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正平听罢,也不客气,回怼道:
“我乃坐窜之人,哪有得民脂民膏做俸禄?倒是你这脑满肠肥,可割些于他们,却省的老来肺热津伤,空费我那消渴丸与你。”
这俩老货隔着那灰圈嬉笑对骂且是一片轻松,倒是见这城中戾气全消,心情自是要好很多来。
嬉笑怒骂之中两下商量了,再容那宋正平带城中医者观察几日,另行定夺那开城之事。
碧落如洗,阳光明媚,令这城外亦是个轻松。
官兵们依旧用了那攻城的抛石车将那粮秣药物抛与城下,城内兵丁搬了去进城,一切井然有序,两厢各不相扰。
城内、城外亦是两下兵丁喊话,倒是一场热闹。且是不如前些天里无粮无药那般的郁闷。
本是疫情,却遇到这满眼难得的阳光将那城中戾气化了去,着实的让人心情大振。
武康军大营中,童贯亦是心情大好,手中翻看旁越手书的文卷问道:
“你觉此人不妥?”
旁越脸色倒不是一个大好。
唇紫脸白的裹了件皮裘仍祛不得浑身恶寒。听了童贯问来,便思忖了哆哆嗦嗦回道:
“汝州王安平者,倒是有的。因太史局郎中程远殉窑之事,冰井司亦是拿了他一家大小去。当时,也查了案宗。倒有一兄弟,叫做王安禄。这上面……倒是个有据可查……”
说罢,且是狐疑了迟疑一下,又道:
“然,只觉此间有蹊跷,却也找不出个漏洞来……心下不得安生。”
童贯见他哆哆嗦嗦的回答,又见那面色着实的一个不善,便放下手中文卷,望了他道:
“你且不要管他,先去找那妙先生讨些个丹吃!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子,怎的做事?”
旁越听得童贯如此说来,倒是眼神一亮,惨笑了道:
“说来也怪,前日做得一梦,梦中被恶鬼勾了魂去,饶是吓人也……”
童贯却也懒得听他胡言乱语的说梦,便打断他的话头道:
“胡言,病便是病了,寻得个郎中瞧了。留神拖出个大病来。”
说罢将那文卷拍了道:
“汝州之事,派人去京都问陆寅便是!他且是个地里鬼,也省的你操心费神的乱想。”
那旁越听了童贯言中“陆寅”二字,且是一怔,抬头有哆嗦了问道:
“那宋家的亲兵麽?”
说罢便又是一个愣愣了道:
“且是想见此人一面来。”
于是乎,童贯的一封急脚递,六百里加急将那王安禄之事,自姑苏城下,一路快马送至京都汴梁。
杨戬收了信便也不敢耽搁,连忙叫了周亮,满大街的寻那“晓镜先生”密送。
咦?为什么满大街的找?
这货不是在“晓风镜湖”中,陪那听南过日子麽?
他?过日子?你觉得这货能闲着?
这会子,正在大街上路演,给姑苏疫情拉捐款呢!
拉捐款?他还有这能耐?
不仅有,还是个花样百出。
陆寅闻听家主正平到的姑苏镇疫,又听那龟厌也闻讯随了医者船只到的姑苏城下。倒是自己困在京城动弹不得。
然,这两下都没有消息传来,便是个心下焦急,作出一个满院子推磨玩。
听南倒是个善解人意的,且安慰他道:
“此时无消息,便是好消息也。”
得了此话倒是让那陆寅安生了许多。
不过,这货不再推磨玩了!且让那督职周亮在大牢中,逼了那帮“文人骚客”做了词曲。
又带了听南于那繁楼之下搭了台子。
搭台子干嘛?他要唱戏啊?
嗯,比唱戏热闹!
原这作词作诗,本就是文人风雅之事,且是不肯抛头露面来。做好了词曲,便让些个歌姬唱来。
然,陆寅倒是个没那个繁文缛节,也犯不上要那些个脸皮。那叫一个直接开唱。
再搭上杨戬经不得听南缠磨,便将家中乐师叫来助阵。
那帮乐师也是在那杨戬府上被憋疯了的。
来此一看,嚯!这大舞台,嚯!这人山人海!嚯,这台下的小娘子!于是乎,便是一个个人来疯犯来。各施了手段,卖弄了手艺!纷纷亮出看家的本领!
一时间,琵琶、铮鼓风雷之音,将那《沁园春》、《满江红》演奏的一个铿锵悲壮、慷慨激昂。
又有那笛、管、箫、尺把那《雨霖铃》、《卜算子》吹的一个千般风情,百转的愁肠。
然录音所唱的,又是些个旁人不曾听过新词,且比那酒楼歌肆风月之声要强上个百倍不止。
加上那听南面貌本就倾国倾城,引得一帮富贵公子如狂蜂浪蝶般的争相一睹芳容。上面还没开演,下面就开始一个个乌眼鸡一般的六国大封相了。
那陆寅,也是每天珍珠粉抹着,spa做着。活脱脱让听南这丫头作出来一个三绺长髯,白面书生的模样,又弄出一个一身白衣,不染凡尘,飘洒如仙作派。
更要命的事,这陆寅也是行伍的出身!武将的身胚,倒是生的一个粉面书生的模样。单这粉面阴柔倒也是罢了,书卷之下且又是一身肌肉虬结的阳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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