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湿了她的衣襟。
她断断续续的哭诉混着呜咽：“他们皇极仙宗的少主夭司后来居上抢走了我们先买的驻颜丹，他们...... 他们说驻颜丹是夭司少爷的......我们不愿意让给他，他就动手抢夺还想让我们臣服于他。
可是他和他的护道者打不过灵儿姐姐，于是就把他们皇极仙宗的老匹夫都召集过来围攻灵儿姐姐。
那些老东西就...... 就......就不讲武德一个接一个个与灵儿姐姐对打。
他们甚至还想让我们做夭司的炉鼎！
灵儿姐姐势单力薄，遭受重创。
尽管我给她服下了八品复原丹，但那毕竟是一群仙帝境强者的攻击，伤势毫无起色。
直到莫小姐及时赶来，并叫来了飞羽仙宗的诸位老祖，才让我见到你。”
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血沫溅在龙灵儿惨白的脸上，像是红梅落在雪地上。
白天的胸腔里炸开无声的惊雷。
“什么？好大的胆子！好好好，今日过后，再无皇极仙宗！！！”
白天此时杀意已经达到了极致。
他的双眼变得通红，犹如被恶魔附身，胸腔燃烧着无尽的怒火。
他的视线扫过周围，看见满地破碎的玉瓶，还有染血的发簪。
那是他先前在白家送给龙灵儿的礼物。
记忆中她将簪子插进发间，歪头问他："好看吗？"
他笑着刮她鼻尖，说："当然好看。"
此刻簪子断成两截，在血泊中泛着冷光。
"动我的人？"
素来温润的嗓音淬着冰碴，白天看向夭罔。
"问过我了么？"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仿若死神的咆哮。
宣告着皇极仙宗的末日即将来临。
他缓缓站起身，衣摆垂落间带起血珠飞溅，像无数小小的血色流星。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刺耳的嗤笑。
“噗嗤，哪来的愣头青，还想灭我们皇极仙宗，你不会就是那两个贱人一直心心念念的援手吧。那个妖帝受伤之后还一直心心念念要再看到你一眼，我当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原来是个藏头露尾的懦夫，还是个小白脸啊。笑死我了，真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躲在皇极仙宗众人背后的夭司，此时不禁笑出了声。
夭司把玩着手中染血的折扇，鎏金扇骨上还沾着龙灵儿某次被击伤喷溅出的血沫。
他摇着折扇从人群中走出，金丝绣着的蟠龙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他看着白天，眼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或许白天的实力很强。
毕竟龙灵儿死前一直念叨着他。
但夭司并不认为白天有能力灭掉整个皇极仙宗。
毕竟，皇极仙宗的顶尖力量，怎么可能被一个人轻易击败？
别说整个皇极仙宗了，光自己身边就有着仙帝圆满的曾祖和仙帝中期的爷爷。
"要怪就怪这妖女不识抬举。"
夭司的折扇"唰"地展开，扇面上绘着百美图。
"本少主不过想请二位仙子品鉴新得的春宫图，她倒好，非要说什么'我家天哥比你这腌臜货强万倍'——"
这自然是夭司瞎编的。
他只想刺激一下眼前这个废物。
毕竟这白衣青年确实帅到他了。
他可不想星源界有年轻一辈风头胜过他。
莫如玉听到白天的话也是一愣。
她也以为白天只是说说而已。
"白公子三思！"
莫如玉突然开口。
"就算您能踏平此地，皇极仙宗的底蕴......"
她并不认为白天真的能真的灭掉皇极仙宗。
就算白天是一尊仙帝结局也一样。
或许是因为一尊妖帝的陨落。
最后一缕天光坠入地平线时。
天空中渐渐下起淅淅小雨。
莫如玉立在雨幕下，望着那个孤傲的背影。
攥着的手指用力到发白。
虽然龙灵儿的陨落确实让人痛惜，但自己毕竟刚认识他们不久。
断不可能为了帮他们复仇就求长辈让自家的宗门底蕴出手。
虽然她自己也对皇极仙宗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怒。
但她清楚地知道，以皇极仙宗和飞羽仙宗的实力差距，想要将其灭掉并非易事。
有可能就此陷入战争泥潭，脱不开身。
这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所以，她决定回到飞羽仙宗，再从长计议。
现在顶多让对方赔偿己方的损失。
毕竟自己身边摇来的长辈虽然也有仙帝圆满的强者，但并没有携带至高神器。
哪怕己方仗着人多也只能略占上风。
然而，白天并没有像夭司和莫如玉想象的那样大喊大叫。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息。
雨水顺着白天的发丝滑落，在他脚边汇聚成血红色的溪流。
他的眼神冷漠。
言出必行。
说到做到。
皇极仙宗的两个老头感受到白天的气势，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恐惧。
修仙者最忌讳的就是内心的直觉。
“白公子别冲动。我们飞羽仙宗固然并不惧怕皇极仙宗，但若想将其灭掉，却也并非易事。
毕竟，双方的底蕴相差无几，甚至可以说，皇极仙宗的底蕴还要稍稍胜过我们飞羽仙宗一筹。
所以当前之计，还是先带着龙小姐的尸身和苏小姐回到我们的地盘为好。
我们会想办法寻找能够救活她的人。
毕竟龙小姐是一尊妖帝。
说不定还有办法。”
"底蕴？"
白天轻笑一声，那笑容里带着让人心悸的寒意。
“多谢莫小姐了，此番恩情，白某铭记于心。”
“只是，白某已然下定决心，皇极仙宗竟敢伤害我最为亲近的两个人，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他忽然抬手，漫天雨幕在瞬间蒸发。
"告诉令尊，若飞羽仙宗要置身事外，我无话可说。但若有人敢挡我去路......"
"白公子..."
莫如玉刚开口就被父亲扯住衣袖。
莫气摇头时额间垂落的鹤羽璎珞簌簌作响。
这位执掌帝级势力多年的仙皇此刻竟显出几分苍老："让他静一静。"
“小友啊，本座是飞羽仙宗宗主莫气，是如玉之父！见你与如玉交情匪浅，看你如此冲动，忍不住劝你一句，千万不可意气用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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