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盏隔着门沉默一刻,答应道:“好,臣知道了。”
晚余叮嘱他:“掌印肩负重任,眼下天气渐凉,掌印要记得加衣裳,别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
徐清盏咳了几声,又道:“好,臣知道了。”
晚余知道有侍卫在,他也不能多说什么,就让他自行去忙。
隔天,他又过来,和晚余说了祁让的行程,说御驾已经到了河间府,昨夜驻扎在太平庄行宫,圣躬安泰,随扈队伍一切安好。
晚余明白,随扈队伍指的就是沈长安。
她现在别无所求,只要沈长安和祁让平平安安就好。
再隔天,徐清盏又来和她说,御驾已经到了卫辉府,卫辉府有个比干庙,因为大邺开国皇帝推崇比干,所以大邺历代君王都要去比干庙祭祀,皇上决定在那里停留一日,祭祀之后才赶路。
之后的时间,他便一直这样,每隔一天就来和晚余回禀一次。
两人虽不见面,隔着门说上几句话,彼此都很安心。
转眼到了九九重阳日,徐清盏一大早过来,给晚余送来十几盆开得正艳的菊花和一个长方形锦盒,锦盒里是一束系着明黄丝带的茱萸。
徐清盏说御驾已经抵达开封,这茱萸是皇上特命八百里加急送回宫给她的,为了保鲜,根上还用湿棉布包裹着泥土。
晚余取出茱萸,看着绿叶间一粒粒鲜艳赤红如血珠凝露的小果,不禁想起那句着名的诗句,心中莫名生出几分怅惘。
遍插茱萸少一人,何止这一个重阳?
以后的每个重阳,不管是对祁让和孩子来说,还是对长安和清盏来说,都会少一人。
她这一生,似乎注定了是不能圆满的一生。
但是,祁让八百里加急给她送一枝茱萸,是不是太过荒唐?
晚余把茱萸放回去,连盒子一起递给了紫苏。
重阳过后,徐清盏再来看晚余,带来的基本上都是祁让和沈长安在黄河沿岸勘察水利的消息。
晚余渐渐养成了习惯,每隔一天,就准时守在门后等徐清盏来。
然而,有一天,这个惯例突然就中断了,一连三天,她都没能等到徐清盏。
就在她心慌不安的时候,皇帝的龙船在黄河沉没的传言,一夜之间在京城流传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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