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身子骨这么弱,走几步路就气喘吁吁,这才多大点风雪,你就快散架了?”
陆岑闻言,默默跟在后面一声不吭。
“……”
只是将披风,再裹紧了些。
李敛见他不搭话,接着说道,“若不是看你可怜,成天在宗门口被那些杂碎欺负,我才不会收你做书童。”
“真不知道我当时,是哪根筋搭错了。”
陆岑闻言,脚步顿了顿,轻声说。
“多谢,师兄收留。”
李敛看着陆岑这般好说话,欲言又止。
“……”
山谷中,朔风怒号。残雪在狂风中打着旋儿,尖锐的冰碴子被裹挟着,如暗器般四处横飞。
嶙峋怪石在昏暗中,影影绰绰。
李敛双眉紧锁,额头上青筋暴起,猛地一脚踹在身旁的石头上,石头“咕噜噜”滚出老远,惊起一阵雪雾。
“他娘的!这鸟不拉屎的山谷,老子把石头都翻了个遍,连根目标的毫毛都没见着!”
“什么灵力感知,在这鬼地方屁用没有!”李敛破口大骂,不悦极了,“宗主也不知道发哪门子疯,尽整这些吃力不讨好的活儿!”
“下次再派给我,我直接把任务扔他脸上!”骂完,他狠狠瞪了眼四周,大手一挥,吼道,“都别磨叽了,回宗!”
众人闻言,都如释重负。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在寒风中艰难折返。天色愈发阴沉,墨色的乌云如铅块般沉甸甸地压下来。
一路上,风声呼号。
枯树被吹得,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儿。
等回到太虚宗,夜幕已如一张密不透风的黑网,将整个宗门严严实实地罩住,微弱的光芒忽明忽暗。
李敛瞥了眼身旁一瘸一拐的陆岑,冷冷说道,“你今日就先回去吧,披风明早记得给我送过来。”
“要是弄坏了,仔细你的皮!”
言罢,他便转身大步离去了。
“……”
陆岑裹紧李敛的披风,独自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每一步都走得艰难而迟缓,身影在昏暗中显得愈发孤寂。
陆岑的院子偏僻至极,远离主宗很远。
通往院子的小径两旁,荒草丛生,此时已被寒霜染成一片银白,在夜风中瑟瑟发抖。
月光如霜,洒在小径上。
像是铺上了一层,冰冷的薄纱。
院子的围墙斑驳破旧,墙体上爬满了干枯的藤蔓,在夜风中扭曲缠绕,宛如一道道黑色的绳索。
陆岑缓缓推开院门,“吱呀”一声,刺耳又突兀。院子里冷冷清清,只有几株枯败的花木,陆岑走进屋内,屋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累了一天的陆岑,此时疲惫极了。
陆岑的手指冻得僵硬,好不容易才解开披风的系带,将它叠好放在柜子上后,才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狭小的洗漱间。
冷水泼在脸上,寒意瞬间从皮肤渗进骨子里,可他却好似浑然不觉,机械地完成洗漱,牙齿止不住地打战。
“……”
回到房间,他一头栽倒在床上,连被子都没力气拉,就那么蜷缩成一团,仿佛这样便能汲取些许温暖。
黑暗中,他的视线落在身旁的剑上,犹豫片刻后,缓缓伸出手臂,将剑紧紧抱在怀中。
那冰冷的剑,身贴着胸口。
却好似,带着沈宜修的温度。
“宜修……我的宜修……”
一想到沈宜修,陆岑心中的委屈与思念瞬间决堤,不争气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滴滴答答顺着脸颊滑落。
滴在枕头上,洇出一片湿痕。
“这么多天了,为什么一点你的消息都没有?”陆岑哽咽着,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无助。
“宜修……我好想你……”
陆岑喃喃自语中道,疲倦如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不知不觉沉沉睡去,可口中仍不时呢喃着沈宜修的名字。
另一边,李敛一脸不悦的前去复命。
只见厅内此时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诡谲地舞动。宗主端坐在主位之上,神色凝重,而让李敛惊愕不已的是,宗主身旁竟坐着沈宜修。
“这就……活了?”李敛错愕的看着沈宜修,但此刻的沈宜修眼神茫然,仿佛换了个人一般。
李敛先是一愣,随即才想起还有正事要禀报,本来是不想行礼的,但是看在还有外人在。
只好草草拱手行了个礼,开口道。
“宗主,此次搜寻任务,我等在那山谷翻了个底朝天,却连根目标的毫毛都没见着,那地方灵力紊乱,感知全无,实在是一无所获。”
宗主看着李敛,并未指责,只是缓缓说道,“此事暂且搁置,今日辛苦你了,你先退下吧。”
“是,宗主。”李敛巴不得赶紧离开这压抑的地方,转身便要走,可又忍不住多瞥了沈宜修一眼。
沈宜修在他看向自己时,也抬头回望,那眼神清澈却又透着陌生,李敛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疑惑。
却也不敢多问,匆匆离去。
待李敛离开后,奉一录看向沈宜修,轻声说道,“宜修,你如今虽已失忆,但在这宗门内,还是相对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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