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解，“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柳锡悟是该药品的大客户，也将是最具说服力的污点证人。”兰镜珩清明柔和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向远方灯火，“我需要用他，对付兰镜宸。”
池清野看着他清俊的侧脸，心情忽而有些失落。
这算是间接回答自己的疑问了吧？
他的目标是兰镜宸。
而自己……只不过是托了兰镜宸的福罢了。
“怎么？你们家也有‘九子夺嫡’的戏码要演？”她半眯着眼调笑。
心底暗暗不爽。
“我告诉你这些的目的，是想帮助你看清眼下局势。否则凭借来源单一的消息，很容易又陷入类似的险境。”
他说这话时的神情，犹如死水般平静，让人无法窥视其内心的真实想法。
“你担心我？”池清野存心阴阳他：“现在不需要顾及四方协议了？”
兰镜珩姿态散漫地抄着兜，嘴角漾起无奈又好笑的弧度，“你对我有怨气？”
“我怎么舍得对你恩将仇报呢？”池清野佯装不屑地“嗬”笑了声，“我不过是想搞清楚，你究竟算哪边的人，不然误伤就不好了。”
“你已经误伤过了。”他尴尬而不失礼貌地淡笑道。
池清野闻言微怔，茫然皱眉，“什么时候？”
兰镜珩好整以暇地抱臂瞅她，“你前几天在帖子里怼的网民，砸数十万炸的那些号，都是我专门买来抹黑自己的水军。”
“……那你，有看我编辑的小作文吗？”她扬眉刺探。
兰镜珩抿唇思忖了两秒，点点头回：“有人给我发了截图。”
最开始是好友看到觉得有意思，便截图分享到仅有四个人的群里。
他当时就草草扫了眼，没太放心上。
之后是负责此事的下属，去调查出钱炸号的幕后黑手。
一点点顺藤摸瓜，才知道这些事，全都是池清野干的。
于是他重新将“小作文”翻出来细细研读。
才了解到池清野视角下的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这种因情绪和情感所导致的，认知上的主客观偏差，在兰镜珩看来，是需要适当纠正的。
他思索须臾，开口道：“但其实，这里面有一些误会，我并没有你写的那么……”
“看出来了。”池清野打断他的话语，嘴边幅度抿成一条直线，笑意未达眼底，“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不如趁现在有空说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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