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宅院子诸多,除了鹤砚礼带鹤澜音搬出去另立门户,其余叔伯小辈全居住在此,没人敢效仿鹤砚礼的魄力忤逆,他们甘愿被鹤老爷子掌控,用顺从的孝心,来赢取遗嘱单上的一杯羹。
进入鹤宅的正门,时刻有各院的眼线盯梢监视。
眼线们看见桑酒和鹤澜音一同下车后,皆是懵圈震惊。
已经公布离婚的萝莉少夫人,春节才会敷衍回一趟鹤宅的大小姐,在这平淡无奇的日子,一起回来?
要出大事!
要变天了!
眼线们纷纷闪撤,回去禀告自家主子。
~
一处僻静偏宅内,书房,鹤之璟正垂眸翻阅文件,认真办理一些他力所能及的公司事务。
直到眼线下属敲响房门,告知桑酒鹤澜音似乎是受鹤老爷子邀请,一同来了鹤宅,去往主宅。
鹤之璟镜片后的眸子骤然亮起,听到桑酒的名字,他枯萎死掉般的心脏充血跳动,连压在纸张上的手指都微微颤抖。
从得知鹤砚礼和桑酒离婚的消息时,他便绝望的认为,上次长廊上的匆匆一面,是他这辈子最后见桑酒的时刻。(之前出场伏笔第16章)
“有鹤砚礼吗?”
鹤之璟问。
下属回,“没看到鹤砚礼。她们俩只带了一个保镖,和一只猫。”
鹤之璟合上看到一半的文件,没有丝毫犹豫地操控电动轮椅,后退,转弯,调头驶向完全打通的卧室。
他吩咐下属,继续去盯着主宅的情况。
下属走后,鹤之璟从衣柜里挑了一件暖色系的毛衣,换掉了身上的黑色衬衫,他瘫痪多年,早已能顾好穿衣起居。
换好毛衣,鹤之璟又去浴室整理头发,对着镜子练习了几次温润阳光的笑容弧度,但,太久没笑过,有些僵。
怎么看怎么阴沉怪异。
鹤之璟唇线绷直,苍白的手指摘下金丝细框眼镜,急躁地揉了揉脸。
十几秒后,鹤之璟重新戴上眼镜,对着镜子勾唇笑。
还是僵、还是怪、还是阴恻恻。
鹤之璟出了浴室。
电动轮椅缓缓驶向床边,停在鹤之璟平时习惯性躺的左侧床头前,他是腰椎重创导致的瘫痪,上身可以小幅度的活动。
他按下指纹,拉开床头柜。
不是柜子,是寒气萦绕的小冰箱。
里面放着一个红色的盒子,防水防潮的盒面,等寒雾散去一些,一个“囍”字,清晰地撞入视线。
一盒喜糖。
鹤之璟伸手拿出糖盒,低眸用袖子擦去盒面微浮的白霜,除了开盖处因为无数次打开合上盒纸褶皱外,其余崭新。
任谁都猜不到这盒喜糖的年份。
鹤之璟小心地打开盒盖,几颗巧克力糖果完好无损。
这是婚宴上,桑酒亲手递给他的喜糖,他第一次见到鹤砚礼江南联姻的妻子,他的嫂子,一眼沦陷,万劫不复。
在婚宴上,桑酒甜美治愈的酒窝笑容,救赎了他腐烂下沉的灵魂,打消了他准备自杀的念头,写下的遗书烧毁作废。
但,禁忌的情愫爱慕,永远无法宣之于口的喜欢,也同样煎熬折磨着他。
鹤之璟藏起这盒喜糖,也将情意埋葬心底,不见天日。
冰凉的巧克力糖果倒入鹤之璟掌心里。
鹤之璟脑海中浮现出桑酒明艳漂亮的面颊,他其实没见过桑酒几次,还都被鹤砚礼搅局,但也足够他从中摄取温暖。
他紧抿的唇角缓慢勾起,染上自然的弧度,不再沉郁僵硬。
他可以去见桑酒了。
~
主宅。
鹤老爷子拄着拐杖,站在门口,亲自迎接桑酒鹤澜音。
前者他忌惮敬畏,桑酒扑朔迷离的神秘身份,他只查到“崖域岛屿”,但,这四字的份量,足以让他伏低做小。
鹤氏财团在崖域岛屿的岛主面前就是玩泥巴的小虾米,纵使桑酒只是崖域栽培出的顶尖高手,混小子也属于高攀了。
攀上天梯不自知,还把梯子给拆了,活该混小子孤寡。
后者他是真的随着年岁的衰老日渐牵挂鹤澜音,当然更多的是内疚,是幡然察觉的愧对,只想在晚年尽力弥补鹤澜音,等日后入了黄泉,他对苏柔也有了交代。
“桑总!音音!”
看见人来,鹤老爷子激动地迈步上前。
终于没有混小子跟着,阻碍他跟长孙女亲近了。
鹤澜音性子乖软,她对鹤老爷子不喜欢也不讨厌,就是一个生疏掌权的严苛长辈,考虑到哥哥日后的分权,她怯声喊了句爷爷。
总得有一个扮乖。
她要替哥哥争权。
鹤老爷子一怔,素来精明沉着的双眼生红。
混小子不认他这个爷爷,也不许鹤澜音认,这一声爷爷,叫得他欢喜。
“音音乖!还是我的大孙女好!快进屋暖和暖和,爷爷这些年一直挂心你……”鹤老爷子一手拄着龙头拐杖,一手拉着鹤澜音进屋。
而桑酒懒得看鹤老爷子玩煽情,早就抱着小猫咪无比松弛的进屋,熟门熟路,毫不客气,直接坐在主位,美腿交叠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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