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轻轻叼在嘴边，用打火机点燃。
烟雾在空气中缓缓升腾，我眯起眼睛，深吸一口，感受着尼古丁在肺里蔓延的瞬间快感。
我左手夹着烟，右手则稳稳地按在老虎机的上分按钮上，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仿佛在弹奏一首无声的乐章。
“慢一点，你是来玩的，不是来抢劫的。”
我侧过头，瞥了一眼坐在我旁边的苗武，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这小子正瞪大了眼睛，盯着面前的机器屏幕，玩了命儿的疯狂按动上分按钮。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工出细活，不用那么快。”
我吐出一口烟圈，烟雾在空气中缓缓散开，像一层薄纱般笼罩在我们之间。
苗武显然是被这种出千方法震撼到了，手指头按得飞快，几乎要按出残影来了。
我看着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小子，手速快得像是当年玩劲舞团的那帮人，甚至比他们还要夸张。
想想也是，像他这样在小赌场里混迹的小老千，平日里冒着生命危险，辛辛苦苦出千，能赚几个钱？
现在倒好，小手一点，钱就哗哗地往口袋里流。
“惘哥，这……这也太神了吧！”苗武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手指依旧在按钮上飞快地按动着，仿佛生怕慢了一秒就会错过什么天大的机会。
我笑了笑，没说话。
其实，当初我第一次知道老虎机还能这么玩的时候，反应也跟他差不多。
那时候，我按上分按钮按得太过用力，结果直接把按钮给按坏了......
上分是以一百块为单位，按十次就是一千，一百次就是一万。
只要手速够快，不到一分钟，一万块就能轻松入账。
苗武这小子，现在已经干到三万多了，看他那兴奋劲儿，估计今晚是停不下来了。
“惘哥，你太牛逼了！”苗武转过头，满脸崇拜地看着我，眼睛里闪着光，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神迹。
他从来没玩过这么爽的老虎机，也从来没想过，钱竟然可以来得这么容易。
我笑了笑，没接话，只是继续按着上分按钮，烟雾在指尖缭绕，仿佛在为这场无声的胜利庆祝。
“小意思而已，你惘哥会的多着呢。”我轻描淡写地笑了笑，顺手掐灭了手中的香烟，烟头在烟灰缸里碾了碾，最后一丝烟雾也随之消散。
我瞥了一眼苗武，见他还在兴奋地按着上分按钮，便低声提醒道：“用烟盒把分数遮住，别让服务员看见。下注的时候只下小倍，把大倍空出来，我留着有用。”
苗武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赶紧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小心翼翼地挡在老虎机的分数显示区域上。
他的动作有些笨拙，显然是头一次干这种事，但还算机灵，知道照我说的做。
“惘哥，这是为啥啊？”他一边操作，一边压低声音问我，眼神里带着几分疑惑。
我笑了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环顾了一下四周。
老虎机附近的灯光昏暗，音乐声混杂着机器的轰鸣，服务员们穿梭在人群中，偶尔会朝我们这边瞥一眼，但并没有过多关注。
“你傻啊，”我压低声音，凑近他耳边说道，“咱们这么做是为了装得像一点。你要是直接上大分，服务员一眼就能看出来有问题。老虎机杀大赔小是正常规律，咱们得有个上分的过程，显得自然点。要是平白无故上了几万块钱的分，傻子也能看出来不对劲。”
苗武听完，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佩服的神色。“惘哥，还是你厉害，想得真周到。”
我没接话，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继续操作。
其实，我这么做是有目的的。
一方面是为了掩人耳目，避免引起怀疑；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给接下来的操作留出空间。
大倍的空位我得留着，等时机成熟了再用。
苗武按照我的指示，开始下小注。
老虎机的屏幕上，分数一点一点地增加，虽然速度不快，但胜在稳当。
每次下注的金额都不大，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玩家在慢慢积累分数，完全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我坐在一旁，目光时不时扫过周围的环境。
赌场里的气氛依旧热闹，没有人注意到我们这边的小动作。
苗武的手指在按钮上轻轻敲击，动作虽然不如之前那么快，但依旧稳当。
“惘哥，这样真的能行吗？”苗武小声问我，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放心，按我说的做就行。”我淡淡地回了一句，目光依旧在四周游移。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这种操作虽然看似简单，但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就可能前功尽弃。
不过，看着苗武那副紧张又兴奋的样子，我倒是觉得有点好笑。
这小子，虽然是个小老千，但毕竟经验不足，遇到这种场面难免会有些慌乱。
不过，有我在旁边盯着，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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