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喊：“好了吗？要拍了，一……”
“等等！”
女生突然抬手，出声打断，转头看向时晚请求：“可以比个手势吗？”
时晚现在是双手背后的姿势。
闻言没有说话，只是把左手抬到身前，比了个剪刀手。
女生往他手上看了一眼，又笑着说：“不要剪刀手，能不能比个心？”
说着，抬起右手，给时晚做了一个示范。
时晚看了一眼，没有要做的打算。
“就这样。”
时晚比女生高了将近一个头，歪头看着时晚调侃：“怎么，你女朋友不让啊？”
时晚没有回答，依然面无表情地保持着剪刀手。
女生勾唇，看着时晚坏笑：“比个心怎么了呀？你女朋友应该不在现场吧？你悄悄比，不会让她不知道的。”
女生冲着台下观众席喊：“大家说行不行？”
估计是直播间那群缺德粉丝来了不少。
那群人就喜欢挑拨时晚跟女朋友的关系。
哄堂大笑过后，现场喊声逐渐统一起来。
“比心！”
“比心！”
“比心！”
喊战队应援口号都没有这么大声。
秋秋感觉有些招架不住。
再看时晚，依旧那么淡定。
不管下面声音多大，始终面无表情，剪刀手一下都不带动的。
见时晚不为所动，女生撇嘴，故作幽怨地看着时晚：“比个心宠下粉怎么了嘛？难道真要我跪下求你？那我跪了啊！”
女生转身，作势要对着时晚跪下。
秋秋吓了一跳。
这要是让粉丝跪下，网上该不知道怎么骂时晚了！
秋秋连忙冲过去拦住女生。
女生本来也是开玩笑的，就算秋秋不过来扶，也不会真跪。
半曲着腿，抬头看着时晚：“我跪了你能给我比个心吗？”
时晚垂着眸长出了口气。
倒不是生气，只是略微有些无奈。
当然不能让粉丝真给他跪下。
比心有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比心？
时晚手腕和下面的手指都没动，只把上面那根手指略微向下勾了下。
原本的剪刀手，漫不经心间，就在他两根修长的手指间，变成了半颗心的形状。
女生脸上一喜，连忙催拿着拍立得的工作人员：“快拍快拍！”
拿到时晚比心的合照，女生开心地蹦了下，转头对时晚说：“太宠粉了时队！什么时候开直播？我要给你送十个宇宙飞船！”
一个宇宙飞船将近三万，这是真的富婆粉。
旁边几个队友都快羡慕哭了。
轮到另一个女生时，女生小心走到时晚身边，欲言又止地看了时晚一眼，最后什么都没说。
时晚主动开口问：“你要比心吗？”
女生眼睛一亮，仰头看着他，声音腼腆又激动地说：“可以吗？”
然后又连忙说：“你不想比也没关系的！”
双眼里却满是期待，分明是想要的。
俱乐部花那么多钱拍他，他就知道这钱总得用他赚回去。
时晚眼皮缓缓扇动了一下，淡淡说：“没什么，谢谢对我们战队的支持。”
说完，时晚抬起手，做出了跟刚才一样的比心手势。
女生拿到比心合照时，也开心地不行。
女生下台后，时晚站去了旁边，留给下一位队员跟粉丝互动的空间。
但总能听到台下粉丝喊，让他比心。
声音太吵，时晚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已经比了一个两个，多几个也没差别。
时晚面无表情，化身比心机器，朝着所有方向，全都比了一遍。
下面粉丝激动地拿起手机对着他拍。
互动结束，离开场馆时，路两边站满了粉丝。
人群中不知道谁茶里茶气地喊了声：“时队，你今天给我们比心，你女朋友不会生气吧？”
时晚脚步一顿，朝人群里看了一眼：“我女朋友温柔大方，没这么小气。”
近处听到的粉丝立马接话，幸灾乐祸说：“什么温柔大方？这样都不生气吃醋说明不爱你，你离被分手不远咯！”
时晚：“……”
时晚哼了声，拉起冲锋衣后面的帽子戴到头上，双手插兜快步上了车。
身后传来哄笑声。
姜少安一路笑着上车，上车后坐到时晚旁边，凑过去往他脸上看。
“真生气了？”
时晚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淡说：“怎么可能？”
明知道粉丝是胡说的，他生气干什么？
不过是顺着这群粉丝的意图，假装一下生气罢了。
给她们点儿情绪价值。
姜少安啧了声，打趣说：“怪不得你能有个那么漂亮的女朋友，看不出来啊，你还挺会哄女孩子的。”
时晚懒得理他。
他才没有哄女孩子。
他只是记得夏晚月说的，粉丝为他花钱，看他打比赛夺冠完成他自己的梦想，而粉丝能从他这里得到的只有情绪价值。
他只是正常完成跟粉丝的交易罢了。
姜少安坐回去，往后靠在靠背上，又笑着说：“你这群粉丝还挺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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