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眉回头望去,水眸刺的微眯起。
比远光灯更醒目的,是一串熟悉的车牌号,鹤砚礼的车!
艹!秦少煜真他妈的不靠谱!
不通风报信不惊扰鹤砚礼会死!?
车子猛地急刹在“人车焚烧”的冒烟残骸前,显然是被眼前的景象震吓到,蒋乘脸都白了,这……这是秦大公子说的小状况?!
后座,鹤砚礼迅速下车。
漆黑纷乱的大雪中,鹤砚礼穿着一件黑色毛衣,休闲长裤,连伞都顾不得撑,一手拿着大衣,高大颀长的身影,疾步穿过车辆爆炸还存在着安全隐患的燃烧现场,他脸色寒沉,眸色猩红,一地迸溅的车壳碎片裹着雪水,弄脏了他的鞋子,划破脚踝。
桑酒看着鹤砚礼走过来的身影,忽然发觉他似乎消瘦了一些,周身萦绕的汹涌暴戾感,跟要撕了她似的,简直罕见稀奇又莫名其妙。
怒了?
烦她事逼?
烦她阴魂不散色心不死非得回江北性骚扰他?
嘶,原来他也有情绪波动啊,这波动的还挺带劲,代入暴君疯批强制doi,这样,那样,更想扇他小巴掌了……
收!
没等鹤砚礼走近,桑酒推开车门下来,寒风吹拂起她的长卷发,雪落发丝,细腰不盈一握,奶杏色的针织裙衬得她温柔纯美,与百米之外的惨烈车祸完全是两个次元,是这荒山雪地里娇嫩惹怜的菟丝花。
“秦少煜,你怎么长变样了?我等你……呃!”
黑色大衣包裹住桑酒娇小冰凉的身子。
飘雪太大,咫尺之近,桑酒看到鹤砚礼的睫毛凝了雪,他唇很红,大手为她拢着大衣,一言不发。
桑酒慌忙后退一步,开始飙戏,“秦少煜,我好歹是你前嫂子,你这样儿有点暧昧了,不妥不妥,衣服还你。”
她抬手脱大衣。
衣领还没滑落肩膀,鹤砚礼逼近,将人拽进怀里,打横抱起。
桑酒“贞烈”地挣扎起来,细腿乱蹬,惊慌怒嗔,“秦少煜,你给我放尊重点!放我下来!不要你抱……呃!”
天旋地转间,桑酒整个人被鹤砚礼扛撂上肩膀。
“雪全灌我脖子里了!秦少煜!凉!”贯彻摇谁来得就是谁的中心思想,桑酒娇嗔,只认秦少煜。
鹤砚礼阔步踩在湿滑危险的地面,单手扣紧她软腰,神色沉戾,置若罔闻。
桑酒感觉颈椎都要冻僵了,娇声妥协,“鹤砚礼冷啊,雪……”
大手虚落在黑色大衣敞开的后领处,鹤砚礼挡去冰冷的雪,没有触碰到桑酒肌肤,他手凉。 片片冰雪似火般灼红长指,淋白寒风吹乱的碎发。
~
车上,气氛沉闷僵凝,肃然无声。
放轻呼吸默默开车的蒋乘,整个一汗流浃背,明显感知到后座椅子中间隔出一个银河空隙的两位主子,都在憋着火较劲儿。
一个主儿邪入骨髓。
一个主儿特工附身。
“精神失常”的两人,竟诡异的滋生出前所未有的般配感。
一路无言。
抵达别墅。
车窗玻璃上的雪花凝结成冰,气温极低,桑酒朝外望了一眼,什么也没看清,她扯开盖在腿上的大衣,准备下车,却被鹤砚礼喊住。
“衣服穿好。”
这是许久未见后,鹤砚礼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声线沙哑,鼻音浓重,一听就是生病了,人不舒服。
桑酒嘴边反骨的“不穿”咽了回去。
看在鹤砚礼生病,还念及往昔的塑料夫妻情分,不计前嫌的帮她一把,就不气他呛他了。但,梁子还在,抵消不了,她没原谅鹤砚礼。
桑酒不理鹤砚礼,低眸穿上温暖的大衣。
等桑酒慢吞吞地穿好大衣,鹤砚礼才下车。
车门推开时,冷风顺着缝隙钻入,缠上桑酒裸露白皙的小腿,肌肤泛起一阵寒颤,她动了下靴子,默叹真冷,随即也跟着下车。
脚尖还未落地,一把黑伞撑在车门上方,给桑酒遮去扑簌的雪花。
桑酒抬眸,怔住,瞳底映出鹤砚礼苍冷俊美的面容,他一手撑伞,神色淡漠,骨节分明的长指攥着黑色伞柄,冻得发红。
这么体贴的举动,她还以为是蒋乘。
鹤砚礼纡尊降贵温柔绅士的给她撑伞……
“鬼上身?”
桑酒防备警惕地缩回车厢里,盯着伞下肤色苍白的鹤砚礼,凶吼,“我不管你是谁,立刻从鹤砚礼身上下来!!!!”
鹤砚礼:“……”头疼。
蒋乘:“……”附身特工走了,傻白甜回归。
无奈,鹤砚礼把伞给了蒋乘,“撑着。”
蒋乘恭敬从命,“小夫人,下车吧。”
桑酒下车,站在伞下,水眸狐疑地望向鹤砚礼大雪中的背影,她敢肯定,鹤砚礼还在生气,他压了一路的火,定会趁机盘问她些什么。
果不其然,鹤砚礼在客厅里等着桑酒,“上楼,我们谈谈。”
“好。”
她也有事想问鹤砚礼。
桑酒跟在鹤砚礼身后上楼,隔着五六层台阶,她低垂的眼眸,无意间瞥见鹤砚礼流血的脚踝,他黑色裤角上台阶时微微提起,划割破的伤口狰狞,深又长,鲜血醒目,一晃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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