马神算目光如炬:“施主可是姓赖?”
中年人点头:“不错,小人赖卫,正是此间掌柜。”
马神算白眉微蹙:“阿弥陀佛,赖施主有礼了。老衲有一问,施主家中可有女儿?”
“有三位小女。”
“可有一位名叫赖芊芊?”
一听这名字,赖卫脸色“唰”地惨白如纸,连退三步,声音都抖得不成样子:
“仙师……仙师何出此言?提……提她作甚?”
马神算再次稽首,语气陡然严肃:
“阿弥陀佛,请赖施主如实相告!此问关乎一桩离奇命案,干系重大!”
赖卫浑身筛糠般哆嗦起来,伸手就去拉马神算手腕,声音带着哀求:
“仙师……仙师请随我进屋,此事……此事咱们里头细说。”
马神算却纹丝不动,义正词严:
“阿弥陀佛,心地善良是禅、光明磊落更是禅!赖施主莫非有何不可告人之秘?赖芊芊此女牵扯人命,非同小可!请勿推诿,速速道来!”
衙役陈差爷也把水火棍往青石板地上重重一拄,喝道:
“赖卫!有啥见不得人的事,不能当着本差的面说?遮遮掩掩,莫非心里有鬼?”
赖卫面如苦瓜,哀声道:“家丑……家丑不可外扬啊!求差爷……”
“说!”
马神算陡然一声厉喝,如同惊雷炸响,震得人耳膜嗡嗡。
赖卫被这声断喝惊得一颤,连连叹气,最后把心一横,几乎是吼了出来:
“我家二闺女……是叫赖芊芊!可……可两年前……两年前她就寻了短见哪!人早就没了!”
此言一出,旁边一个护院汉子失声惊叫:
“芊芊小姐自尽了?难怪许久不见,我还当是远嫁他乡,一直未归呢!”
赖卫眼圈通红,泪水涟涟:
“是啊……她悬梁了……都怨我!都怨我!是我逼她嫁人,是我棒打鸳鸯,把她逼得走投无路,只能……只能悬梁自尽啊!”
“她走的时候……穿着的……正是一身大红嫁衣!”
武宁猛地窜上前,声音都变了调:“你闺女是穿着嫁衣悬梁自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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